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避免不了的。小缙的性子我了解,喜怒忧惧皆不露声色半分。他凡是表露出一点在意的,那依着别人的标准看,就已经是很喜欢了。更何况,他对这个我们从未见过面的女孩子的在意,何止一点两点。要不是这个女孩子,我都不知道阿缙也会对什么在意到这么深的。”
“所以啊”,裴喻说着呵呵一笑,“就算那女孩子真的是不堪到了极点,我也没想过驳小缙的意。再者说,小缙的眼光咱们还不知道吗?他既然能这么喜欢,我想着这女孩子也差不到哪儿去。”
“老爷说得倒也是”,方伯也笑着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裴家又是准备过年宴,又是准备家主的过定礼,简直人人都有事忙。
裴喻还特地把唯一的侄子裴绅也给招了回来,“都在外面几年了,你爸妈也都挺想你。再者,小缙要订婚了,你这个堂哥不出现怎么行?”
虚拟影像中的裴绅比之前两年多了许多精气神,笑着对伯父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而且对于未来弟妹,我早就好奇了。伯父,我一定回去的。”
裴喻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紧张忙碌中,初八真地是展眼就到。
这天一大早,不仅帝都的裴家充满了欢欣的忙碌气氛,i市的沈家村同样罩了一种紧张喜庆的气氛。
奶奶早早地就起了床,把两个孙女儿都叫了下来。
吩咐希彤去端水,拉着希蓉坐在房间中简单的苹果圆镜子前,奶奶抚了抚她柔顺黑亮的长发,喃喃絮语道:“今天小缙家里的长辈都要来看我的大孙女儿了,奶奶可得给你梳个好看的头发。”
打着哈欠进来的沈望之噗嗤笑道:“奶,我咋感觉像在看七八十年代的大姑娘出嫁段子?”
奶奶拿着自个儿结婚时带来的篦子赶鸡仔儿似地把他往外轰了轰,斥责道:“你懂什么,要是你们老奶奶还在,那规矩可更得多了。”
“哎,也就是这一二十年明显的很,好多老规矩,这人都忘光了。”奶奶一边给希蓉梳着头一边感叹。
“奶奶,你这是准备给我大姐盘个新娘头?”沈望之再次插科打诨,“这不就是过个定礼呗,我记得西街二蛋他姐过定礼时,就是换了身新衣服,扎个马尾辫就了事了。”
“那是她奶奶没得早,她那个妈又是个啥都不懂的。你再仔细想想,咱们村你那些姐妹们,谁过定礼时不时精心打扮的。”
奶奶一边说着,枯老的手却不滞涩半分。
希彤把温水端进来,奶奶就把篦子沾了沾水,很快将希蓉的头发全部服帖的梳理在肩后。
“奶奶最拿手梳蝉鬓,就给咱小蓉梳这个吧。”奶奶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儿,才笑眯眯地道。
分发前梳,沾水抹平,净雅细致的蝉鬓很快显形。奶奶又让望之去拿过来瓶可以定性的什么素,望之笑着说了声“弹力素”,就快步出去了。
使用过弹力素后,两额上薄薄的蝉鬓更具美感。而后面的长发,奶奶只轻轻一拢,用两只黑色定型卡一别,就好看地垂在了肩上。
“奶奶,真好看。”希彤看着希蓉,惊喜说道。
望之抹了抹鼻子,也说道:“好看,奶奶,没想到您还有这一手。”
奶奶愉悦地笑了,拍了拍希彤的手道:“等你徐温订婚时,奶奶也帮你梳一个好看的头。”
希蓉望着镜中因为这个发型,增加了很多美丽的自己,不由勾唇笑了笑。
沈望之捂眼,嚷嚷道:“大姐,您别笑了成不,要笑也等你家的那口子来了再笑。”
奶奶和希彤看见如此,都哈哈大笑起来。
……
老四爷一早就起来,找出了自己最贵的一套国装,洗过头,吹干,才精精细细地把衣服穿上。
老四奶奶看见老伴儿一番作态,不由好笑道:“今儿是国强家丫头订婚,顶多叫你去陪个酒,你至于这么整齐吗?”
老四爷抖了抖灰青色帽子,戴好了端详片刻才说道:“你懂什么,我可问清楚了。你知道小蓉这个婆家是哪家吗?”
老四奶奶撇了撇嘴,“不就是钱多么?至于你上赶成这个样子?”过年这几天村里人都传遍了,听说小慎工作的那家公司就是人家家的。
“糊涂”,老四爷呵斥,“都过一辈子了,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小蓉这个婆家可是帝都里的裴家,裴家你知道吗?和咱们沈家一样,都是有族谱记了上千年的人家。”
老四爷这一辈子最自傲的就是沈家那么传了一千多年都没断的族谱,因为这本族谱,他每次去外面可没少打听别人家的情况。
每当看到有些人在他一问族谱就双眼呆懵,老四爷心中的滋味就极其复杂,那可真是既感慨又骄傲。
十几年前他知道裴家同样有本传了将近两千年的族谱后,当时就激动地揣着族谱打车去了帝都。
老四爷想要和裴家交流一下,至于交流什么,他一时也没想明白。
不过,很当然的,那次他连裴家住的地界儿都没挨到。只是听到人提到裴家,全都是一脸欣羡的样子,他不免就有些惭愧。
实在感觉两家没法比,老四爷便只好又抱着族谱回了沈家村。
可是现在,这个裴家要和他们沈家成为亲家了,交流一下族谱流传,这次总不会摸不到门儿了。
至于老祖奶奶定下的沈家女结亲规则,早就过时了行不?再说了,看在裴家同样和他们一样是传承了千年的大族份儿上,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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