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帝委实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油滑,直接回避了一切敏感的发展。
他笑了笑,把橘肉丢在她怀里,某朵赶紧接住,却见他起身朝自己走过来,伸出一只手。
她本能地把眼睛一闭,那只手却只是在她头上摸了摸,他声音很温柔:“父皇呢,对你没别的要求,只想你能乖一点,你想见花错为什么不直说,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意思?朵朵,你是不是讨厌父皇了?”
“没有没有!”某朵急忙摇手:“你是我父皇,我怎么会讨厌你!”
凤帝伸出手指将她的下巴抬起,细细打量:“你真的喜欢花错,真的想见他?”
某朵敛目藏住眼里的泪花,硬着头小声回道:“我跟花错从小一起长大,他又是我男朋友,我喜欢他有什么奇怪的……”
凤帝“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既然如此,父皇明天就召他来天凤宫陪你。现在父皇要去天庭赴宴,你闲着也是闲着,今晚你把那几盆衣服洗了。”
某朵顺着他的手指回头,只见窗外庭院足足放了三大盆衣物,每个都有小山高,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他究竟从哪儿找来这么多衣服?
“对了,”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凤帝回头继续交代:“记得洗干净点,父皇不爱穿着脏衣服。劳烦朵朵了。”
眼见他笑得两眼眯起,某朵恍然大悟,玩报复呢!
某朵暗暗咬牙,眼睛也眯成月牙状,笑道:“为父皇洗衣服,是儿臣的本份,父皇不必如此客气说什么‘劳烦’,我很乐意的。”
一辆自空中飞来的金碧辉煌的马车将凤帝接走了,某朵仰头望着渐渐在月亮里消失的那个小黑点,长长吐出一口气。
回头看看,三大盆小山似的衣物正在月光下无声地向她招手。
嗯,洗衣服是吧?某朵和气地一笑,挽起袖子走了过去。
凤帝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然蒙蒙亮,他素来善饮,千杯不倒,此刻只是身上略带酒气。
因见庭院里静悄悄地,不像有人在,他不由略感意外,莫非她熬不住回房睡觉了?
沉着脸朝她房间走去,忽见书房的门大敞着,凤帝探头一看,却见某朵正捏着一块抹布,很努力很小心地擦拭着书架上的古董小花瓶。
她个子不高,踮着脚站得颤巍巍,花瓶也被她擦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凤帝叹了一口气:“朵朵,为什么不拿下来擦?”
某朵吓得大叫一声,那花瓶直直掉下来,很清脆地在地板上裂成了千万个碎片。
她痛哭流涕地扑过来抱大腿,眼泪鼻涕糊弄得满脸都是,纵然老练如凤帝,都禁不住吸一口凉气,臭丫头,又演什么呢?
“父皇!你可算回来了!儿臣罪该万死啊!”某朵简直痛不欲生。
“怎么了?”某帅又好奇又好笑,眼见她的鼻涕眼泪要落在自己衣服上,不由狠狠在心里磨牙,报复是吧?
某朵颤巍巍地取了手绢揉眼睛,一边揉一边继续哭:“父皇吩咐一定要把衣服洗干净,儿臣不敢怠慢,奋力搓揉。可是你衣服的料子特别软,搓两下就烂了……”
哭着指了指窗口的方向。
凤帝一愣,向窗外看去,只见庭院里的竹竿上晾满了湿淋淋的衣裳,随风无精打采地晃动着。
走出去随手捞起一件长袍,迎风一展,背心处赫然一个大洞。
再抓起一条长裤,膝盖处惨兮兮裂了好几条口子。
整整晾了一院的衣服,居然没有一件是完好的。
他慢慢转身,某朵正怯生生地站在后面,两眼通红,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儿臣见把父皇的衣服洗坏了,心有不安,甚是愧疚,所以只想要将功赎罪做些补偿,便打水替你做些擦洗收拾的活儿。可、可是……”
“不用可是了。”某帅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去了哪些房间?说。”
小混蛋啊,你可真有才啊!
“呃……父皇的几个房间我都去了……儿臣是诚心实意想为父皇做点事!悠悠我心,可昭日月……”
凤帝看过几个房间之后,俊脸罩了一层厚厚的寒霜,毕竟谁一大早回来,发现自己的几个房间都被砸得乱七八糟满底地碎片,那心情都不会很好。
“父皇……”某朵怯怯地看着他:“你生气了?那……你责罚儿臣消消气吧……”
他淡淡瞥她一眼:“……看来,朵朵辛苦了一整夜。”
“多谢父皇夸奖。”某朵低头抹着眼泪,吸了吸鼻子:“可是儿臣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不值得夸奖。”
凤帝忽然笑了,笑得又温柔,又甜蜜,好像眼前假惺惺掉眼泪的小恶魔不是把自己的房间弄得一团糟,反而替他做了件大好事似的。
“没关系,”他体贴入微,暖如春风:“朵朵,咱们……慢慢来。”
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个小东西了!
某朵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会儿天已经亮了,往床上一倒就睡了过。
不知为何,却梦到了花错。
他站在宫门口,笑吟吟地说:“去吧,我等你。”
……
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没办法喘气,某朵拧着眉头,把手不耐烦地一挥,喃喃:“讨厌……找抽啊!”
有人在耳边轻轻的笑,热气喷在脸上,轻声道:“朵朵要抽谁?”
某朵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猛然睁开眼,就见花错一张大脸离自己不到两寸,几乎是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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