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而不光是徐三娘劝,就连林贵爹娘也跟着劝。一个个的只说林羡那边不过是个小姑娘,就算后头知道了真闹起来能有什么水花?更不说她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嫁人以后哪里还算得上是林家人,到时候这大宅子不就名正言顺的落进自家手里了吗。
这上林村里除了他们家,谁还和林羡祖上有没出五服的亲属关系?于是去年底林贵干脆将自己的父母也接进了宅子里住,想好好对他们尽一尽孝道。早先打算只住其中一个院子,后面也就渐渐的浪费出去,这个院子放一点,那个院子放一些的,带着点儿显摆家里地方大的意思。
加之林羡恰好这么多年都没有回上林村瞧过,转眼到了今年她已经十六岁,怎么算都该嫁出去了。林贵本来对这个事情已经没有从前那么担忧和着急,却不想徐三娘会瞒着自己悄悄去清溪镇上。
“这么多年不来往了,又是从小都不熟悉的,她不认识你是寻常的,”林贵道,“你去的也太过莽撞,人兴许真有点不方便的时候呢。”
“哪儿来的多少年,你这宅子到手上才数下来几年,她还能将你给忘了?”徐三娘啐了他一口,道,“你倒是好,我家兄长不过来借点钱就话多的不行,你家堂妹都将我欺负成了这个样子,你反而为她说话?”
林贵不敢解释真正的前因后果,又有些恼怒给徐三娘抓住把柄般的数落不修。干脆重重哼了一声,回偏房里寻来了锄头,自己背着锄头顶着正午太阳出门做活去了。
遥远的兰城,码头上来往繁忙。
三五个眼眸深邃鼻梁高挺的年轻男子从船上跳到码头地面,后头一个年纪大概有六十出头的老人则慢慢的从船上踱步下来。
他是这次首发船只里唯一一个会说本地话的外国人,据说是几十年前兰城海运还通畅时候来过。那时候兰城里头会说不同外国语的不少,外国人会说兰城乃至官话的也不少。可随着几十年的闭塞与禁令,如今这样的人才已经是凤毛麟角。
几个年轻人当然不会说官话,他们站在原地等了老人家一会儿,见他老态龙钟,不免笑他,“不知道您这趟回程还能不能顺利到家。”
“这一把老身子骨,今晚不如住在这外面的客栈吧。”
被调侃的老人名叫兰顿,对青年们无伤大雅的玩笑并不在意,只略带严肃的道,“你们如果不能尽快学习好本地官话,往后就只能和他们比手划脚了。”
他们作为首批进发至此的船只,有着非常明确的采购与销售的目的。他们带了许多宝石、珠贝以及贵重木材等等。这些东西深受本地人喜爱,从早些年两地的往来贸易记录里就可以看出。
果然,船只一抵达兰城,这些东西就在官员的督导下顺利的倾销出去。剩下他们还计划在这里等待半个月的时间,最好能够采购到足够多合心意的产品,将整个船只填满,多赚一些是一些。
现在海运的路上还很凶险,天气实在多变,有时候一个浪头打过来就兴许要了整船人的性命,让他们客死异乡。背负着这样的危险,他们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
好在这里的物品没有让他们失望,一如书上记载的,本地的许多货物简直如同珍宝,处处洒满了商机。现在他们已经装载了近乎大半船的货物,且十分有信心能够在回到自己国家后顺利的将东西都销售的干干净净。
说不定有些数量有限的好东西,有些人要抢起来那也半点儿不让人奇怪。
三人连同老兰顿一起走进一家小馆子,由兰顿帮他们点菜。
在等待的过程中,几人说的依旧是这一趟货运以及可能有的结果。
老兰顿经验丰富,就算在兰城禁止海运以后,他也依旧在海上周转于其他的各个国家。是以他们开口讨论时都不忘了带上老兰顿,询问他的意见。
“这么多年里,其实兰城的其他东西都并不让我很挂念,”老兰顿有些陷入回忆,“只是我年轻的时候的确在这里得到过一样神奇的商品,具体的名字我有些忘了,得到的场合也很凑巧,并不是刻意买卖,而是我的一位关系很好的客人送给我的。”
“刚刚到手的时候我并没有将那个东西当做一回事情,因为,怎么说呢,那个东西长得实在是太过于普通了,一点儿也不像是后面我知道的那么神奇,”
他叙述的前缀太过繁复,让几个年轻人有些丧失了耐性,不由得催促道,“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要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们吧。”
“就是,那到底是什么,吃的还是用的?”
“你们太没有耐性了,”老兰顿道,不过也还是顺着年轻人们的要求加快了自己的叙述,“那不是吃的,是用的,确切来说是用在脸上的东西,大概类似护肤吧,我们哪里也有,只不过与之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地上的尘土,怎么能够将尘土抹到脸上呢?”
老兰顿笑道,“话说回来,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东方药草的神奇,我将它送给了我的妻子,那时候还不过是我的未婚妻,有时候我想,她也许就是因为那个东西嫁给我的。“
“我的天哪。”
“你的絮叨真是要命!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是真的那么好用,我们太应该采购一些回去了。”
“非常遗憾,”老兰顿说,“我说了,那是一个朋友赠与我的,我甚至不知道它的名字,如今我也和那个朋友失去了联系,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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