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风险,兰城的脂膏价格自然往上涨了一些,老兰顿一口气要走的脂膏都是金贵货,利润不错,撇去成本也有近一百五十两的赚头。
老兰顿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毕竟从这里回到自己的国家以后,他将这脂膏冠上“来自东方的秘密”,皇室的人自然会花大价钱争相采购。
“下回过来时请一定为我们多留下一些货物,我会出最高的价格购买。”
在商船终于缓缓地驶出了兰城码头后,站在岸边的几个官方管事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总算是顺利送走了一个,他们采购了哪些货物记好了吗?”
兰城目前的海运虽然是允许私底下的贸易往来,朝廷还是派了一定的官员进行管控以总体了结货物的往来情况。
“最后这个‘馥郁’的脂膏要不要记上去?”
管事瞥了同僚一眼,道,“你说记不记上去?找了一晚上,这船差点儿要等她一天呢,其他货物你看他们有这么焦心没有?”
“也是。”
账本的最后一页馥郁的名字被认真的记了上去,作为第一艘大型的商船,这本账目经过层层阅览,最后呈送到了皇帝面前,不过这是后话。
原本以为开头难的生意忽然在早上豁然开朗,林羡干脆一鼓作气的让人将馥郁的牌匾挂上,又在闹市放了一串鞭炮,意味着生意开张。
兰城来回采买的人有不少,除了外国商船,那就是想来这里置办一些稀罕玩意儿回去的本国商人。新铺子一开张自然就涌来了许多观望的人潮。更不说早上那些外国船工下船来这里搬运货物的时候,林羡可以让他们走的前门,那么多双眼睛看在眼里,外国人可是在这里买了货回去的,有这一点就更加吸引其他人的目光了。
因为没有多余的存货,被留下来在外面陪客的唐大宝十分老实的告诉他们,“现在只能看看,没得买了,想要的话先下单子交定金,等下次来了货才能拿。”
有些听了这话就觉得没趣,再看见昂贵的价格就更加不敢随意下单子。转了两圈也只有一个客人定了两种各自五盒的小单子。
林羡暂时没将这个放在心上,她在家里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林靖回来,有些着急,再想起昨天晚上两人的争执,更加怕林靖是出了什么事情,正准备出门寻找的时候,林靖红着脸推门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叠书,也不知道是什么。
他看见林羡脚步顿了顿,却没有真的停留,反而立刻加快脚步往边上走,要回房里去。
“阿靖,你去哪儿了?”林羡皱着眉头叫住他,又看向他手里的书,“你去买书了?”
林靖本来心情就起伏不定,一见着林羡更发觉自己手上的书像是灼人的热铁,快要将他的手烫出泡来了。联想到昨天晚上他赌气离开家里以后去的地方,以及在那个地方看见的事情,林靖就觉得像是脑壳像是给一只手撬开,抽出了里面的脑髓,然后填了一种新的,火热的思绪进去。
若是以前他见了林羡烧起的那股火苗是没头苍蝇,那么现在他则完全清楚这股子邪火该如何发泄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一更还是暂时欠着,尽量在这两天补上,这两天爸爸做全身体检,查出点小毛病要开刀,可能要去陪床了。抱歉抱歉,一直食言,努力在两天内补上那一更。
☆、第74章
月色明亮却比不上灯火半点。
林靖满身戾气的从家里出来,一路快行到主街上才慢慢缓下脚步。兰城因为迎来往来商旅,城中白天黑夜几乎没有差别,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哎呀小郎君,晚上一个人可不怕寂寞?”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站在路边,装腔拿调的揪着手里的帕子,两步上前拦住林靖的去路,拉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屋里带,“喏,里面满是温柔乡,不妨同我一起进去瞧一瞧?”
林靖不耐烦她这般黏黏腻腻,毫不怜惜的一把将人甩开,看都懒得看一眼就准备继续往前走。
那女子被他的力道弄得一个踉跄,惊呼一声摔进了旁边一的怀里。她反应也是快,立刻像是没长骨头似的贴在对方怀中,软乎乎的道,“可真真吓死奴家了,多谢郎君相救……”
那恩客给她撩拨得心头有些发痒,却因为认出林靖而无心纠葛,将那花娘推到边上去后便两步追着林靖叫道,“林小郎君!”
林靖闻声回头,后面那恩客原来是来时同行的陈掌柜。
陈掌柜满面红光,看样子是吃了些酒的,此时见了林靖又要将他拉进去吃花酒,“多亏了林小郎君,若不是你,我这一路没这么顺畅,来来来,跟我进去吃几杯酒!”
林靖现在左右没有地方去,听见说是吃酒心里也有些反叛,林羡平时是不让他碰酒水的。是以也没有多少推就得跟着陈掌柜步入了那妓馆。
进了妓馆林靖才发现,外头的灯红酒绿都比不过里面一星半点。妓馆分成上下两层,一进门眼前就是两个屏风,堪堪遮住里头的一张圆桌,烛火印照出人影,形骸放浪的交叠在一处。周围不时传来媚入骨髓的吟声,男男女女毫不在意的寻欢作乐。
林靖皱起眉头,有些厌恶这样的场面。
好在妓馆里的姑娘们都极其会看人脸色,除了陈掌柜哪里,他身边站着的林靖倒是没人敢上去撩拨。林靖忍着厌恶,想找借口离开了。
陈掌柜一路带着林靖去向一处雅间里,嘴里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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