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平复杂乱惊惧的情绪,望着他们,冷静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为钱,她身上也没多少钱,若是为别的什么——苏鱼实在是想不出,就算他们要绑/架她,又有什么动机和理由呢?
兽族男人还没说话,女人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面向他跪着,两手抓住他的裤脚,哀求着,“放了她吧,她是无辜的……”男人又是一脚踹过去,她的话蓦地断了。
“我放了她,谁去?你去?那位大人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形的又是未成年的雌性,要是献了上去,大人高兴下来,以后我们还愁什么?”
原来这个兽族男子与那女人就是这旅馆的夫妻。苏鱼忽然就明白了昨夜她听见的那些声响动静,以及刚刚她开门时老板娘的神情。
机不可失,男人说完立即抬头指挥着另外两名手下。
那两人分工明确。一人娴熟地抱起苏鱼,另一人将苏鱼从头到脚拿一种特殊材质的黑色袋子包裹住。苏鱼借着手肘、膝盖部的力量往抱着她的那名手下的腹部、手臂弯处撞击,那名手下没有料想到苏鱼会这样抵抗,于是完全没有防备地被她挣脱开。
苏鱼整个人摔在地上,但手脚还是被束缚着。摔到地上后的疼痛瞬时令她清醒。她刚才脑子一热,看见那黑色的袋子就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却忘了这样做也可能会刺激到这些人。如此一来,她更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兽族男人不怒反笑,他慢慢蹲下身,捏住苏鱼的下巴。苏鱼冷不防他的力量,就对上他浑浊、竖立着瞳孔的兽眸,被他又讥诮又危险的话所震慑,“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要被一位大人享用的。有点自知之明!”
“若不是大人喜欢享用健康活泼的雌性,我早就废了你的手脚。”他缓缓起身,眸子一斜,那两名手下随即会意,走上前继续。
纵然他这样说,苏鱼仍然不会放弃寻求生路,但眼下,她真的没有能力一举逃脱,只能静观其变。一旁的兽族男人似乎还算满意她的顺从,就放心地扬长而去了。
甫一进入黑暗,苏鱼就感到昏昏沉沉。这种特殊的材质似乎能够封闭生物的感官,影响生物的大脑系统,她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就昏了过去。
不正常的昏睡中,不会做任何的梦,也更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而苏鱼被唤醒,是被人拉开了黑色袋的封口。外面生的气息一经涌入,苏鱼就如梦初醒地睁开了眼,但浑身上下毫无睡眠的感觉,大脑在瞬间就清醒了。
是那两名手下打开的。其中一个人见苏鱼醒来,赶紧扼住苏鱼的喉咙,不同种族间力量的悬殊实在是太大了,苏鱼没有半点防备地就被他这么毫无轻重地一掐,霎时就有瞬间窒息濒死感,眼前是全然黑暗的世界蓦地出现白色的雪花点点。
然而那人只是将手上的东西塞入苏鱼下意识张大的口中之后,就放开了她。苏鱼涣散的眼神才渐渐转为清明,由于刚才的惊痛与难受,她眼角还有泪,双颊泛着淡淡的红,鼻子翕动着,去拼命搜取空气中的氧气。
人类较之兽族自然长相生理更为精致。他们只觉得苏鱼就像是漂亮易凋零的花,柔弱娇美,但经风一吹就‘香消玉殒’。美则美矣,但并不适合兽族,也不符合兽族传统意义上的审美。所以对于苏鱼现在的样子,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欲/念。
“人类还真是孱弱。”其中一名突然道。
“这雌性还是献给那位大人享用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那位大人,最喜欢做完了之后,一口一口地吃掉怀里的雌性。”
“啧,不愧是大人。”
苏鱼越听,越觉得身体中每一根血管中的血液在一寸一寸地冷冻。大概是防止她喊叫,那人又急又暴躁地给她的嘴巴里塞了一个东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苏鱼只感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球状物被强硬地塞/入,瞬间嘴角处撕裂的疼痛感占据她整个感官世界。
缓了会儿,苏鱼才清晰地感觉到那球状物四壁上浅而少的凸起,那种凸起有些许的尖锐,被这样放在人类最为柔软的口腔中,苏鱼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嘴巴里的软肉似乎被割开了不少细小的口子,淡淡的血腥气味随即在她的口中蔓延、扩开。
不致命,可是刺痛激得她无处可逃。
苏鱼现在不能呼救更没有行动能力,她要怎么做,才能摆脱随之而来的可怕命运?
人类一直都清楚兽族的凶残可怖,只是苏鱼没有想到会这样血腥直接——从那两名手下的话里听来,这位大人应该就是好这一口,所以那名兽族男人才会抓了自己。
正当苏鱼冷静地思考着的时候,她视线上方突然就出现之前那名兽族男人可怖兽态的面孔。他冷笑,“再怎么想,你也逃不出去的。”又对身旁的两人叮嘱看管好苏鱼,并道,“大人吩咐了,把她放在城堡大厅中央漆黑的古柩中。事成之后,佣金少不了你们的。”
两个人连声应好。
☆、第六日
苏鱼如同被献祭给上神的牺牲,被那两人高高举着抬着进入城堡。但是苏鱼没心思去想这屈辱痛苦,她细心地记住城堡入口的位置,入口处有几个人把守。她将沿途的每一条线路都记得清清楚楚,以备之后所需。纵然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都要去试一试。
这座城堡相当有年头了。直面着苏鱼的,就是城堡中央大厅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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