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唱不绝,似乎是为秋日的悲凉而鸣唱。
陆筱一面走路,一面左一脚右一脚踢踏脚下的碎石子。过了一会儿,她说:“今晚他们都去赴宴了,你陪我喝几杯吧?”
到底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呢,还是一醉解千愁?势必是要亲身经历过,才能切身明白哪句更正确。言语心里也愁苦,她点头应允,两人来到陆筱的帐篷内。
正所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陆筱命人拿来的酒正是这种隐隐泛着琥珀色的好酒,言语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一点都不辣,反而甜丝丝的,喝起来不像是酒更像是甜饮料。
每一个深陷苦恋中的少女,仿佛都有一颗忧伤到无人能懂的黛玉心,陆筱亦是如此。酒入愁肠后,她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言语的性子还蛮适合做树洞,她一面陪陆筱频频碰杯,一面听着她哭诉衷肠。
说着说着,被爱情害的苦不堪言的两人抱头痛哭。陆筱说:“我再也不想搭理唐晔这块朽木了,言语,要不你来做我的郡马吧?”
言语酒量不佳,早已喝昏了头脑,她重重的点头,“好,骑马离开,跑的快。”
陆筱扑进了言语怀中,抱着言语嚎啕大哭。她觉得自己太悲惨了,她是娇生惯养呼奴唤婢的皇家贵女,就因为爱上了唐晔,她不惜直降身价,想法设法讨他欢心。然而他呢,就像躲瘟疫一样回避着她。
此次秋猎,她哭闹了好些天,才求得她父亲同意带她前来。可唐晔呢,他根本不给她近身的机会,远远的看到她,便悄悄的躲起来。这叫她如何不伤心欲绝?
......
言语和陆筱这厢吃吃喝喝,又哭又笑,陆予骞这边也热闹非凡。
自古帝王家亲情多谈薄,兄弟间为了利益尔虞我诈,避不可免。然而这些凤子龙孙和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不一样,生活环境造就了他们,自小便懂得控制情绪,看形势转风向的本事。
他们比台上唱戏的生旦净末丑还会演戏,哪出戏该如何唱,他们不用提前排练,一上台便惟妙惟肖的进入了剧情。
随着年龄的增长,已到知天命之年的嘉正帝,越发的把亲情看的重比什么都重要。他时常唠叨儿子们一定要兄友弟恭,骨肉亲情大于天。
此番秋猎,正是在他们父皇面前,上演兄弟互敬互爱的好时机。此次夜宴嘉正帝虽未圣驾亲临,但各位王爷谈笑风生间推杯换盏,个个长袖善舞喝的毫不畅快。
散席时,陆予骞是被阿笙搀扶着回去的。他回到自己的帐篷一看言语不在,便吵嚷着找言语、找言语。
阿笙知道言语在陆筱的帐内,他跑到陆筱帐前找求见郡主,说丞王殿下要言语回去。哪成想被醉醺醺的陆筱从帐内出来冲着他就是一顿臭骂,他嘴巴不利索,连开口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陆筱骂完又转身进帐了。
阿笙碰了一鼻子灰,想说让殿下自己来找言语吧!结果他回去时,丞王早已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过去。
......
第二日清晨,言语是被一嗓子能把人吓的魂不附体的尖叫声,给吓醒的。
她猛地坐起来,脑子里混沌一片,眼睛还未全睁开,一侧脸颊便被人狠狠的下重手扇了一巴掌。她被打的两眼冒金星,分不清东西南北。
“你……你这个等徒浪子!我信任你,才同你一同饮酒谈心事。你竟趁我酒醉轻薄我,我要把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陆筱一面嚎啕大哭,一面摇晃着言语咒骂。
头昏脑涨、两眼冒金星的言语,已快被摇晃散架。不过陆筱的话她听清楚了,她说她轻薄了她!?
天摇地慌间,言语观察四周的环境,她和陆筱衣衫不整,共躺在陆筱的绣床上。
她头晕扶额,昨夜美酒可口,两人酒至渐浓,再后来的事她记不得了。可要说她轻薄了郡主殿下,怎么可能!她又不是蕾丝边,也没有饥不择食到女人都可以。
还未出嫁的姑娘被人毁了清白,陆筱摇晃着言语大呼大叫、痛哭流涕。言语有心要跟她解释清楚,可她情绪激动,又哭又骂,压根不给言语开口的机会。
她这一哭闹不要紧,把守在帐外的丫头,从此过巡逻的唐晔,以及早起晨练的郑王殿下,都给哭了进来。
因是姑娘的闺帐,陆筱只是在口齿不清的哭骂,似乎并没有危险。郑王和唐晔都不能太往里侧走,他们站在帐门口询问情况。
陆筱抽抽涕涕地说:“唐晔,我对不起你,我没脸见你,我没能为你守住清白,我死了算了。”话罢,陆筱就要往找地方撞脑袋,言语见状连忙拦腰抱住她。
言语这一抱,她情绪更激动了,对着言语拳打脚踢。
外面的人一听有人毁了郡主的清白,就要动兵捉拿淫贼。
这么一场乌龙误会,本来是一句话能解释清楚的,如果闹大了恐怕不好收场。言语虽能理解陆筱的心情,可她如此不听人解释,实在是令人心烦讨厌。
言语猛地推开发了疯一样的陆筱,她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言语很是头痛的看了她一眼,拔高嗓门嚎了一嗓子,“好了,别哭了,我不是男人,你的清白还在。”
郑王殿下一听言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顿时一惊,小语怎么在里面,难道轻薄他堂妹的人是言语?原来虚惊一场,他悬着的一颗心将要放松下来,结果差点被陆筱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晕过去。
陆筱站起身,劈头就要给言语一巴掌。
幸好言语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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