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调子“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道:“是临川公子吧!”
唐慎之摸着折扇轻轻在侍从脑瓜儿上面一敲,笑道:“就你知道。”
小侍从唐侍墨笑道:“帝女要和太宰府联成姻亲,现在街头巷尾的谁不知道哇。况且像公子你这样得瑟的人——生平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受得了你,做了你的‘好兄弟’。这没有什么难料想的。”
唐大公子无视小侍从的无礼,只自言自语一般地低声道:“侍墨你说,本公子我若是在临川那孩子的大婚上胡闹,是不是有点儿太不是东西了……”
小侍从唐侍墨没有听清楚自家公子方才说了些什么,只好奇地问道:“公子你说什么?”
唐大公子轻摇折扇,笑道:“没有什么……罢了、罢了,洪临峰啊洪临峰,本公子这一次姑且放你一马好了……真的实在是便宜你了……”
☆、第一百零一章被贬谪的皇族中人
洪临川大婚那一日,风调雨顺、一切太平。
唐慎之应邀前来坐在上等宾客的位置上,冷眼儿看着来来往往出入洪府的形形色色各种人物——发觉自己以前,还真的是小看了洪临峰洪大公子的号召力。
若说太宰府是仗着洪临峰的太宰爷爷才得以支撑着门面,那么照理来说前来参与婚宴的都应该是一帮半老不老的官场老头子们才对。
但是如今看来,年轻人尤其得多,甚至远远比太宰老大人的至交好友们多出不少来。
而洪临川这个孩子,近两年多以来都跟着自己混迹在千里之外的小地方嵦岭县,自然结交不到什么人,可是之前早年间洪临川少年时期所结交到的知己好友,多半也都是他“金鳞才子”唐大公子的好朋友,因此一见面还是甚为投机。因此可知如今满屋子里面所端坐着的他唐慎之不认识的年轻公子哥儿们……想也不用想就自然全是洪临峰洪大公子的亲朋好友了。
靠!?
洪临峰这货不是人缘儿很不好吗?……怎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人前来捧他的场儿?!
唐大公子正在暗自生着闷气,忽然注意到身边一位衣着素雅、却器宇不凡的年轻公子——只见那位公子此刻正在饮着一杯清酒,但是却并不像其他宾客那样叽叽喳喳地热衷于与别人攀谈聊天、急着拓展人脉社交。这位公子在人群之后,即便显得有些沉格不入,但却仍然无法不令人注目于他的清雅风采。
唐慎之生平最是爱慕高洁、本性飘逸洒脱的人,一见到这样的“同道中人”,瞬间就连眼珠子都移不开了。他仔细地暗自观察了这位年轻公子哥儿好一会子,终于还是觉得此人风度气量不同于寻常百姓。怎么原来在这京城之中,却居然还有他“金鳞才子”唐慎之不认识、没见过面的清雅公子吗?这可真的是无论如何都要说不过去了的。
唐慎之觉得心中大为不快。
唐大公子若不是爱才惜才之人,也不配平白地得了一个“金鳞才子”的称号,因而唐大公子一旦确定目标,感觉到此人是值得与之结交的人,便立刻行动起来,满脸堆着笑意地踱步来到那位年轻公子的近旁,笑道:“今日的清酒很是不错,醇香清冽、却不醉人,可见洪府是花了心思在选酒备菜上头……”
那年轻的公子哥儿看了来人一眼,笑意轻浅而疏离淡漠,只笑道:“是啊,这种公子说得很对。”
唐慎之心中不免更加称奇。
照道理来说,京城之中有自己所不认识、没见过面的气宇轩昂的公子哥儿已经是一件奇事,可是若是对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那不就更是“奇上加奇”了吗?!唐大公子自诩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太过自恋盲目自信的人,但是今天遇到的这个人——他的反应实在是令他大为意料之外。
不能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
唐慎之不禁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面前这货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得很……只不知道,公子您是?……”
“金鳞才子”唐大公子向来都是喜欢耐心地等着,等着别人前来主动向他做“自我介绍”,但是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日竟会是他自己主动打听别人的姓甚名谁,他难得对什么人心生好奇,因而此刻的心思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见那位公子哥儿浅笑着放下手中的酒盏,笑容依旧客气却略略显得疏离,他看着唐慎之,笑道:“敝人姜允决。”
“……?!”唐慎之听后不禁大吃一惊,忍不住唤出声来,“十七皇子?……”
姜均决淡然一笑,道:“江湖布衣。”
唐慎之大惊之余,心生一抹难以解释的情绪,只暗自心道:这洪临峰的朋友就是洪临峰的朋友……明明自己就都已经倒霉到冒泡儿了,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冷酷模样?也不知道是在蔑视别人还是在折磨自己……
真是,招人讨厌。
与此同时……令人妒忌、也让人羡慕。
☆、第一百零二章耿直到近乎犯傻
唐慎之从来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倒霉的人、只有更倒霉的人。
有道是“一山还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唐大公子虽然生长在日渐衰微没落的唐家,家门之中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拮据、生活质量是一天还更不如一天的好,但是他却仍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惨淡落魄的人。
若是要论及“落魄”、谈到“落差”,有谁还能够比原本生在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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