”
于堇聆的话还未说完,主刀医师电脑旁的打印机开始工作了,同时主刀医师开口说:“都进来坐,手术同意书先仔细看看,然后打个电话给家属。”
于堇聆走进办公室在空位上坐下,接过医师从打印机上整理好的材料,一页一页看起来。每看一条,她的心就往下沉一点,到最后,她直接将同意书拍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心理建设大概做了半分钟时间,她从工作人员的手上拿过手机,在通话记录里点了最上方的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待接的铃声只响了一声,电话那头就被接了起来。
“堇聆,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说话的人是秦以言的妈妈,即便嫁往重庆二十余年,但语气中总有于堇聆熟悉的感觉,轻轻软软的。哪怕此刻处于这般危急心焦的时刻,她的嗓音仍旧是柔柔的,只是多了份不易察觉的焦虑。
于堇聆早就在心底翻来覆去地将那一段话过了好几遍了,听秦妈妈这么问道,她便迅速地回答:“阿姨,您和叔叔别着急,以言正准备接受手术,不过需要你们的同意。”
秦妈妈一听,追问:“什么手术?动哪里?风险和后遗症大不大?”
大,大得可怕。可是她该怎么说?“伤了腰椎,要装钢板……您先上飞机,具体的等您到了再说。”她实在是没办法将手术后可能出现的结果告诉秦妈,只能生硬将话题转开。
“那好,反正需要做手术就尽快做,我们当然是同意的,你替我们和医生说麻烦他了。还有,堇聆,那里就辛苦你了。”幸而秦妈那儿也正要登机了,所以也没继续抓着于堇聆问。
“嗯,您和叔叔路上注意安全,这里有我还有秦导,暂时放心。”挂断电话前,她补充了这么一句,也不知是在安慰他们还是在安慰自己。
这段通话开了免提,主刀医师将整段都听完了,也自然听清了家属的决定,于是他拿了支笔筒里的签字笔放在同意书上:“可以签了,手术马上就能开始。”
提笔在每一页纸上写下姓名时,于堇聆只觉得自己的手不停在发抖。秦以言,你可一定要没事啊。
手术整整进行了四个小时,在这四小时的时间内,秦导从剧组赶来了,连沛珊本在天津开会,得到消息后也立刻动身。当手术结束,护士推着转运床出来时,手术室外人实在是不少。
“手术很成功,只是暂时不能保证不会出现其他问题,所以需要家属留一两个照看。”主刀医师边扯下口罩边说。
——
到了晚上的饭点,病房里只剩下秦爸秦妈、秦导、连沛珊和于堇聆。想到几位长辈都辛苦赶路大半天,并且八点过后会有不少人前来探望,又是一项费脑力体力的活儿,所以于堇聆即便没有胃口也主动还是提出去买饭。不过,他们这会儿也都是没什么胃口,于堇聆好说歹说,甚至在连佩珊帮忙下,他们才松了口,只要了粥。
于堇聆记下了每人的忌口后提起包往外走,在走廊里向几位较为年轻的护士打听了一下附近的粥店,得知确实有家粥店不错后便朝那里去了。
由于这会儿正是饭点,天气又闷热,所以粥类成为了绝大多数病人和家属的选择,于堇聆足足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伍才轮到她。
在排队的时间里,她打开了手机连上数据,这一连手机就卡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然后就是弹出一大堆的询问和安慰。她挑着回复了一些之后,想到要给秦以言的粉丝定定心,秦以言的账号不止一次在她手机上登过,所以她登录他的号仅仅是切换一下的事情,抓着手机想了想,她还是关掉了微博。
她也想要个定心丸,可是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她什么都不能说。狠狠心将手机塞回包里,这时,她才注意到包里的木盒。对了,她都忘了这个了,短短的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都觉得过了半个月似的,连这木盒都抛之脑后了。
她拿出木盒端详了片刻,想要打开,但是始终没有这么做,秦以言只说让她收好,她没这个权利私自打开他的物品。不,心里其实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她是希冀这份礼物能在秦以言面前打开,听听他究竟想要说什么。
用过晚饭后,渐渐的果然来了人,大多被连沛珊让人拦下了,只有几个亲戚长辈放了进来,他们多是坐会儿聊会儿,留下点礼品后也就离开了。几个来回,时针飞快转动至数字十一的位置。
秦爸秦妈不愿意去酒店住,所以于堇聆和医院租了两个床位让他们二老休息,秦导本来也打算留着守夜,但因为照看秦以言的这份工作估计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秦爸秦妈用轮流照顾的理由将他劝走了,而于堇聆则是咬着自己年轻能熬夜不松口,留了下来。
半夜,于堇聆默默把病房里的灯关了,和秦爸秦妈说到她会看着,让他们放心眯一会儿,过几个小时再和她换换。到底秦爸秦妈年纪大了,一到点就不由得犯困,过了会儿就睡着了。
于堇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怔怔地盯着点滴,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那缓缓滴落的液体在月光下闪着银白色的光,并不刺眼,一滴,两滴,三滴……
“嗡……嗡……嗡……”
手机一阵震动,于堇聆赶忙将通话挂了。是蒲忆,她和她上司去温哥华了,估计这会儿才知道消息。于堇聆回了两条消息解释了一下,并说过几个小时给她回电,蒲忆这才消停了,但仍是叮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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