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就全成了水的女人。”
她身上一点力都使不出。只能任由他摆弄,眼望着他。水里容火,火焰灼神,只觉几要被他搅碎,下面锦褥湿了一片,身子被他翻过半边,他从一侧慢慢磨进来,恰恰抵上她那一处。
心神俱裂,胸口燃火,浑身痉挛不止。
他在她身侧粗喘不休,顶着她那一处狠命地磨搅,边动边去吮她耳珠儿,“再绞得用力些……”
她伸手握紧榻缘,身子抖得不停,耳边之音只是要将她逼疯,不由并了腿将他死命一夹,狠狠缩绞他一番,听见他口中不清不楚地吼着些什么,才要再拼力时就觉他伸掌将她朝前猛地一推,身子瞬时空了,而后腰臀之处烫了一烫。
他在她身后低喘,长臂横过她胸前,微微在颤。
她伸手至腰后略略摸索一番,才彻底沉了心散了神,身子往褥间一压,再动不得一分一毫。
他歇了歇便去抱她,细细地吻她的颊和颈侧,边吻边低声道:“你倒是学得快。”
她身上湿渍淋淋,软软开口,甚是无力,“先前应了我地话,莫要忘了。”
他不安分地揉捏着她,淡淡道:“今夜无国事,此话不知是谁提的。”
她略恼,只当他是要反悔,抬手去拨他的大掌,刚要开口时耳边又落下他的吻,听见他低笑道:“君无戏言,我既是说依你,那便怎生都会依你。”
她心口一松,眼睫一垂,身子朝后偎去,贴进他怀中,轻声道:“以梁州为界,西边归狄风之部,东边归朱雄之部,你觉得如何?”
他褐眸微微一闪,嘴角笑容稍僵,唇贴着她的肩侧不紧不慢地滑下去,不动声色道:“那梁州又要归谁?”
梁州,南岵都城。
他只当她意在南岵京北诸州,不甘只得秦山以西诸地,所以才说要邰同邺齐共伐南岵。
她既是愿出兵相助,分去邺齐大军重压,那他予她几州倒也无碍;而他既是念她恋她,恨不能日日瞧见她的笑颜,又何在乎依她此愿。
却没料到她竟是在打梁州的主意。
纵是他胸襟再广,容她万事,却独独不能将梁州也给了她!
身负重伤千里辗战,布局谋略倾兵相伐,所图不过就是要破南岵都城、要让南岵皇帝向他俯首称臣!
她先前无尺寸之功便得了秦山诸地又占了诸州,现如今竟又眼红起他于南岵境内所享之利,打起了梁州的主意……
一夜缠绵之情,尽止于此一刻。
他竟是忘了,怀中之人哪里是寻常女子,她与他之间又如何能只存寻常男女之情。
心口沉沉,只觉眼前香肩雪背似毒果一般。诱人却又陷人于难境。
世间也就只她一人,能以女子之身而令他思绪反复,意乱情迷,狠不下心来。
她只觉他长指微冰,可却未察他异样之情。开口答他道:“谁先攻近,梁州便归谁。”
他手臂狠狠一收,咬牙道:“你今夜对我百依百顺,图地就是这个?”
本以为一夜尽享她之真心真情。
谁知她那种种娇缠痴羞之样竟然都是幌子。
其实不过是想要诱他应她之请罢了。
她被他勒得痛,挣扎着侧过身子,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才察出他神色有变,听着他这话。才知他又对她起了疑心。
于是心不禁一凉。
这一夜,她由他肆意妄为而不挡不拦,火热中尽献缠绵之意,身心俱付与他,因他之喜而喜,因他之快而快。
谁知她这剖彻心腑之举到了他眼中,最后竟成了骗局一场。
才知身后这男人,哪里能够真地看懂她的真心,又如何能让她不再流泪不再受伤。
她紧握他的手臂,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若非是你要纳后,我又怎会于此同你相见,又怎会同你说这话!”
到底还是因此对他存了怨气,到底还是忍不住破口而出。
要她留此以观册后之礼。他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他看着她,箍她更紧,冷笑道:“我之所以要尚邰宗室之女为后,是为防你于我身后再放冷箭!逐州失守,你当我是真的无怨无怒?!”
语气生冷,大掌热意亦消,一双眼冰冻九尺之寒。
她瞬时怔住,望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一直都以为。他是要报复她下大婚之诏才遣使而来,欲尚邰宗室之女为后。
所以耿耿于怀,怨他不明她地苦衷却要狠狠伤她。
……可却没料到,他根本不是为了报复她,而是为了不被她再伤。
一想到他背上狰狞之疤,她便心如刀绞。
她唇微颤。不敢眨眼。怕一动就要流泪,他恨她夺她逐州。她自然知道,她怎能不知!
他看着她,唇死抿着,也不再开口。
本是不愿对她说的。
本是不愿让她知道,他对她用情到底有多深。
奈何被她怨气十足的话一逼,他便再也忍不住,心底长久以来所藏之言就那样脱口而出。
当日于南岵境内,身负重伤,逐州失守,寿州难破,兼又闻她大婚之讯,他未发疯便已是幸事!
那时瞬间心起杀意,想要速败南岵而转攻邰,以作她大婚之礼。
可困于寿州城下时,重伤于阳州军前时,心中所念所想之人却只是她,才知终是不忍伤她分毫。
因是身伤心裂率军归京,却未对邰动一指之念。
知她心狠手辣,如若真想要二国弃前嫌缔盟好,非姻亲之故不足以令她收矢避弓,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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