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发问,只是静静的看着,依稀听到他的喃喃声。
“对不起,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你,现在连坟都找不着了,你一定会骂我吧。”
“我一走数百年,居然还没有达成当年对你许下的誓言,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到的。”
“我买了很多好吃的,你尝尝,当年是我不好,没能力,总是饿着你,我今天买了很多很多,可是却看不到你……”
温柔的语气,仿佛正抚摸着情人的发丝,诉说爱意,听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刚才那个硬邦邦的人,记忆中的浔,也经常这样摸着我的脸,说着街头巷尾听来的故事,哄我入眠。
一瞬间,我发现自己无法讨厌他,在锦绣仙的时候,但我听说他的能力以及目的后,将他当作了自己七宗夺魁最大的敌人,抓着他的缺点尽可能的放大并加以鄙视和唾弃,只为了安慰自己。
可是现在,我不得不说,李娇儿确实有眼光,只是这短短的对话和动作中,我可以猜到,他是在祭奠自己的妻子,他不是看不上李娇儿,而是将所有的深情都给了那早已不存在的女人。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是一个人行动而不和锦绣仙的人在一起了。”我轻轻笑了,“无数人的说辞重复着一个意思,很痛苦吧?”
连师傅都要硬逼着他娶妻了,其他人的看法可想而知。
“七宗比试之后,我就离开锦绣仙。”他的话,吓掉了我的下巴。
不仅仅是因为话语中的无所谓在正道看来是多么的大逆不道,还有他对我这个才不过见面一次的人居然敢如此随意的说出这个话,看来在他心目中,是早有打算,根本就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七宗比试你要圆的梦就是夺魁?告诉天下人你是第二个苍凝冽?”天色渐渐沉没,我随意的燃起火堆,也许现在早已不畏寒冷天热,只是当年每到晚上,浔就会带我到火堆旁,看着火光闪闪,烧烤着偷来的地瓜。
虽然现在是夏季有些不合时宜,我还是忍不住的生起火堆,抱着膝盖望着火焰升腾。
“我从来没想过要拿第一,那是锦绣仙的想法,不是我的。”他硬硬的甩出几个字,再次让我怀疑他和锦绣仙的关系。
“你不要就好,我要!”我开心的手舞足蹈,“我当初可是立了誓言的,一定要拿到第一,只要拿到了,苍凝冽就……”忽然顿住了声音。
拿到了又如何?当年的约定根本不可能再实现,不仅仅因为我和寒隐桐的故事,还有辰初云。
“比试完了你就脱离师门?这可是大忌呢,说不定会被赶出修真界。”火光中他的面容粗豪冷静,看不穿他的心思。
“无所谓,我只要去找我的妻子,不管她投胎在哪里,我都要找到她。”他望着火堆出神,棍子轻轻在柴火堆最底下一挑,火焰大涨,看不出也是个生火的高手。
我瞠目结舌:“可是她已经不记得你了啊,转世投胎,前世的记忆早没了,她有她的生活。”
“我不会打扰她的生活。”络腮胡子一抖,他应该是在笑吧,“我只是会默默的看着她,守护她,知道她幸福就好。”
“就这么简单?”他好痴情,痴情的让人妒忌那个女人。
“就这么简单!”丢下手中的棍子,他静坐运气,抛下无聊的我。
靠着树,我慢慢的闭上眼,一个盹却让我看见了一个故事,或者说,一个故事的后半段。
氤氲紫气,袅袅笼罩着精致华贵的殿堂,渺渺仙音从远处悠悠的传来,静谧着人的心灵,舒缓着焦躁,天空中仙鹤飞翔,轻快的鸣叫,玉石栏杆一眼望不到尽头,台阶悬空,一阶阶竟无连接,浮在空中。
本是安静的殿堂中,不时传出一名男子隐忍的轻咳,金色的发丝被玉冠仔细的挽住,长长的银色发带飘飘于脑后,全身华贵的龙纹描金袍,绣凤盘龙履,玉带腰缠,环佩轻敲,这样的打扮不但不会使他显得暴发户般的猥琐,却更衬托出高贵的气度。
是初云,是我的初云,我惊讶的想要叫,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我的初云,为什么他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苍白的找不到一丝血色,仿佛花儿断了根般,不断的捂着胸口轻咳,虚弱的喘着气。
身边一男一女,不时的嘀声询问着,我认识,正是他的父母,此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躁,初云只是还给他们一个安慰的笑容,轻轻摇着头,似乎想要强力的表示自己很好。
他的母亲总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偷偷擦擦眼角,而他的父亲,则是一脸的愤恨,双拳紧握。
“这?云儿这是怎么了?”大殿后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雍容的气度在看见初云的脸色后转为关怀,疾步上前。
“哼,怎么了?”初云的父亲一脚踏前,拦在中年男子身前,“帝昊,我还想问你呢,到底是怎么了?别以为你是天帝,我就会不把此事追究到底。”
“发生什么事了?”中年男子一脸莫名其妙,看看面前的初云的爹,又看看初云,“帝羽,你我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若是与我有关,我也定然秉公办理。”
“爹,伯父……”初云轻声的叫着,乖巧又可怜,试图分开两人紧张的气氛。
“云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又将瞳玥许配于他,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定然为初云做主。”他的手飞出一道无形的真气,将初云笼罩在中间,不过瞬息间,帝昊大惊失色,“云儿,你的龙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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