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就这么想着以前的事,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不知是几点,厚实的落地窗帘被拉上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昏暗。计言十轻轻动了动,发现身边多了个人,她的脑袋正枕在一条熟悉的手臂上。
他的气息很近,温和的,夹带着些清新。感知到怀里的小动静,慕衡在黑暗中轻声开口:“醒了?”
“几点了?”她打着哈欠,口齿含糊地问他。
“当地时间,大概傍晚三点多。”
“你一直没睡?”计言十揉着眼,小手环上他的腰,她已经太久没这样抱他了。
“我要尽快倒好时差。”
她这才想起来还有倒时差这么回事,照她这么个活法,估计是永远调不回来的,“那我是不是也不该睡的?”
“你没关系,慢慢来。”他把她揽进怀里,“前面几天是小组赛,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
“分组分好了?”
“分好了,在a组。”慕衡疲惫地轻叹一声,“运气不大好,大部分中国战队都分在a组。”
“一上来就先跟自己人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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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他没再说什么,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柔软得像小动物,“小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可想你了。”
“那你呢?”
她这时候已经知道“那你呢”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了:“我和它一样啊~我们祖孙俩一块想你。”
“……”
沉默了片刻,慕衡又犹豫着开口,有个问题他总觉得不太对劲,想要跟她求证:“你今天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有吗?”
“嗯,总觉得你拉着我说这说那的时候,没有把最想说的事情说出来。”他冷静地分析道,“这时候你的眼睛里会藏着情绪的波动。”
“你厉害。”她自知瞒不住他职业选手的敏锐嗅觉,就开始满口扯淡:“嗨,还不是我那没关系的弟弟么,他今年大四,论文居然给挂了,得延毕。我爸就叫我去劝劝他,别整天吊儿郎当地不肯用心。还有小前阵子好像看上了小区里的一只小野猫,老偷偷地想跑出去……”
她一股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慕衡静静听着,没打断她,漆黑的眸子里却暗含幽深的思索。
等她差不多都讲完了,他才悠悠地开口:“以后想说了,记得告诉我。”
“……”他竟一眼看穿了她的借口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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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言十对此也彻底认输了,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轻轻点头。
“慕衡,谢谢你,有些事我只是还没想明白。等我想通了,或者实在无能为力的时候,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我等你。”这句话很温柔,是贴在她耳边讲的,如通了电流般地,瞬间蔓延到了她的心里。
耳边酥酥麻麻的,混合着他暖和的气息,挠得她很痒。计言十忍不住笑着躲开,他却不放弃似地,擒住了她的小手压在枕边,整个身子顺势倾过来,把她圈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
“我的声音怎么样?”
“额?”
“每天听的话,会腻吗?”
“……”
他居然很腹黑地,还记着刚才她随口提到的事,真是个绝对记仇的人。
计言十好死不死地,还去笑话他:“你不会是在吃醋吧,大神?”
“……”
“还不承认啦啦啦~”
“……”
“不承认我就接着说,我男神最近又翻唱了……唔……放手……”她下意识四处逃窜,可整个人已经被他箍住,毫无藏身之地,“你已经一整天没睡了,别闹!”
他的声音带着幽深的悦然笑意:“我不介意更累一些,再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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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的时候,计言十已经饥肠辘辘。
当地时间晚上九点多,慕衡睡得很熟,伴随有节奏的呼吸,胸口微微起伏。
西雅图的夜生活或许才刚刚开始,可在这个偌大的酒店房间里,却布满寂静。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脸上,计言十在旁边静静观察他安详的睡颜。长而密的睫毛微颤,眼珠子快速转了转,似乎是做梦了,也不知有没有梦到她。
计言十窃笑着,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朗目疏眉。慕衡的五官轮廓柔和,锁骨的线条却很性感。
她不争气地吞了吞口水。
不能再看了。
秀色可餐又如何?到底是不能充饥的。
悄悄掀起被子一角,尽量不惊动慕衡,蹑手蹑脚地从对面的床上抽过来他穿过的队服t恤,随意往身上一套。
这是个标准间,可另一张床就这么浪费了,被他扔了一堆行李在上面。
计言十摸索着挪到桌边,那儿摆了一大堆零食,可大多都是膨化食品,吃起来“咔嚓咔擦”的,实在不适合在有人睡觉的房间里享用。于是她捧着一堆零食跑去卫生间,把门关上以后随心所欲地吃起来,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挺滑稽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心情很好,只因在他怀里睡着前,听他咬耳朵时说出的那声倾诉。
极尽温柔的三个字。
好想你。
胜过任何动人的句子,毫无防备地,直接探进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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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的小组赛,把中国战队一半打进了败者组。当然,败者组仍然还有拿冠军的机会,只是更艰难了一些。
计言十在酒店餐厅遇到孙泽的时候,他正独自一人下来买咖啡。tp前两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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