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和姑姑竟然陌生如斯。那一日姑姑被泼了一身脏水,自己回来问母亲,而母亲只用一句小孩子不要管的太多就把他给打发了。而如今,竟然想着要下毒手害取姑姑的性命。他们之间,究竟有什麽样的是非恩怨,非得要弄到如此的地步?至不济,还有亲情不是吗?
江宇勤被江路遥瞅的心底一片黯然。然而,江敏静受伤的消息让他太过震惊,此刻他也无暇分辨江路遥眼底的复杂情绪,只是捏紧了江路遥的胳膊急急问道,“你说你姑姑受伤?她怎麽样?要不要紧?在哪儿住院,你快带我去看看!”
江路遥被他捏的缓过神来。是啊,现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时候。关键的,还是得找到母亲,自己一家人去到江敏静的床前,亲自陪着她度过危险期才是。
如今她世上唯有的亲人,恐怕就只有他这个侄子,和她的哥哥──自己的父亲江宇勤了吧。
江宇勤说完,顾不得江路遥是何反应,竟自拉着他往门口就走。至门口父子二人换上外出的鞋,拉开门便朝楼下“咚咚咚”疾速跑去。
……
医院里江敏静仍未苏醒,吴雪松片刻不离,握着她的一只手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
任是重返的李跃然等人无论如何的劝,他依然故我地坐着不动,气的李跃然又是恨又是骂,什麽招都使了,也没能劝动他半分。
正僵着闹着,江路遥父子二人赶到。江宇勤进门便冲到了江敏静的床前,握着她的另一只手蹲跪在地上,眼泪潸然而下,口里不住喊着江敏静的小名,似乎想通过自己一声声的呼唤,把江敏静由沈迷中唤醒过来。
路上他已听江路遥说了江敏静现在的大概情况,只不过他对江路遥说的那套,自吴雪松的口中套用过来安慰人的说辞颇有异议。
颅内出血,岂是他们说的那般轻松?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因此他更是急着往医院里赶。进到病房看到江敏静的情形,他的心立刻便揪了起来。江敏静苍白的脸色和不时的呓语,不但没使他的心放轻松,反而越发地沈重。
但愿她能在医生限定的时间内醒来吧,否则──後果真的不堪设想了!
李跃然等人很是识趣,见到江敏静的亲人到来,便一个个暗自朝吴雪松打了招呼,悄然离去。
工地上还有太多的话等着他们去安排,去分配,因此他们谁也不能久留这里。
吴雪松可不管江宇勤的悲伤是真是假,他也懒得看江宇勤那一付尊容。既然他心疼自己的妹妹,又为何纵容黄芸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江敏静?
看到江路遥在一旁神伤黯然,他的心情似乎也被他们父子俩人带到了谷底。既然他们对不起江敏静在先,他也没必要给谁留客气,於是他看着江路遥面无表情地问道,“问过你妈了?她怎麽说?是不是极力抵赖?”
江路遥眼底微红,对吴雪松的语气不善毫不在意,摇头道,“我没有找到她,打电话她不肯接。”
吴雪松紧紧地盯视着他,对於他的说辞颇不满意。江宇勤似乎听出了他们话中的蹊跷,愕然抬头,狐疑地问江路遥,“怎麽?这事跟你妈有关?”
江路遥点点头,又摇摇头,却无法给他说出确定的答案。
他也很想知道事情是始末缘由,可惜吴雪松对他抱有太多的成见,不肯说,他也没办法。
吴雪松轻哼了一声,冷冰冰的道,“她不接电话也没关系,反正她想逃脱责任也没得可能。至少江敏静醒来我第一个就饶不了她!还有,不妨告诉你们,这事我已经报了110,如果你们想知道详情的话,到那里可以了解的更详细。”
这番话语气里的挑衅,仿佛一颗尖锐的刺,狠狠刺着江路遥的心。他不是怕吴雪松对黄芸如何,而是最怕的这种两难境地,如今终於真真切切地呈现在了眼前。
这边是姑姑,那边是母亲,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生养自己的至亲。可是她们的仇却越结越深,这叫他如何选择?
於情於理,他哪个也不想舍弃。可是,母亲的过分,让他心里既愤怒又无奈。
中国自古的一个美德,就是一个‘孝’字,被这个‘孝’字束缚,他即使对母亲有天大的怨气,却也不能轻易同她决裂,断绝母子关系。
而江敏静的委屈就白受了吗?身为江敏静的男人,他应该给她一个说法才是。
可是,难啊!他真的很难!无比无比的难!
江路遥纠结万分,心里不能自已,那边江宇勤却已站了起来,带着十分的怒气问吴雪松,“你是说,小静的车祸是因黄芸而起的?”
吴雪松静静的抬眉,静静的点头,望着江宇勤捏紧的拳头,淡淡的问,“怎麽,你是怀疑我诬陷她了?”
江宇勤咬了咬牙,把江路遥往床边推了推,由牙缝里迸着字道,“小遥,你先在这里陪着姑姑,我去派出所一趟。”
说完,头也不回,急冲冲往病房外面而去。
第四十章黄芸被打
再说黄芸,坐在派出所路的长条硬木板凳上,她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派出所的张所她是认识的,本想到这里做个笔录,她就能轻轻松松走人。却不料想张所对她来了个避而不见。
用那个小警察的话说,就是张所出门了,如果有急事的话,恐怕根本指望不上,不如另想他法。如果没有急事的话,她倒可以等。不过却好心的告诉她,最快的时间,所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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