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已经丢了。”
“哦?那就是不喜欢了。”
“驸马不喜欢罢了。”
百里浅川眯起眼,步步逼近,凤妩步步后退。可这院子就这么大,一进一退之间,凤妩撞上身后的竹门。她冷声制止“做什么?”
他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脸颊,阴风凛凛“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你该知道。”
凤妩咬住舌尖,片刻之后问“那夜是你送我回府的?”
“是我。”
“衣服,也是你换的?”
“不错。”
“你做了什么?”
他更加靠近,几乎要与她贴在一起,呼吸洒在她的鼻尖,有些威胁“我现在要做,也来得及。”
她有些害怕的偏了头,往后缩了缩。
“嗯?”他带着些宠溺,似乎在询问她。
“百里浅川……”她有些慌张。
“怕了?”
“我来,是有话想问你。”她又回过头来,与他低沉的眸子对上。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她些许红脸的样子。
他渐渐染上笑意“你问。”
她的心跳的快起来,他靠的太近了……
他有些好笑,故意笑话她一般“不问?”
凤妩推了推他,没推开。“你不能退开一些吗?”
他语气轻佻“能,但我不想。”
她瞪圆了眼,却拿他没有法子。眼睁睁的看着他低下头来,她的手抵在他胸口,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她紧张的小脸的骤起来。
他的眼神留连在她粉色的唇瓣上,略微想了想,一改方向吻上她的额头。
呼……她松口气,睁开眼。
“心情好些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问她。
“汝宁一向没什么烦心事。”
“啧,你又惹我?”他的手下移,捏住她的脸颊,扯了扯。
凤妩皱起眉毛呼痛,他连忙松了手。瞧见她脸颊果真有几分发红。无奈的笑起来“长公主还真是娇贵。”
她这次推他倒将他推开,径直走到院中,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好了,想问什么?”他缓步上前,又拾起剪子。
她想了想,问身边的人“是你帮的我?”
“不是。”他眼角未抬,见她发愣,又补“是我哄的你。”
她担忧“既然你知道是我……”
“凤妩。”他有些严肃起来,似乎在纵容她“我只当你是爱玩,当你是计较当年的事,不服输找人较量罢了。有些事我能让着你,可你自己知道分寸?”
她站起来,略微退开一步。“相爷在说什么?汝宁不明白。”
他转过身子与她相对“你布局送徐子白入朝,救走李存幻,替白慕筹划,我都可以由着你。但,你该知道玩得有分寸。”
“相爷好大的口气,既然知道汝宁做这么多事,如何此次还肯帮我。”
他察觉出她的不悦,上前一步,岂料她又后退。“我说了,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哄你。你当真不懂?”
“汝宁不懂。”她笑着福了福身子。
“不管你身后是何势力,我都希望你止步于此。”他这次大步一迈,扯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退。
她倔强道“相爷既然这么有本事,就将汝宁身后的势力都查出来便可。”
他发狠“你以为我是不敢还是不能?”
她丝毫不退却“如此就各凭本事了。”
二人眼神俱都凌厉,刚刚还温声软语,此刻却剑拔弩张。
他咬牙控制着怒气“凤妩!”
她回“别这么叫我!你不过偷听来我姓名,并非是我诚心相告。”
手腕渐痛,她却神色不改。他整个人阴风凛凛“你再说一次。”
“相爷想听?”她冷笑“相爷和尚书大人为何要加害申不害?我崇宁地大物博,兵强马壮,怎会连输南宋三年?恐怕得问问相爷和这些蛇虫鼠蚁该吃了多少军饷。申不害连输三年,即使与你相差悬殊,也要拼死揭发你。这才惹怒相爷痛下杀手。”
他低头,另一只手的拇指缓慢的刮过嘴角,语气哑然“然后呢。”
“又为何要帮太子呢?如今朝中只剩儒文阁能与你相提并论,除它耗费过多心血,不如乘此机会留下太子把柄,收入囊中,还可除了一向野心勃勃的恒安王。可对?”
他抬起头,眼里嗜血,口气极轻“你若这么冰雪聪明,说说如今我的局势。”
“如今你,”她噎住,眼神闪躲。
他缓声分析“如今申不害的案子,推徐子白成为朝堂新贵,禁军头领,整个锦都都在他手里,七夕一案,恒安王白慕无恙,太子被囚禁,儒文阁怕是只觉得我布计陷害他们,从此恨我入骨,还死了一个端豫王,陛下怕是也要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可对?”
这桩桩件件他说的一字不差,她无措……
“我这又是为了什么呢?”他反问,语气自嘲“为了一个没心肝的人?”
她不答话,咬住下唇。
“嗯?为了一个连她姓名都不许我叫的人?为了一个半点输不得,一难为情就要发酒疯下河的人?”他每一个问题,都将她逼得烦躁上些许,偏他似乎还不知觉,越发觉得自己委屈“这个人如今在和我生什么气呢?明明是她自己醉酒,浑身湿透,醉倒在我的马车上,本相亲自替她换过寝衣,送她回府,她还要气我。”
她娇声呵斥他“不许再提这件事!”
“不提这个?”他了然的点头,面不改色“那提些别的,嫌我笑话你的人不给你面子?本相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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