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没吱声,点头算作回应,转身进了厕所。
陈若愚在外面等着,拿起桌上散着的零食,一一检查保质期、产地和夏秋喜欢的口味。
床上散着夏秋的衣服,他伸过手,却在内.衣露出来的那一刻,烫着了手。
“夏秋?”陈若愚没缘由的叫唤。
夏秋被洗面奶糊住了眼,清亮的“诶”了声。
明明是多此一举,但陈若愚闻声才沉下心来。
不由得又往床上瞥了眼,没留心看,却在脑海里留下了细致到纹路的印象——
那件带着蕾丝边的浅青色内.衣,衣带后面还缠着银亮亮的几个交扣,跟平常的衣扣不同。
陈若愚迅速收回视线,耳根一红,眼睛四下没方向的张望,竟生出想伸手摸摸看的冲动。
贴身穿的衣物,似乎还带着夏秋身上特有的淡,味道袭人。诱人般的气味散来飘去,隔得远,才闻得更甚。
陈若愚心里犹豫,手臂撑在腿上,直起身又俯下去,空闲着的手指慌张地打着圈。
一圈,一圈,像是要把无形的线都绕在一起,一次性扯断连着心里的风筝线,随他飘到哪儿去。
骨骼分明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覆在清凉的衣料之上,滑过扣子的轮廓,心里冷风蹿得他快叫出声来。
握着微微突出的蕾丝花纹,就像手中有更为柔软的秘密在绽放,止不住的联想起夏秋白皙的后背、脖颈。
陈若愚霎时头有点浑,还想用力捏捏看。
却被厕所里穿来的哐当声惊醒,猛地起身收回手。
夏秋低身捡起掉在地上的保湿水瓶盖,抖了抖被毛巾蘸湿的边发,走出来。
夏秋问:“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啊?哦、哦我没事,昨晚……胃疼没睡好。”
“没事就好,等下吃点清淡的热粥。”
“好。”陈若愚低着头坐下,用余光扫了眼夏秋,“你……头发长了不少。”
夏秋顺了顺耳后的碎发,道:“是啊,上大学就没修短过。”
“挺好的,你留长发好看。”
吃过科大校外早点一绝的“夹里脊版豪华”烤冷面后,陈若愚的胃又疼了起来。
其实他脸色从昨晚看起来就不太好,皮肤又黑了些,整个人的精神头大不如从前。
夏秋有些看不过去,拉他去了离汽车站不远的药房,称自己要买晕车药,陈若愚这才没多推辞。
进药店,早上的时间还早,拿药医师还在清扫拖地。夏秋手指沿着玻璃罩一路往前看。
她自知没有立场,却还是忍不住瞪了陈若愚一眼:“经常熬夜打游戏吧?”
“没,偶尔节假日才跟同学出去包夜。”
“你就可劲糟蹋自己身体吧,给陈老师知道非得剥了你的皮,本来你在外面他就不放心。”
陈若愚傻笑着挠头,“我去,可别没给混混打死,反倒让我家老头骂死了。”
夏秋笑着不理他,冲医师讲了陈若愚大概的情况。
医师点头,拿出一盒斯达舒丢到玻璃罩上,问:“以前有没有过敏史?”
“没有。”陈若愚拿起来看了看,“但我有点先天性哮喘,轻微的,目前还没发作过。”
“那你吃说明书上药量的一半,有什么不舒服还是要及时去医院检查。”
“行,那就这盒。”陈若愚无所谓的笑笑。
他侧身对夏秋宠溺的说:“明明说好来给你买药的。”
夏秋别过脸装作在看别的药,她不擅长应付带着好意的人,自作多情和婉拒只差一个不带温度的笑容。
就像鸟雀栖息树梢枝桠间,或许只是出于树林的宽容和足够郁葱,替群鸟庇佑,绝非独一无二。
就像长夜茫然,说不清是大海哺育了鱼群,还是鲸鱼安慰了沉寂的大海。又或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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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回南枝,已经整整过去了两个月。
两个月的各自安好,用语言代替触摸不到的温度。
只会让思念野蛮生长。
一下车,夏秋就想立即见到何知渺,奔到他的怀里,亲吻他的胸口,咬破他的唇最好。
这样直接的念头让夏秋感到窘迫,甚至是可耻。
她竟然没有一头栽进外婆的牵挂里,轻易分了神。
夏秋招呼陈若愚先回家,不必跟她去医院。话点得明,但陈若愚只当她是客套话。
走在路上又顺手挑过夏秋的背包,“我来,看你瘦的。”
夏秋吞了口气,抬头讳莫如深的看了陈若愚一眼,没说话,总归不想把他的好意理解为“纠缠”。
可心里却莫名浮过一个词,负担感。
好在车站离医院不远,其实整个南枝从东到西逛到底,也就几十来分钟的事。
夏秋也就不好再推辞,领着他上楼,恰好碰见换班去吃饭的看护阿姨。
她眼尖,一眼就认出来见面不多,平时只是按时通话交代恢复情况的夏秋。
彼此打了个照面,夏秋就匆匆上了楼。
人的感情大抵真算得上道不清,只有重回原本的动物相爱感伤时,才感受得更深刻些。
先前惦念何知渺,但夏秋在见到外婆的那一刻,心里又全然忘了还有爱人要见。
“外婆!”夏秋奔过去,惊喜得含泪,“看护都没跟我说你可以坐起来了!”
“秋儿,我让她别跟你吱声的,等你回来,给你个惊喜。”
“是惊喜!是惊喜到了!”夏秋埋在外婆怀里,又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看。
“你怎么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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