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天颜,要不是有人提前说了姑娘会来这里入住,小人也见识不到姑娘这等风华。”
“哦?”翟挽轻轻挑眉,“谁这么好,居然提前给我订了。”
“肯定是少林峨眉他们。”不等掌柜的说话,谢梧桐就赶紧说道,“前辈替他们花钱,那是无上荣幸,他们自然上赶着过来。”
翟挽听了,只是一笑,并未作答。那个掌柜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眼谢梧桐,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位客官……看上去不怎么像少林峨眉的人……”少林寺都是和尚,峨眉全是女人,那个人什么都不是,就算他不是江湖人,也认得出来那个人并非上面提到的任何一个门派。
翟挽笑了笑,走到厅中坐下,对掌柜的说道,“人家请了我,总不好连见都不见一面吧?正好,你把他请下来吧。”
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朗笑声,“久闻翟前辈风姿出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说话间他人已经从楼上下来,翟挽偏过头打量了他一下,那个人年纪不大,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穿了身黑衣服,原本就一片苍白的脸色在黑衣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毫无血色。人倒是长得好看,但就因为他略显阴森的眼神,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阴测测的。
谢梧桐见他,浑身一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子笑了笑,反问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听上去,他们两人应该是熟识。
翟挽转头看向谢梧桐,示意他解释。谢梧桐连忙用他们几个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这就是我上次跟前辈提起的那个新教主,钮丞惠。”
“哦。”翟挽施施然地笑道,“原来是拜火教新教主,那为何见了本座还不行礼?”翟挽曾经也是拜火教教主,按理来讲,钮丞惠的确应该向她这个前代教主行礼。
钮丞惠脸上露出一抹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前辈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拜火教虽然称不上什么大派,但我堂堂教主,还不至于要向一个叛徒行礼。”
翟挽听了,微微眯起眼睛,旁边的谢梧桐已经抢先喝道,“你乱说什么!翟前辈当年为了替拜火教保存实力,以一人之身对抗整个中原武林,如果不是她,哪里还有你这个毛头小子在这里大放厥词?”
翟挽笑了笑,“中原武林人人称我是魔教妖女,拜火教却说我是叛徒,真是……好笑。不知道这位钮教主有没有告诉少林峨眉,说我不是拜火教人,他们这么多年,杀错人了呢?”
钮丞惠也笑,说道,“我知道前辈曾经是拜火教教主,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自从前辈带走教中圣物,便已经从教内除名,你是叛徒无疑。不过看在你曾经为拜火教立下过汗马功劳,本座不欲与你计较。只要你交出我拜火教圣物,我教便既往不咎。至于你跟中原武林的种种恩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教没有丝毫关系。”
翟挽曾经为了保存拜火教实力,不惜以单人只剑对抗中原武林,没想到过了几十年,曾经被她救国的人去找上门来倒打一耙。养雁反被雁啄,说的就是她这样了吧?
就在陆岱川以为翟挽会勃然大怒的时候,她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什么圣物?”她曾经也当过教主,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看钮丞惠这副言之凿凿的样子,又不像是为了把她赶出拜火教好巩固自己的权力编出来的谎话。但关键是,她这才刚刚醒来,后脚就有人找上门来,问她要什么圣物,她可是丝毫没有印象啊。
钮丞惠脸上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前辈何必惺惺作态。我拜火教的圣物可不是你这样一个叛徒能够带得走的。”
翟挽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你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回事?我问你什么圣物,你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见她生气,钮丞惠也冷哼一声,说道,“你也是当过教主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事物有多要紧?无非是不想还罢了。也好,既然好言好语你不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翟挽唇边噙了一丝笑容,反问道,“当真?”
钮丞惠哼了一声,放在身侧的右手成爪,积蓄内力之后猛地朝翟挽挥去。翟挽侧身一退,随手抽出旁边周咸阳的佩剑,一道劲气直冲钮丞惠面门。
钮丞惠也是高手,但到底跟翟挽武功差的太远,他见久攻不下,冷笑了一声,虚晃一枪,一把扯过旁边观战的陆岱川,带着他纵身一跃,从窗口跳出去,只留下一句“想要人,自己来总教找我。”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翟挽收手,站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桌椅中间,一张脸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她转头看向旁边此刻已经回过神来的周咸阳,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地抬脚上了楼。
谢梧桐连忙跟了上去,旁边段小楼有些不明白地转头看向周咸阳,“周掌门,翟前辈这是怎么了?”人不是在周咸阳手中被掳走的,她瞪周咸阳做什么?
周咸阳干咳一声,脸上有掩不去的尴尬,“大概,她是嫌我没有看好陆岱川吧。”
段小楼点点头,有些明白了。陆岱川对翟挽来说可是不一般多人,他被掳走了,迁怒周咸阳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一路行来,他虽然称不上多了解翟挽,但也知道,她这个人一向护短,在外人眼中虽然是个不讲道理的,但对他们这几个还好。为什么刚才要迁怒周咸阳呢?这,不像她啊。
翟挽上了楼,直奔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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