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将那养着蜻蜓和知了的盒子从七楼狠狠丢下去而完结的!还记的在我这个动作下,原本正给知了换水的静言,愕然的表情。不过他最终也只是低了低头,那如同翎羽一般纤长的眼睫盖住了他的眼睛。
是的,他便是那般垂了垂眼帘。
蜻蜓的事情到这里是完结了,可便在我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的时候,却发现这件事却是远远没有结束,远远没有!!!
我说过的,静言小时候是很爱哭的。
他爱哭,爱撒娇,怕冷,怕热,怕疼……他怕的东西甚至多的数不过来!
然,就和传染似的,他在昆虫上的偏执就和传染病一般传到了其他事情上!
即便我是真的很讨厌他哭,讨厌极了,可我却也懂的世界上的一切并不能总如人所愿,就像我总想静言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哭一样,这是不现实的!何况静言的性子便是那样的软绵……
如果在那个时候有人告诉我,如果静言将不流泪,我大概唯一的反应便是这是骗人的!是不真实的!
可却不想当我有一天心情不好,烦极了般地对他嚷了声:你能不能不要哭啊!
其实,我那时也只是抱怨抱怨罢了,却不想他便真的再也不流泪了!
他不再和我说他疼痛,也不再对我撒娇。渐渐的,我便再也没有看见过静言流泪的表情了,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其他的人。甚至有一次他摔倒,疼的满头是汗,却因为他的一声不吭,我们竟是第二天才发现。
而更加可笑的是,直到送去医院后我们才知道,他竟骨折了。
近乎是难以想象的,当初那个爱哭爱撒娇的孩子,竟变得如此会忍耐……近乎是偏执到有些可怕了!!!
人人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怕黑,怕水,怕森林……
各种各样的恐惧,有时候甚至人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这些东西,虽然奇怪,但总是有。
可静言却不一样,几乎是从十二岁以后,我便再也找不到什么他害怕的东西了,即便是在我身边成长,即便是从小到大我们都未曾分开,可就在我根本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慢慢地克服了一切,而更加难以置信的却是,他不仅没有害怕的东西,连讨厌的东西也一起失去了!
连讨厌的东西也没有!
多么可怕啊,那几乎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自十二岁以后,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是那般平静,甚至是淡淡地笑着,很温和地笑着!
我曾十分专注地望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毕竟我真的难以相信一个人能无所畏惧。但他却依旧是那般望着我,一双无机质的眼睛,呈现的是宛若琉璃般的光泽,安静而又淡漠,还有着丝淡淡的温和。
十四岁的静言,出色的可怕!
因此,便在有这么位弟弟的映衬下,静安更加泯然众人了。
人们在谈起静安的时候,说的并非是静安,而是:她是静言的姐姐啊,她的弟弟倒是很出色。
而也便是在他十四岁的那一年,在我们都参加中考的那一年,他将我所有的自信心都击败,让我再也无法生起和静言比较的心。
兴许谁也不能理解,当我用尽了一切努力去读,每日每日即便困到极致,也强撑着打起精神去读,直到千家万户的灯火熄灭,我却依旧忍着心理的辛酸继续读书的那种感受。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酸涩,读着读着就会落下泪来。
虽然所有人都说静安不如静言,但在我的心中却还是有那么些骄傲的,却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可即便是这样的努力,却在我拿到全市第三,觉得终于超过静言,回家面对的却是电视台对静言的采访时,成了一个笑话,甚至让我再也生不起和静言比较的心……也兴许便是这般,我却更加忽视他了。
而这种忽视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呢?若一定要讲得话,大概可以这样说吧,如果在场的有第三个人的话,我便习惯性地会借着这个人将静言撇在一边。
也不管静言究竟是怎么想的,会不会难过,兴许那时我想的是:不好受吧?若是难受你就离开啊,离得远远的才好!
那时,我便是这般想的。
而……颜佳,兴许便是那时喜欢上静言的吧?
她告诉过我,她喜欢过一个少年,可每当我问她的时候,她却从不曾说……她从不曾说那个人的名字,因此,我也从不曾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居然会是静言!居然是静言!
后来想想,她的喜欢,大概便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毕竟人们总是同情弱者,或是那些出色至极之人,偶尔脆弱的时候。
兴许比那时我对静言的态度,和静言对我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反差,我还记得她日记本里的那段话,还记得……
她说……紧紧地攥了攥手间,我深吸了口气,并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不要去想许颜佳,不要去想那本日记。
可是那在我眼里,凄厉的甚至能划破了笔记本的颜色,却如同梦魇一般地晃在我眼前。
缓缓吐出口气,的确,我是很忽视静言,即便我们天天都在一起,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即便静言在十四岁的时候害怕的东西便已经近乎没有了,可在我的世界里,即便是那么深刻地意识到,静言的偏执,近乎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喜恶。
可我却一直当做不知道,甚至是推波助澜地对待这一切。
是的,我对静言的改变,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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