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却不曾想,一大早竟然就接到这么一个晴天霹雳。
朝廷怎么会颁出这么荒谬的律法?他不由恼怒地眯起眼眸。
刘吉昌连忙转开视线,避开凌雄健的锋芒。
凌雄健按捺住急躁的情绪,转头望着李袭誉。
“李大人,真有此事?”
李袭誉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官民不婚原本只是民间旧俗,前朝虽有定例却没有列入律法。此次修整律法时,房大人提议应以礼治国,所
以……”
凌雄健不由愣在那里,一时间心乱如麻。
只听刘吉昌假笑道:“卑职知道凌大人伉俪情深,只是这大唐律法严明……”
看着刘吉昌那付小人得意的嘴脸,一股怒气猛地冲上凌雄健的心头。他冷哼一声,道:“如果我不肯呢?”
刘吉昌阴阴地笑道:“律法规定,违律嫁娶者徒二年。若凌大人执意违律……唉,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怕大人难免要受这牢
狱之苦了。”
凌雄健目光一凝,吓得刘吉昌又向李大人身后避了避。他冷笑道:“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你以为我会害怕吗?这天牢我又不是没有坐
过。”
刘吉昌脸上肌肉不由抽搐了两下,冷冷一笑,转向李袭誉道:“李大人,您可是代表朝廷巡查一方的。依大人之见,安国公这公然藐视大
唐律法的行为该如何处置?”
李袭誉抬眼看了刘吉昌一眼,端起茶盏,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自从昨天刘吉昌找到他,并且说明意图后,李大人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将那本新拿到手的律法研究了个透彻。在来国公府之前,他早就已
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故而故意先让刘吉昌表演个够。
他捧着茶盏,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刘大人不要忘了,凌将军是国家的有功之臣,又有爵禄在
身。新律法中明文规定,若要给功臣、爵贵订罪,必须先奏请皇上。我等是没有那个权利给安国公擅自加罪的。”的
刘吉昌没有想到李袭誉竟然会突然捧出这一条,不由愣了一愣。他这才意识,原来李袭誉竟然是有心偏袒凌雄健的,不由暗暗地咬起牙。
他想了想,假意恭敬地笑道:“大人所言自然是不差的。不过,律令中虽然明令地方官吏不得给有功有爵之人订罪,却也有一条,犯律之
人需得严加看管以防逃脱。大人素有刚正之名,若在这新律令刚刚颁布之际便徇情枉法……卑职担心大人以后也不好执法,就是皇上太上皇那
里也不好交待。”
李袭誉微一皱眉,“难道你要我将安国公收监?”
“卑职不敢。”刘吉昌忙又是躬身一礼,“只是,若大人不依律而行,只怕将来会惹人口舌,对大人的声誉和前途……”的
李大人冷冷地瞪了刘吉昌一眼,“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刘吉昌忙低头谄笑:“卑职不敢。”
李大人又瞪了他一眼,转头对凌雄健道:“即如此,那就只有先委屈国公爷,不要擅离国公府……”
刘吉昌插话道:“国公府是凌大人的家,就算他擅自离府,我们也不会知道。”
“你……!”
凌雄健捏着拳,猛地站起身来。只把刘吉昌吓得抱着头向大殿门口冲去。
李大人连忙拦住凌雄健。他担心凌雄健在冲动之下伤害了刘吉昌,会被罪加一等。他冲凌雄健使了一个眼色,将他压在椅子里,抬头瞪着
刘吉昌。
“那依刘大人之见,该怎么办?”
刘吉昌站在大殿的大门处,回身冷笑道:“凌大人是国之功臣,自然不能收监。为了凌大人的安全,我建议凌大人暂时住到长史府去。”
这一回,连李袭誉都忍不住耸起双眉。““刘大人不要太过份了!安国公好歹也是一位三品县公,没有朝廷之令,谁敢怠慢?”的
“话虽如此,”刘吉昌奸笑道,“凌大人总是个待罪之身,禁锢在自己家里不等于跟没有禁锢一样吗?凌大人仍然能够自由的四处走动。
”
此时,凌雄健已经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他看看刘吉昌,对李袭誉冷冷一笑,道:“我倒有些不明白了。就算是我犯了法,那也是该受李
大人管制,不知刘大人有什么权利在这里指手划脚。”
李大人也冲刘吉昌冷笑道:“刘大人虽然有上皇手谕协查地方风俗,却也不好越俎代庖吧!”
刘吉昌冷冷一笑,眼珠一转,又生一计。
“还有,那个蓝氏也还在府中,虽然凌大人的刑罚未定,可这蓝氏却是一介平民……”
一听此言,凌雄健立刻跳了起来。“你敢动她一根毫毛……”
李大人连忙将凌雄健再次压回座椅,冲刘吉昌一瞪眼,喝道:“你怎么知道不会皇恩浩荡,就准了凌将军夫妇的婚事?我劝你最好见好就
收,不要太张扬了。”
刘吉昌眨眨小眼,只得暂时先退避到一边。
李大人低声对凌雄健道:“世侄千万要冷静。那小人手中有上皇的手谕,轻易不要得罪他。我看世侄还是快点修个折子向皇上呈情,以免
有人在背后捣鬼,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夫妇。”
凌雄健点点头。突然,可儿踉跄着出现在大殿的门口。那初升的朝阳映衬着她的身影,在那巨大的门框内更显细瘦。
“他们要干什么?”她厉声喝问着,冲进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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