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有机会,就交换到你那里。”
“如果你不回来,我可以申请你那边的研究生,就又在一起了。”
程展心再喝了一口牛奶,顿了顿,又说:“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陆业征拿掉了程展心手里的牛奶杯,很温柔地凑近了吻他,吻很短,又很用心,他对程展心说:“愿意。”
第二天是周末,陆业征没课,便问程展心要不要找个地方散心。
程展心想是想,可是他又不知道要去哪里,两个人提出无数方案,又否决无数,最后陆业征拍板道:“算了,就出门约个会吧。”
陆业征先带着他到了一家商场吃饭,楼下有画展,程展心看见了画家的名字,说想去看。
陆业征陪他排队,拿着宣传小册子,程展心说:“我在苏黎世也看过他的画,赛后领队带我们去美术馆逛了一圈,送了我一本小画集。”
排队进了展馆,程展心一幅一幅看过去,神情认真极了,他盯着画上的笔触,好像想把所有厚厚薄薄的色彩全记在脑子里。
生命太难得了,有时候苦涩远多于甜蜜,但在睁眼看着同样的东西时,世界并不会因为你是富翁而不是流浪汉,就在艺术品上为你打光或蒙尘。
一旦站在美好的事物前,所有人都一样了。
陆业征看程展心流连忘返的模样,故意问他:“苏黎世的好看还是这次好看?”
“今天的好看。”程展心说。
陆业征笑了笑说:“为什么?”
“今天的作品都比较有名,”程展心说,“我上次——”
“好了知道了,”陆业征不想听他说了,“你继续看吧。”
看完画展,餐厅都不用排队了,两人吃了个饭,在商场里晃,经过电玩城,陆业征突发奇想,拉着程展心指着幽暗的响着动感音乐的那个地方,问他:“玩过没?”
程展心当然没玩过,他被陆业征带进去,买了两百个币,两人找了个双人枪战游戏车,坐进去关上门,投币开玩。
游戏主角进了一个小岛,要把变异的猴子都打死,从悬崖上跳下来,最后坐上小船逃生。
按程展心的说法,这游戏比陆业征家的刺激多了,最后跳崖的时候,要连拍游戏按键,程展心竞争意识上来,一定要比陆业征拍得快,想方设法不给陆业征拍,最后被陆业征抓着手腕推在椅背上,威胁一通才老实下来。
两百个币都花完了,他们从电玩城出来,程展心又说要看电影。
上次陆业征约他看电影,他竟然因为太累睡着,程展心一直耿耿于怀,想要重看一次。
他们在的这家商场没有影院,最近的影院在一公里外的另一个商场里,周末车流密集,程展心就对陆业征说:“还是走过去。”
走到门口,发现外头在下雨,陆业征问他:“要不要去买把伞?”
程展心看看雨势,摇摇头道:“不要了,又不大。”
谁知走到一小半,雨突然变大了,大点的雨珠倾盆般倒下来,陆业征抓着程展心:“谁说不要买伞的?”
程展心说了句“不知道”,立刻往前跑。
才跑了没几步,程展心就被陆业征揪着t恤,拉了回去,护在怀里。
齐穹上完了雅从教学机构里走出来。
他最近被语言折腾的够呛,本来英语就差得很,词汇量超不过五百个,被老师严肃的眼神盯得头都大了。
走出来还在下雨,齐穹低头开了个打车软件,怎么加小费也没个接单的,正烦着,一抬头,就听见程展心的声音。
他被陆业征从后面抱着,还在跟陆业征打闹。
他们可能已经淋了一段雨,程展心头发都湿湿地贴在脸颊上,光明正大和陆业征拖着手,半走半跑。
齐穹认识程展心近十八年,记忆里竟然没有程展心笑的模样。
原来程展心笑起来真的很可爱,天上在下雨,程展心却像正晒着最和煦的太阳,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伤害他了。
他看着陆业征的眼神那么纯粹热烈,毫无保留,叫齐穹想要问程展心,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人,才能看起来像被蜂蜜泡大的,仿佛从没来有吃过半点苦,没受过一点伤。
齐穹的单子终于被司机接了,程展心和陆业征拐了个弯也看不见了,他接了司机电话,司机问他能不能去公交站等着,齐穹便也走进雨里。
国际高中部期末考一完,去w岛的这一天到了。
早上起来,程展心头昏脑涨,因为前一天夜里陆业征简直不知道什么叫停,折腾他到大半夜,现在还很精神地顶着他。
程展心好不容易坐起来,陆业征也醒了,问程展心:“几点了?”
“九点半,快起床。”程展心催他。
陆业征看着程展心坐在床边换衣服,忍不住凑过去从后面压着他,叫他心心。
“要迟到了。”程展心推了陆业征一下,跳下床去。
程展心和陆业征下楼的时候,莫之文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了,他让家里司机开了辆商务车,送他们去机场。
陆业征提着行李,程展心两手空空,步履轻快走出电梯。
司机已经给他们开好了车门,莫之文和林悬坐在后面,见两人进来,莫之文埋怨道:“笑笑他们都快到机场了,你们俩也太磨蹭了。”
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黄梅季结束了,阳光透过道路两旁的绿荫照进来,隔着玻璃窗,都把程展心的手背照得发烫。
这是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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