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塞到她手里,然后坐在她身边继续帮她打扇,一下一下似是不知疲累一般。
他似是没有察觉到言语的别样情绪,一句一句说的坦然自若,像是夫妻间再平常不过的家常话。期间他见言语愕着双眼发怔,便催促着她把杯里的水喝了。她喝完后,他接过杯子放回了桌上,回来继续坐在床沿上帮她打扇。
也许是受郑王的影响,被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一搞,她心里难过起来,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抬手制止住他摇扇的手,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在舌尖到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他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地问:“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刚你睡得头上都是汗,现在还热么?要不要再喝杯水?”
她受不了他的温柔,低下头深吸一口气,而后抬头扯出一个大大的讨好笑容,“王爷,您有话直说,行么?”您有话直说,别高深莫测的搞这么温柔一套,让人惴惴不安,行吗?
他像是听了一句笑话似得,好笑的看着她,“我们不正在说着话吗?想想要吃什么,我吩咐小厨房给你做。”话说着摇扇的手又活动起来。
她是想这样温柔的把她折磨死吗?她说:“王爷,您别这样,我看着怪吓人的。我知道您人好,对谁都好,但您对我这么好,我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的。”
他眸色一怔,沉声问:“你什么意思?”而后,不等言语说话,他又恍然大悟般说道:“哦,你是不是觉着我和老八兄弟俩血脉相连,所以有同一个毛病?”
她摇摇头说:“我没这么想,只是觉得咱们日后相处还是有礼有度比较好。两个男人这样像什么话,你说呢?”
“你那么想也没关系,就像你说的不管哪种爱都值得祝福,如果是和你的话……”他摸着下巴,目光探究的在她身上打量几个来回,“如果是和你的话,我倒可以勉强试试,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
试他个大头鬼!她蹙起眉,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虽然您长得很好看,但我真不行,没那么重的口味,我还等着您给我娶媳妇呢。如果王爷感兴趣,我觉得阿笙不错,他虽说话不利索,但人长得好看精神,你俩可以试试。”
“我的心里只有你,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他说的认真而深情。
这是一句情话吧?!他是认真的吗?!
她表情错愕的望着他,张口结舌,眼睛异常酸涩难受。
见她惊愕不语,他步步紧逼,“你呢,你真的不要我么?”他的声音低低夹带着淡淡的忧伤委屈。
她胸口闷闷的,沉闷感一路延续直到嗓子眼,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到酸涩疼痛。她垂下脑袋,涩涩地开口道:“我的身份……咱俩真不合适。”她可悲的发现,如果她没了这层身份做伪装,她连拒绝他的理由都找不到。
“怎么不合适,你不是说哪种爱都值得祝福吗?”他咬紧不放。
下嘴唇内侧被她咬的火辣辣的疼,她几度哽咽,强逼自己尽量把话说的风轻云淡,“你正正经经娶位王妃过日子,才是最平淡的幸福。”
“正正经经的娶位王妃过日子,才是最平淡的幸福。”他低声重复着她的话,似是仔细认真的品咂她话里的意思。
两两相对,静默无语,过了许久,听到他说:“你说的有道理,今日入宫我母亲还为此事叨念我半天。只是我想娶的人,她不愿意嫁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终是忍不住红了眼圈,她说:“好姑娘那么多,您何必非执着于她一人。感情这事,无法勉强。”
他很是认同的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不勉强她。可是我就是喜欢她,不想娶别人。”
第52章说亲
见她一直垂着脑袋不吭声,他知道不能把她逼太紧,他长叹一口气,伸手摸摸她耳朵,“好了,不说这些。起来活动活动,嗯?”
……
早起天色黑沉空中阴霾厚重,院中的玉兰一树枝叶在风中摇曳,闷闷的雷鸣声隆隆的从穹苍那头传来。
雪松停下手里正在收尾的绣活,抬头望望窗外,忧忧地说:“今年立秋本就比往年晚些,如今都立秋七日了,怎么还打雷呢,怕是要有不祥的事发生。”
言语侧目看她,“不详的事?”
雪松拿针在头皮上划了划,“奴婢小时候听家里大人说,秋后打雷是不详的征兆,是上天震怒了,要降罪人间。”
言语想了想,说:“我以前听说过‘八月打雷,遍地是贼’这么一句话。这是因为秋天打雷预示着可能将有恶劣天气出现,严重影响农收,粮食减产欠收,导致许多人过不下去不得不偷窃。眼下这不才七月里嘛,虽是立秋了,但天气一直持续高温,打雷也不奇怪,有的地方冬季还打雷呢!”
一旁乐天派的雪杉听到她们的对话,笑着说道:“言公子说的极是,再说如今咱们大昱国运昌盛,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你少胡言乱语,说混话。”
雪松笑笑,“是啊,看看我都浑说了些什么。公子,您看看这个香囊您喜欢吗?”她把刚刚绣完的香囊递到言语面前。
香囊是雪松熬了一夜加一早上绣成的,言语没想到居然是给她缝制的,她有些诧异,神色狐疑地问:“给我的?”
雪松点点头,娴静地道:“秋日蚊虫叮人狠毒,您如喜欢这个香囊,奴婢把驱蚊虫的香料放里面,您随身带着可避虫。”
香囊是白色丝绸缝制的,四周衮着淡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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