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可能吗?”就是周咸阳其实一直没有放弃找他,只不过之前受奸人蒙骗,才一直没能行动,也没能帮助洗脱他身上的嫌疑。周咸阳按兵不动,等到史函舒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时,才将陆岱川救了出来。
段小楼见自己说了那么多陆岱川还是不相信,有些泄气。他也知道,陆岱川是在青门宗长大的,不管周咸阳对他做了什么,只要不是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他都不会相信。或者换句话来讲,现在陆岱川脑中,对周咸阳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了怀疑,只是他不愿意去面对,所以才无论段小楼说什么,他都能找到说服自己的借口。
“好,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肯相信,我也不能要求你怀疑你师父来相信我一个外人。”段小楼虽然跟陆岱川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次生死,但说起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比不上陆岱川和周咸阳,“你如果真的要替他开脱,大可以跟我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我想多了,是不是我冤枉他。”
陆岱川还是沉默,低头敛眉,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段小楼见他不说话,又补充道,“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是像你想的那样一身正气,你去查探,只会还他一个清白,称不上什么不敬。”
段小楼何尝看不出来,陆岱川是不敢去,他也怕,万一周咸阳真的是段小楼说的那样的人,那他要如何自处?又要用何种面目面对这个曾经在他看来好像父亲一样的师父?
但如果不去……陆岱川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我随你去便是了。”
听他答应,段小楼脸上立刻一喜,忍不住走上前来对陆岱川说道,“那我就现在就去。”
陆岱川和段小楼两人一起到了青门宗,虽然黑暗中不怎么能看清楚旁边的景物,但陆岱川还是发现,这地方就是青门宗的后山,地方偏僻,密林深远,除了附近的猎户,平常少有人迹。
大概是夜色太浓重,他们进去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经过刘青英的作乱,整个青门宗看上去少了一些人,加上原本这就是个小门派,人不多,此刻看上去更寥落了几分。陆岱川和段小楼一个身上有毒没有拔清,一个几乎没什么武功的两人,居然没有惊动谁就到了青门宗。既然是来看周咸阳的,陆岱川自然是想直奔周咸阳所在的院子,段小楼却一把拉住他,将他往周楚佩的院子带了过去。
他对这里地方熟悉程度不亚于陆岱川,看样子这段时间没少在青门宗内偷听。陆岱川被他拉着,一边低声问他,“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一边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起往那边走去。
段小楼没有回答他,青门宗地方不大,说是院子也不过是跟外面隔了一道门而已。周楚佩和史函舒成亲之后,史函舒便搬离了原来的弟子院,到了周楚佩的院子里。段小楼拉着陆岱川蹲在周楚佩的卧房下面,轻轻在窗户纸上掏了一个洞,将陆岱川的眼睛放了上去。
灯光下,周楚佩容颜娇美,甚至比之前他最后一次看到她还多了几分女人的味道。她坐在灯下,手上拿了一个绣棚,像是在绣花。上面的花样,是平常拿来做荷包的。陆岱川心中好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一时之间各种味道混在一起,反倒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了。他只觉得心里苦得很,原本以为自己失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没想到阴差阳错,还让师妹成了他人的妻子。他跟周楚佩从小一起长大,竟然从来不知道她还会绣花。不过看她的动作,笨拙得很,三针有一针会扎到手上,也看得出来她学绣花的时间短得很。
不知不觉间,曾经跟在他身后叫他“师兄”的那个少女,如今已经嫁做人妇了。看她的神情,甜蜜而又充满期待,看来婚后生活很不错。也是,史函舒从来都很讨女孩子欢心,家中又富庶,师妹跟他在一起,总要比跟自己这个还背负着不明不白仇怨、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好。
那一瞬间,陆岱川心中涌上一股浓重的自厌情绪,自卑和自傲充满了他的心里。陆岱川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小气,很狭隘,更知道既然师妹幸福那他就应该为他高兴,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的酸涩好像被充了气一样,不断地充满他的胸腔。
段小楼在后面看着他,眼中也露出几分悲悯来。都说人是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楚,就是陆岱川现在这情况,就算他不被史函舒带走,就凭周楚佩的那个爹,他跟周楚佩之间,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就在陆岱川还在自怨自艾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史函舒从外面进来,周楚佩听到声音,连忙将手上的活计放起来,站起身来迎了上去,“今天晚上怎么这么早啊?”
史函舒应该才练完剑回来,他把手中长剑放在桌上,任由周楚佩给他解开衣服,说道,“等下还要去爹爹那里跟他讨教,我就先回来换身衣服了。”周楚佩一面低头跟他解扣子,一面笑道,“你们呐,自从得到那个失传的剑谱,就一直这么忙。”
“都是习武之人,你也应该知道这传世剑法对我们的吸引力。况且,经过了刘青英和付文涛,我们青门宗元气大伤,正需要一振门风,加上今年武林大会推迟到了明年,爹爹和我的意思是想赶在武林大会之前,练会这套剑法,让青门宗扬威武林,也好洗去这些日子以来的颓势。”
“那你记得,会了可要教给我。”周楚佩拿过衣服来史函舒换上,她低头的时候,额头刚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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