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缓和态度,刻意避开敏感话题,两人的心更痛。她梗着脖子气壮山河,高昂着头下巴往他拳头上凑,“怎么着?这回你是想掐死我,还是想打断我的腿?”话毕,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往后我一定死死盯着你,你若是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戳瞎你的眼!”话音未落,她微屈食指和中指,朝他漂亮的眼睛上招呼了两下。
他哑然失笑,抓着她的两根手指放到唇边轻啄细吻。她笑得甜蜜,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刚想把脸埋到他胸前,忽然想起他的伤口。她又直起身子,问他,“你的伤还好吗?还疼不疼?”
他委屈的撇撇嘴,“疼。”忽地又想起她的腿,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我下手重了些,你腿……伤的不轻吧?”
她怨怼地瞪他一眼,“谢您手下留情,还没断。”话音未落,就开始动手扒他的衣裳。
他吓了一跳,抓住她的手制止住她手下动作,扭扭捏捏地说:“你做什么?想让我以身相许补偿?”说罢,惭愧地低下了头,“我伤口疼,有心无力,暂时偿还不了。等我伤好,一定补上。”
她目瞪口呆,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你想什么呢?我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伤口有什么好看的,再说包着纱布,你也看不到里面。”说罢,他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临了不忘语气幽怨的调侃她,“你说我想什么。说起来都怪你,平日里看着恬静温婉的小姑娘,一上床就跟变了个人跟似得。你这么扒我衣裳,我能不想歪么?”
她张嘴结舌,感情都怪她咯?她爱他,想跟自己爱的人亲密接触,这是由爱生出来的生理冲动。难道他不喜欢她主动亲近他?再说哪一次不是他主动,狗皮膏药似得黏着她不撒手,她不过回应他而已。难道他抱她亲她时,她像个木头人一样无动于衷,或者娇滴滴的不停闪躲,这才是一个姑娘该有的正常反应?
她撅起嘴巴,目光幽幽地望着他,语气生硬地问他,“你是嫌我不够矜持吗?”
他微怔,然后失声大笑,笑声太大牵动伤口,疼得他皱起眉头。他收住笑声,凑上去吻住她掘得老高的嘴巴,声音蛊惑的低语打趣,“我怕你不够热情。”
碰到个厚脸皮的家伙,她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她故作娇羞扭捏的推了他一下,两人同时一愣,而后都笑了。
以前他们虽然相爱,但彼此心里都有不能言说的心结。他爱的小心翼翼,猜忌她,又用尽心机想要把她留在身边;她爱的心力交瘁,敷衍他,又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现在他们向对方刨开心扉,虽然前路坎坷时间有限,该有的心酸也避免不了,但却爱得坦然踏实而安心幸福。
“王爷,瑾王的援兵还未到,祁军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再这样下去,咱们恐怕……”随着门被推开,汪海洋连炮珠似得话音戛然而止。他半张着嘴巴,一瞬不瞬地望着言语,一副眼珠子都快瞪落到地上的模样。
言语被他直剌剌的目光看的有些尴尬,她站起身,礼貌性的朝他笑了笑,“汪将军,好久不见。”
汪海洋和高茁有个共同的毛病,进门前没有敲门的习惯。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一般都比较粗鲁不注重礼貌细节,陆予骞也不在这些琐碎小事上同他们计较。不过就算再不懂礼貌,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盯着别人的女人目不转睛。
陆予骞脸色不悦,皱起了眉头,不轻不重的敲几下桌面。
汪海洋回过神来,自觉失态,神色尴尬的摸摸脖子,语气不自然地笑道;“言姑娘,你回来了……真好,真好!”
言语点头而笑,然后转身离去,帮汪海洋斟茶倒水。
陆予骞看了一眼言语的背影,缓缓开口问:“你刚说什么?”
“瑾王的援兵迟迟未到,如今祁军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再这样下去,我怕咱们的人抗不住。”汪海洋面色焦急地说。
陆予骞听后没有说话,他手肘撑在书案上,十指交叉抵在额头,垂眸思考起来。此次开战,秦王和郑王率十万大军在东南方牵制沅军,瑾王和陆予骞各率二十万大军兵分两路攻打大祁,大昱国内由嘉正帝坐镇。
老四瑾王,作战勇猛善于奔袭,是个战场上的英雄,但此人性子阴险、心胸狭窄且好大喜功。陆予骞和睿王交好,老七和老四私下里一向不对付,连带着老四看他也不顺眼。若不是目前老四离他最近,陆予骞也不会向老四求助。
据他估测,老四的援兵来肯定会来,但一定是等他吃够了苦头后,老四再来大展拳脚。幸好对老四足够了解,向他借兵的同时,陆予骞也向负责镇守洪州边境的睿王发出救助信号。不过睿王距离此地较远,最快也得二十天后来到。
屋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陆予骞越长时间不说话,言语心里越是着急。汪海洋更是急得抓耳挠腮,气急败坏的来回踱步。
过了一会儿,陆予骞抬起头问汪海洋,“你可知祁军为何会突然如此勇猛?”
汪海洋道:“您的离间计在祁沅两军中起了作用,如今沅军散堕,祁军不成气候。据说是祁军主帅悬赏,根据歼敌数悬赏银两,众人见钱眼开,如今连沅军也势气大增。”
陆予骞听后没说话,陷入沉默。
唐晔、汪海洋、高茁三人是陆予骞的左臂又膀,此次出征依然随他左右。他们四人兵分三路,汪海洋随陆予骞带四万大军一路攻打到他们目前所在地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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