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上锁的声音,我用力揪着床上的被褥,咬紧下唇。怎么办?现在又没法通知尉迟轩奕,还有去接我的云儿,如果在九皇子府找不到我,跟尉迟轩奕起冲突了怎办?如果让这该死的二皇子渔人得利,那就更糟糕了。
窗外淡淡的月光撒了进来,房里似乎覆盖着一层薄纱。抬头看着天上明亮的圆月,天已经是黑了么,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缓缓起身,借着月光,模糊地看见房里的摆设。华贵、奢侈,看来这里该是二皇子产业的其中一座府邸了。
径直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了下去,好冷,身子不禁颤了颤。房间里不但没有烛火,还只有一壶冷茶,火盆也不见一个,有这样对待人质的么。没等尉迟轩奕找到这,我都冷僵了吧。慌忙爬上床,裹紧唯一的一床被褥,我瞧着窗外发呆,而后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由于蜷曲了一整晚,手脚僵硬又全身酸痛。抬首瞥见桌上几盘菜和一碗饭,拿起茶杯用冷茶漱了漱口,我径自吃了起来。唔,味道还不错。饿了一整天,不由狼吞虎咽。放下碗筷,我直喝了几杯冷茶,才把噎着的饭菜吞了下去。
爬回床上,我依旧裹着被子,寻思着。无论如何,要了解这里的情况。待会有人来收碗筷的时候,不但有机会看看房外,还能瞧见这里的人。想罢,便呆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房门。
瞅着半天,眼睛开始发酸了,门却纹丝不动。叹息了一声,疑惑到:难道一天才给一顿饭吃么。忽然,一黑影闪过,一盘崭新的饭菜摆在桌上。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桌上仍热腾腾的饭菜。二皇子竟然让高手做送饭这点小事,真有够小题大做的,还是说我是出了名诡计多端,所以连门都不打算开了。
抛开思绪,我丢下被褥,走到桌边坐下,慢慢吃起来。既然防范如此严密,我也只能安心呆在此地,继续过饭来张口的日子。不过,这里的条件也太差了吧……
吃完,我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喝了口茶。清了清喉咙,仰起头,大声说道。“附近的人,麻烦给些厚实的衣服和一床被褥,帮忙换上热茶,最好能弄几个火盆进来,哦,还有烛台。月在此感激不尽了!”说罢,微微福了福,爬回床上,午睡去了。
发现自己相当的随遇而安,心安理得地睡去了。
醒来时已是黄昏,看着地上几个火盆,椅子上一床被褥和几套冬衣,我满意地笑了。果然,皇子的人效率就是高啊,呵。
一连几日,我一有需要就朝屋顶大声喊。很快,房间里堆了不少书,有一架古琴,以及一个棋盘和围棋的棋子。每日,我就如同以往一般,下棋、看书、弹琴。时间过得很快,将近半月过去了,房间的门自从上次二皇子走后便从未开过,我也就静静地过我的小日子,自得其乐。
这日,我正捧着一本游记看得津津有味,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响。我仍专注在书中,头抬也不抬。一人冲过来,一把抓过我手上的书,扔到一旁。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是谁惹二皇子如此生气了?”
二皇子恶狠狠地瞪着我。“没想到你这样的庸姿俗粉,竟然有如此多人费尽力气来寻你。不但有九弟,慕容家的当家,甚至连这几年江湖上的神秘帮派‘月影’也出动了。好啊,慕容月,你究竟勾搭上多少人了?”一把抓住我的脖子,他继续道。“不止我的府邸被翻得乌烟瘴气,好几处隐秘的暗桩也被毁了。哼,既然九弟如此下得了手,毁了我几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势力,我就毁了他最心爱的东西!”说罢,紧了紧掐住我脖子的手。
我死命抓住他的手,拼命挣扎,呼吸渐渐稀薄起来……
“主子,”一黑衣人突然闪现,恭敬地单跪在床前。“不必为此人弄脏主子的手。”
二皇子闻言,缓缓起身,猛地推开我。“也罢,今日就放过你,哼!”一甩袖子,匆匆离去。
那黑衣人抬首瞥了我一眼,也随后出去了。
我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着,好一会,呼吸才平顺起来。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没想到这二皇子性情如此暴躁冲动,不顾后果。难道他不知道,肉票是最后的保命符么。
向后大字形地一躺,忆起二皇子身后的黑衣人,熟悉的身影,故意压低的声线,疑惑渐起。那个人……我绝对在哪里见到过……心底升起丝丝不安。甩了甩头,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脖颈上阵阵刺痛传来,皱起眉,那二皇子的手劲还真大,该是肿起来了吧。尉迟轩奕和云儿可能都以为二皇子用我作要挟,无论如何都不会杀我,却不知道这人如此无谋,他们是太高估他了……
瞥了左手一眼,手腕上的“噬月”和食指上的“暝月”,这个时候却一点用处都没,都不知道为何称为神器,神奇的地方到底在何处?或者是要一些咒语什么的才能启动它们?还是所谓的时机未到,所以没作用?不禁纳闷起来,即使同时成为“噬月”与“暝月”之主,却连逃出这里的能力都没,看怕是最失败的神器主人了……
那日之后,二皇子再也没来。尉迟轩奕、云儿和月影三方同时介入,二皇子看怕是分身乏术,必定焦头烂额了,有些担心那人会再次冲进来发疯。
曾经听说过此人,外公官拜丞相,母亲是筱国的皇贵妃,舅舅手上握着除了尉迟轩奕剩下的筱国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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