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我便是多余的一个。”
想到最终自由的那一天,可儿不由轻笑出声。
“只怕到那时,将军会想再用八人大轿把我抬出去呢。”
她可不相信凌雄健会那么“愚蠢”,将一个最终会成为“累赘”的人留在府里。
春喜冷哼一声。
“但愿姑娘是对的。不过,依我之见,若他真如姑娘所形容的那样,也不会被人称作‘石头将军’了。这可比不得其他的,若这回姑娘看
错人了,那都没地方哭去。”
“你几时见我看错过谁?你忘啦,我可是那张半仙的入室弟子。且别说事已至此,没了后悔的余地,就算有,我也不打算回头。任何事情
都是好坏参半,不是好即是坏。总要等那‘坏’临了头再去哭也不迟呀。”
可儿站在离地面两sān_jí台阶处,看着那些老婆子们消失地方向,嘻笑道:“我们别说这些了,还有事情要忙呢。既看到了那些婆子们去的
方向,自然也就能找到其他佣人。说不定,柳婆婆就跟他们在一起呢。我就不相信,这若大的将军府里竟然找不到一个会做饭的。”
春喜无奈地咬牙,可儿这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性子总能让她恨到吐血。
“姑娘这副性子,早晚有吃亏的那一天!”
她狠狠地踢起一块石子。那块石子从假山的半山腰飞起,乘着一条完美的弧线,落进不远处的一丛杂草。
“嗷。”
随着石子落地,草丛中传出一声疼痛的怒吼。
第九章寻找失踪的新娘
凌雄健迷蒙地睁开眼睛,室内异常的明亮立刻惊醒了他全部的意识。他猛地坐起,转头看向窗外。只见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
隔着纱帐,他可以毫无困难地看到那只从洛阳带来的水刻漏上的刻度正指向卯时三刻。
凌雄健竖起耳朵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出操声,不由皱起眉头。自从伤愈之后,他便没有如此晚的起过床。在平时,即使不能按时醒来,卫
队出操的号角声也能叫醒他。而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睡得如此的香甜,连那号角声都没听到。
他甩甩头,只一转眼便忆起他的床上应该还有一个人——他的新娘,蓝可儿。只这么想着,昨夜那火热的记忆便如闪电般击中他的身体。
虽然,出于体贴,昨夜的他不得不控制着自己的yù_wàng,这却不代表今日早晨不可以给自己一个好好的补偿……
凌雄健微笑着转过头,期望看到一张沉睡的脸。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迎接他的竟是一只空荡荡的枕头。
新娘子不见了!他不由吃了一惊。
多年的战争生涯早已使得凌雄健的睡眠很浅,略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然而,他却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可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扭过头去,眯起的双眼快速扫视着渐渐明亮的室内,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又转过头来,注视着枕头上明显的凹痕。那冰凉的枕头告诉他
,人离开已经很久了。
他恼火地掀开被子,一道银色的闪光随着他的动作飞了起来。凌雄健敏捷地伸手一抓,抓住那个闪光的物体。摊开手掌,在蒙蒙的天光下
,一只小巧的珍珠耳环在他的掌中闪着微光——昨天,是他的手将它从一只温润如玉的耳朵上摘下来的。
然而,耳环仍在,主人却失踪了。
凌雄健抿紧嘴唇,翻身下床。眼角的余光扫过可儿曾经在这个床上逗留的另一个印记——洁白的床单上的那朵红花。瞬间,昨夜穿透她时
那荡人心魄的感觉又萦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凌雄健皱了皱眉,他向来不是一个yù_wàng强烈的人,这种不受控制的冲动对于他来说十分的陌生。
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穿好衣服。不知道这蓝可儿是怎么做到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离开他的床的,不过他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并且
问个清楚。
三月的早晨,空气里仍然带着料峭的寒气。从湖边飘来的薄薄雾气笼罩着整个旧行宫。
站在廊下,凌雄健放眼四望,百尺外的大殿在雾气里隐约可辨。
他早已把这大殿改为办公的地方,那里常年有卫兵把守,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可以随意靠近。他相信,可儿不可能会在那里。
大殿的前方,穿过一片空旷的广场,则是新建的吊桥。那里是进出国公府的唯一通道。
有一瞬,凌雄健感到一丝异样的惊慌。他突然想到,可儿很可能会从那里离开。转念间又想起,若没有他的命令,入夜之后是没有人胆敢
开启吊桥的,便不由松了一口气——在国公府里寻找新娘总比在扬州城中大张旗鼓地搜索要容易得多,也不会再引出什么不良传闻。
为了方便,凌雄健将位于正殿后方的偏殿改为自己的卧室。他向来讨厌阻挡视线的东西,大殿与偏殿之间西侧的围墙早已被他拆除。站在
走廊上,便能看到西侧那片大操场上的动静。
此刻,卫队士兵们正在操场上演练着,副将官老鬼站在队伍中,纠正着一些新兵不规范的动作。
那里也没有可儿的身影。
凌雄健转过头来,看向东侧。
东侧,高大的围墙仍然保留着——只是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它才得以苟延残喘——从围墙的上方,可以看到后院里葱郁的树木和偏殿后
方微微露出一点点尖角的假山。在树木与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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