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天宴会。
那天当他平复心情回到宴会场地时,在场中来后地扫视了几圈,也没有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只看到满满一地的尸体,还有那仍在优哉游哉饮酒的北堂凌枫和南宫潋羽两人。
这两人中,哪一个和自己比较熟?不用说,自然就是他的师兄南宫潋羽。
想也没想,上官漠的双腿已经自发向着南宫潋羽的座位迈去。
南宫潋羽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漠,眼底有着一抹淡淡的疑惑。
这个师兄虽说和自己的关系一向都很不错,从小就一起在师傅那儿学习,经常互帮互助,从来没有红过脸,就算出师后选择了不同效忠的主人,两人也保持了一定的书信往来。不过,这样的友好到了武林大会时戛然而止。自己袒护琉璃的行为让他对自己产生了一些芥蒂,这以后两人的关系也稍稍地有些疏远了,不再像之前那么亲密无间,自己还一度以为他打算一直不理会自己,没想到···
“师兄,她呢?”上官漠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说出了自己此时最想知道的。
南宫潋羽重新斟满酒,端起酒杯放到唇边,不急不慢地饮了一口,“她?你指的是谁?”倒是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只是谁也不知道南宫现在的心情其实非常复杂,本是自己的心上人,可能现在还是,自己的师弟兼情敌却到自己这里打听她的消息,难道自己看上去真的那么豁达?
“你。尘呢?”上官漠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
“走了。”
“去哪里了?”上官漠伸手夺下南宫潋羽正要放到嘴边的酒杯,急忙问道。
自从知道了冷绝尘和那几个男人的真正身份后,上官漠的心一直都提在半空,毕竟仙神和凡人是有着无法消除的差距,他们生活的天界更是凡人所不能及的。
只是这会儿尘不见了,上官漠却没想到别处去,一味地以为她至少还是在人界的某个地方。
南宫潋羽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他,知道他的脸上出现明显的不耐烦,才慢悠悠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上官漠的视线随着那根手指移动,直到指向了天上,那一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南宫潋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尘回天上了?不,那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她绝对不会不说一声就离开的”
“好了,南宫,你不要在捉弄上官将军了,他都已经这么着急了,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吧。”北堂凌枫看着上官漠语无伦次地样子,忍不住开口劝道。
南宫潋羽虽然现在已经被绝钦点成为新一任的星国君主,但是骨子里对北堂凌枫的那份恭敬还是没有那么快消除。
所以现在北堂凌枫一开口,南宫潋羽立即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猜的没错,她已经回到天上去了,和那四个男人。”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这样的消息应该会让上官漠崩溃吧。
事实证明,南宫潋羽的预言的确很准,上官漠一听到这句话当场就愣住了,一行泪水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滑落下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看来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她还是抛下了自己,这是第几次了,上官漠不清楚,他只知道尘不要自己了,自己再也看不到尘了,就连守护的机会都失去了。
那天以后,上官漠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觉得什么都失去了意义。
南宫潋羽来劝过自己,没有取得任何效果。无奈之下,他就把两人隐居已久的师父天上老人请下了山,师父没有责怪自己的行尸走肉,只是坐下来给自己讲了一个小故事。
有人问隐士。隐士想了一会说:缘是命,命是缘。此人听的糊涂,去问高僧。高僧说:缘是前生的修炼。这人不解自己的前生如何,就问佛祖。佛不语,用手指天边的云。这人看去,云起云落,随风东西,于是顿悟:缘不可求的,缘如风,风不定。云聚是缘,云散也是缘。
感情也如云,万千变化,云起时汹涌澎湃,云落时落寞舒缓。感情的事如云聚云散,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风。世上有很多事可以求,唯缘分难求。茫茫人海,浮华世界,多少人真正能寻觅到自己最完美的归属,又有多少人在擦肩而过中错失了最好的机缘。或者又有多少人有正确的选择却站在了错误的时间和地点。有时缘去缘留只在人一念之间。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已得是缘,未得亦是缘。
上官漠听完了整个故事,沉默了许久,久到天山老人以为他还没有听懂自己的意思,打算再给他讲一个的时候,上官漠终于开口了,“师父,我知道了,我和尘曾经有过一段缘分,只是错失了,而如今我们两人之间的缘分已经消失了,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强求也没用。”天山老人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父,我明白了,这次我让你担心了,还扰了你的清修。”上官漠一脸愧疚地说道。
“明白就好。”天山老人也没料到自己给他们两师兄弟批的预言竟然没有实现,算起来自己的这道预言对上官漠如今的颓废也有一定的影响,看来这算命什么的真的不能当真啊。
看到上官漠又恢复了此前的生气,天山老人放心地回去了,嘱咐南宫潋羽这个师兄尽可能地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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