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耐心耗尽。而且如此不眠不休,大家也都累了,渐渐的士兵们对寻人这事开始懈怠下来。
这些事陆予骞看在眼里,心里也有数。他是整军统帅,他要负责的不止是言语一个人,只要没回朝复命,他就是一个身负皇命,肩负这些跟随他出生入死将士们的领将。
他可以儿女情长,闲赋一人的时候,为了小儿女情什么事,他都能做的出来。但此时此地,却容不得他掺杂过多的个人感情。
于是第二日晚上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停止搜寻,休息一夜明日继续赶路。
郑王乍一听陆予骞这个决定,他坚决不同意,他的小语还没找回来,怎么就能走呢?
驿站内,郑王暴跳如雷的声音响彻每个角落,如果不是高茁拦着,盛怒的郑王殿下能把唐晔生吞活剥了。
唐晔如石塑般端坐一动不动,郑王气急败坏,围着他一面不停的踱来踱去打转转,一面伸手点化着他的脑袋咬牙切齿的骂,“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倒是有闲情雅致,会玩,黑灯瞎火去捉萤火虫!你想看想捉,你自己去啊,你带小语去做什么!两个男人黑咕隆咚的捉虫玩,有情调是咋地?你,去,你出去给我找,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话说着就去推唐晔。
两天两夜没有一丝消息,唐晔早已心灰意冷,他深深地自责着,确实是他一时大意把言语弄丢的,他亦没有力气去跟郑王去争辩什么。
郑王的掌力过来时,唐晔身心俱惫没有注意,结果郑王一个棉花掌般的掌力居然就轻松把他推的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他趔趄的同时,顺势带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杯咕噜咕噜滚到桌角边缘,稍一停顿便“啪”的一声跌落在地,发出刺耳尖锐的碎裂声。
一旁的高茁按捺了又按捺,再也忍不住,他大掌用力一拍,震得手边茶杯中的水颠出来了一半。
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唐晔骂道:“你瞧瞧你现在这蔫样儿,不就是丢了一个女人,至于搞的像丢了半条命,你是哪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听哥哥一句劝,言语那丫头真没哪里好,只不过是咱们出来太久,男人堆里乍出现一个女人,稀罕物而已。咱们大昱美人如云,回峪京后哥哥给你找几个比她好看的美人,不出三天保你忘了言语是谁!”
说罢,高茁又对郑王行了一个礼,“殿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言语是姑娘,大家心照不宣而已。唐晔喜欢她,才想着带她去捉虫逗她欢心,眼下人找不到了,他的难过不比您少。您看看他这两日急的,我与他出生入死十载,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您着急生气,我们都理解。您是王爷,您骂咱们罚咱们,咱不敢有任何怨言。但言语丢了这事,您真拿唐晔撒不着气。”
高茁这话句句在理,却让郑王殿下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到头来成他无理取闹了?
他颤抖着手指向高茁,“我拿他撒不着气,他把我的小语弄丢了,我一刀宰了他都不为过。”
暴脾气性子又粗鲁的的人,脾气上来不懂转弯回旋这回事。本来这半年看郑王那副龟孙子的怂样就不顺眼,眼下丢了个女人他倒威风耍起王爷架子来了,高茁不吃郑王这一套。
他瞪着牛眼目无尊卑,质问郑王,“您一口一个您的小语,卑职斗胆问一句,他是您府里的侧妃侍妾呢,还是您临时恩泽的野路子丫头,您以什么身份自持为她主持公道?再者说,她本来就来路不明,咱们寻找两日两夜,没有任何线索说明她是被人劫走的,没准她就是有预谋趁机逃走的!”
反了天了,直接是反了天了,一个小小的右副将军居然敢公然与王爷叫板,而且他说的每句话还都令人无法反驳!
这下子郑王殿下觉得他的里子面子都没了,他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哐当”一声跌坐到一侧的空椅子上。
拿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大口茶水,然后就开始对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陆予骞叫嚷道:“老九,你看看你的好部下,把人弄丢了还有理了!眼下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人找不回来,就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这事我没完!”
“啪”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拍桌声,冷不丁的把屋内的人都吓了一大跳,顷刻间桌上的茶具,被掌力震得颠高高弹起又重重落回桌子上。这下子几人喝茶的用具,无一幸免都碎落在地。
气愤之极的人,面露狠戾,他眼眸中透出的磅礴怒气,把在场的三个人震慑的望而生畏。
陆予骞强压抑着闷在胸间的怒火,寒声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从此以后谁都不准再提半个字,谁也不用给谁一个交代。如果有人不愿放弃想继续寻找,跟我回峪京复命后,爱如何找如何找。明日启程,一个都不能少,谁敢出幺蛾子,别怪我手狠打断他的腿!”
言罢,他冷冷的环顾在场三人。
两天两夜的煎熬,使得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还是三日前那套,满眼布满红色血丝,胡子拉碴,眼下清灰一片,这副死气沉沉垂头丧气的模样,比当年他们吃了败仗还要颓败不堪。
对于唐晔和高茁来说,将令如天不得不从,况且此事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郑王殿下虽有异议,但发怒的陆予骞他不敢惹,他相信他九弟就算打不断他的腿,也能打的他半月下不了地。
三人没有异议,陆予骞烦于看到他们这副落魄模样,单手拄着拐棍一瘸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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