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瑾默默地说了句对不起。她咬着上唇看着车子开走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对,就是不可爱,否则她怎么会没有爱上顾卓呢?
顾卓兜了两圈,还是把车子开回来。
丁瑾再开门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惊讶,侧身让他进去。
顾卓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查看了一下,放进裤兜里。
“现在去医院?”丁瑾低声地问。既然刚才那样的狠话都不能把他击退,那他真的是无敌的了。她自问与这样道行高深法力无边的天人无法抗衡,只好听之任之了。
顾卓侧头看了她一眼。他只是回来拿东西的,他告诉自己。但对着她轻轻软软的语调,他选择了下这个台阶。“带齐东西。”
出医院的时候,阳光正好,撒在身上暖暖的。丁瑾松了松围巾,看一对小情侣经过。
“以身相许么,小妞。”
“噗。好……”小姑娘,笑着跑掉,“才怪!”
丁瑾也跟着笑了,在这样的青草地白日光里就想到了薛皓。这样的话,薛皓似乎没有跟她说过,但如果换到场景中设想一下,她估计也和这个版本相去不远。
顾卓已经开了车过来,摇下车窗喊她上车。
丁瑾拉上安全带,一抬头就看见顾卓微笑着看她,“嗯?哦,下午倩倩就回来了,之后的我让她陪我就行。”
顾卓却没搭理她这句话,微微笑着,跟外面灿烂的阳光一样亮眼。“没有别的了?”
“啊?哦,上次的饭钱还欠着。”丁瑾笑笑,“多少钱了顾总。”
顾卓轻轻蹙眉,但嘴角还保留着那么一点似笑非笑,“你就只记得我是你老板?”
丁瑾觉得这个时候的顾卓有那么一点怪,但还是努力地配合想了想,“呃,还是我大学四年的颁奖嘉宾。”
“没有了?”
“还有吗?”
“没有了。”顾卓垂下眼帘眨了眨眼。
车子很快发动出去。
丁瑾觉得必须说点什么,“顾总……”
顾卓打了个弯,没有回她。
丁瑾挑了挑眼皮,再接再厉,“我大学四年的奖学金评选真实吗?”
顾卓把车停到了楼下,转脸过来看她才说:“真实。我只参与了颁奖。”
丁瑾明显感觉到他不笑了,连外面的太阳也没有了,匆匆说了句谢谢便下了车。到了外面才发现车子是停在了树荫下,难得的一棵老树,此刻的感觉就是遮天蔽日。车子缓慢地后退,一点一点暴露在太阳下,然后一个拐弯,接着就不见了。丁瑾觉得她的情绪也被这速度抽了出去,再落回来的时候,怪怪的,也潮潮的。
***
管朶朶一把推开书房的门,直接就走了进去,“爸,你怎么把我护照扣起来!”
管达生坐在椅子上看了女儿一眼,“你一个女孩子过去干什么?你告诉我你去找那个男人干什么?!”
管朶朶气势被她爹一压,明显有些弱了下来,但声音仍是着急的,“薛皓是我未婚夫。他在那边可能出事了!”
“那你过去还有什么用?你能做的只是报警,等待。”管达生不看女儿了,继续自己工作,“而且我不觉得你再找他还有什么意义。他紧张过你吗?他在乎过你吗?他爱过你吗?”
管朶朶吸了下唇,别开眼,“可我爱的是他。”
管达生抬头,隐约叹了口气,“但他爱的是别人,你努力过就算了,我们就不要再强求了好吗。退婚了爸爸可以给你介绍更帅的。”
管朶朶看向窗外,眼里的怨和毒一点点浮现起来,一大片挡在眼前,比夜色还要浓郁。她咬着牙蹦出一句:“不!爸我只要他!”
“要他干什么?能吃还是能干什么?”
“我不管,爸,我只要他,就只要他。”
管达生把文件夹合上了放到一边,“朶朶。”他叹了口气,“从来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但你也不能这么挥霍,俪偲败光之后,你觉得你还能有什么资本挽留他?”
管朶朶终于从窗边移回了视线,“爸……”
“爸爸是生意人,什么都算得失。”管达生看着女儿,“不赚钱也就算了,可这是亏本。”
管朶朶真的好不甘心,十年了,她还是要输。当年她丢尽了面子,如今她连她爹的面子都丢光了。“爸,我从来不求你什么,这次就算是女儿求你了。”她扶着椅子把手就想跪下去,被管达生托着手肘拉了起来,“我只要薛皓,我就只要一个薛皓。”
管达生无言,疲惫地合上眼,“让爸爸想一想,让爸爸想一想。”
管朶朶第二天就拿回了护照。她知道,她在父亲面前必胜,而在薛皓面前基本上是必败,唯一胜过的一次,是拿住了俪偲;而这趟,她没有信心俪偲会不会比孩子要重那么一些。
她当天就去了机场,可安检的时候却收到电话,说薛皓已经回去了。她立刻就改了机票,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她把钥匙□□洞眼的时候,掩不住心跳,手都微微带着抖。
薛皓正坐在客厅里打电话,可是电话却没人接。他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头去,冷冷地看了眼管朶朶,“咔擦”一声挂掉电话说道:“还挺准时的。”
管朶朶笑,像是昙花要一瞬间崩开,又急着凋谢一样扬唇而笑,“你去哪里去了那么久,担心死我了。”
薛皓不看她,站起来拎着行李上楼,“你不知道吗?”
管朶朶跟着上去,“累吗?我给你调水洗澡?”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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