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曾向隅觉得必须要把话跟田蜜说清楚。田蜜冤枉,他还觉得冤枉呢。这么久,他从一开始不接受豆包和田蜜,变成了一个人在旁边暗自神伤,渴望着将来有一天能够父子夫妻团圆,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当爸爸的准备,没想到田蜜一句话,就把他彻底从美梦中打醒了。如果之前不曾经历,那也就算了。可是偏偏当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才有人告诉他原来一切都是假的,这种从希望到失望的巨大落差,是个人心里都不会好受。
更何况,他真不相信豆包不是他的孩子,毕竟他们两个长得那么像,当初的事情又有那么多的蛛丝马迹,他虽然没有去查,但是心里已经觉得这件事情□□不离十了,要不然也不会花那么多的心思去什么早教班。
“田蜜。”曾向隅收拾了一下心情,开口叫她,打算开始跟她摆证据,“如果豆包不是我的孩子,那他为什么会跟我长得这么像?”
田蜜愣了一下,豆包和他长得像吗?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小孩子的长相,发现是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是也没有到很像的地步吧?曾向隅不说她还没有发现,“天下间长得像的人那么多,豆包像你也不奇怪。”况且,真要算起来,豆包跟他确实有几分渊源。“还有,小孩子怎么能看得出像不像?”在她眼中,小孩子长得都差不多,尤其是好看的小孩子,都是大眼睛小圆脸白皮肤,什么鼻子高低什么眉毛好看与否,因为年纪小还没张开,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或许单看不觉得,真要把有血缘关系的人放到一起,还是能看出几分相似来的。
“我......”曾向隅被她这一问,问得有些哑然,他想了片刻,才像是要找回场子一样,说道,“好吧,那就像你说的,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很多,那为什么那么巧,跟我长得像的就刚好被你带在身边呢?”
就有那么巧。还有,什么叫刚好被她带在身边?说得好像她真的跟曾向隅有什么一样。田蜜就是再迟钝也发现出不对了,“敢情你是因为豆包被我带在身边你才觉得那是你的孩子啊?”田蜜双手环胸,“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豆包被我带在身边你就觉得那是你跟我的孩子?”
曾向隅听见她这样说,简直惊呆了,他愣愣地看向田蜜,整个人都炸毛了,“原来你早就忘了啊!”
“我忘什么了?”田蜜觉得曾向隅真是不可理喻,为什么搞得她像个负心汉一样?他们两个之间,真要算,曾向隅当初不地道一点儿吧?
“你果然忘了!”见田蜜一头雾水,曾向隅终于不想装他那副淡定总裁的目光了,整个人都悲愤了起来,田蜜丝毫不怀疑,要是她再说一句,曾向隅马上就要被她气哭了。
见曾向隅一本正经不像是说谎骗她,田蜜不禁开始反思,“难道是,我真的忘了什么?”她没有出过车祸,脑袋没有被人砸过,不可能失忆啊。
她不小心说出来的话立刻换来曾向隅的一脸幽怨,田蜜马上闭嘴,改口道,“你你你,你又不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嘛。有事情你就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曾向隅见她不似作伪,是真的忘记那件事情了,不禁满腹酸楚:他心心念念记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别人完全没有这个自觉,人家早已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就剩下他一个人,还牵挂着。这样一想,感觉自己太窝囊了。
田蜜被曾向隅这个小媳妇的作态给惊呆了。曾小少爷何时有过这样的情状啊,他不是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打游戏吗?打游戏在他生命中那可是比亲爹还重要的事情啊,怎么就,怎么就突然从一个中二少年变成了一个小媳妇了呢?还是受尽委屈的那种。
田蜜有点儿想笑,但是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贸贸然笑出来有点儿不好,她要防着后面打脸,于是硬生生地把笑憋了回去,努力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对曾向隅说道,“你说嘛,有什么事情我们说出来,也好商量是不是?”
她声音轻柔,神情庄重,很奇异地就把曾向隅内心的毛躁安抚了下来。他抬眼看了一下田蜜,摆出一副□□脸,“好吧,你既然想听,那我就说吧。”一副“是你要听的可不是我想说的反正你来求我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一下吧”,如果现在有个尾巴,曾向隅的尾巴已经傲娇到天上去了。
他坐在桌子面前,看着田蜜给他做好的那一桌菜,神情抑郁地开始回忆几年前的事情。
“大学毕业快小半年那会儿,有天晚上你遇见我了,你还记得吧?”曾向隅看了一眼田蜜,眼睛里有着浓浓的埋怨,但是细看,居然还有几分希冀。
田蜜很想回答“不记得了”,但又怕把曾向隅惹毛了,他一怒之下不说了,赶紧沉重地点点头。
那天晚上,曾向隅原本是在外面陪客户的,他大学毕业之后不想回他爹那里,就自己在外面捣鼓。曾向隅的爸爸原想着是能让他在外面吃点儿苦,等他体会到做生意不是那么轻松之后就自己安心回来当他的大少爷,谁知道曾向隅还是个越挫越勇的性子,非但没有回去,反而让他从里面摸索出了一些门道,生意越做越大,不比他爹差。
那个时候是他刚刚创业的日子,各种艰难。他平常在家里当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身边的人都让着他,但是在外面就没有那么好过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是看不惯他从小生活顺遂还是只是想单纯地整他,加上他自己又没有经验,反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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