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沉默以对。
每逢心情不好时,谢晓风都会洗个热水澡让自己振作起来。然而,晚上回到家把自己埋进浴缸,她又莫名想起那个人的眼神。当年的廖介川年少轻狂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然而,今天从他的眼神里除了疏离,再也读不懂其他。
小时候,她经常偷偷躲在角落里哭,即便她躲藏在多么偏僻的角落,廖介川也会第一个找到她。七年后,他又找到了她,那份窃喜和感动,却已经不存在了。
所以,她并不想自作多情,自负地以为廖介川还在惦念着自己。一切尘埃落定云淡风轻,所有人都已经各归各位。很好。
一个星期后就是开学季,谢晓风慵懒的生活算是告一段落,平方没有时间与她厮混,按照以往惯例从她的小窝挪了出去。
而她和廖介川,果真没有再见面。西山别墅之后,谢晓风下意识地不想和莫教授走得太近,所以对方的几次邀请都被她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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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因为有个女辅导员回家待产,系主任便给她加了一个新生班主任的官职。去办公室找主任,结果系主任语重心长地说:“小谢啊,趁着现在年轻,又没有家庭琐事绊住,历练历练多好。”说白了,就因为她是单身,要比其他老师多干些活。弄得谢晓风很是无语,无处控诉。
接下来两个星期,她便经常往操场上跑,照看大一学生军训,空余时间填表格、登记资料、处理一些新生事务,忙起来倒没有时间七想八想了。
沈绣那音乐学院的正门正好离r大生命科学学院旁边的小南门较近,通常沈绣给学生上完声乐课,就赶来与她会合去r大食堂。
上午下了场大雨,军训取消了。谢晓风碰巧没有课,收拾好东西,打算出校门去找沈绣。她与赵良帅第二次的相逢狭路,便是在这个雨后潮湿的的午后。
沿着校园主道一路直走,路上穿着迷彩服的新生三五成群地结伴而行,一股青春的朝气铺面吹来。
转弯的时候,迎面驶来一辆拉风的黑色宾利,横行无忌的,简直招摇过市。所过之处学生们纷纷避让,有个男生没反应过来,幸好被同伴眼疾手快地扯开。谢晓风心里吐槽了一下车主的素质,便往前走。
然而没走多长时间,不知哪个学生嚷嚷了一声“出车祸啦”,接着一下子好多人都跑去充当看客。
她走过去的时候,就见刚才那辆宾利被一群义愤填膺的学生围观。一个男生坐在歪倒的自行车旁,小腿像是被刮伤了。肇事车主降下车窗,露出高傲的脑袋,正与人对峙着。
谈判似是陷入了胶着状态。
其实,在这所高校,类似的校园交通事故也时有发生,因为r大学子不同寻常的凝聚力,结尾皆以大学生的胜利圆满告终。
或许因为一言不合,这时,车主发着脾气下了车。“嘿!我说,老子还从没低声下气过!你们得理不饶人了是吧?”
这人戴着黑超,大半张脸被遮着,只剩下挺挺的鼻子、单薄的唇线和修得光滑的下巴供人观赏,粉色的衬衫让他身上有股明星气和流氓气。标准的花花公子富二代。
谢晓风在人群中看着。赵良帅的声音和语气,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撞了人就想跑啊!”“快道歉!”“你开豪车就牛.逼哄哄啊!”学生们纷纷鸣起不平,车子前前后后被人和自行车拥堵着,进退不得。
但赵良帅仍双手抱着胳膊,姿态傲慢,死倔着不肯认错。“要我向你们这些小破孩道歉?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撞着他,他撞了我的车还差不多,我也是受害者!我看是这小子故意讹我!你们tmd少在这没事找事的!都给我散开!”
这分明是倒打一耙,当然引得学生群起而攻之,有些男生甚至开始起哄……
这种闲事谢晓风本来不想管的,只是闹大了也不好。况且,这里相对偏僻,等保卫处值班的赶过来,恐怕这里早乱成一片了。
于是,她拨开人群走到车前,拿出作为教师的气派,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学生们都比较尊师重道,看到老师出马,场面果真没有刚才那么躁动了。
谢晓风决定还是从赵良帅这里入手,于是转身同他交涉:“这位先生,既然大家都说你撞到了这位同学,要求你道歉也不算过分,不如大家都和和气气各退一步。都是些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男孩,惹恼了他们,什么干不出来?上回有个什么少的,一帮子学生把他的车子直接翻了个个,生生折腾了大半天……”
这话说的直白,但目的还是希望,这场较量中,有的人不要恋战。她觉得自己的声音还是比较温柔和善的,然而从赵良帅紧咬的牙关中看出,他并不听劝,而且,把她的忠告当成了威胁。
“姓谢的!”赵良帅恶狠狠地摘下了黑超,点着她,“是不是上回被我丑拒了,所以就在这里狗拿耗子?”
哪有还没说三句话就骂人的,谢晓风按捺住脾气:“原来是赵先生啊!本以为您旅美多年,多少会沾染些绅士风度,看来是我错了,在国外对着老外说irry说得挺溜,回国用母语连个道歉都不会讲了?崇洋媚外有奖励没?”
此话一出,周围的学生笑得更开心。
赵良帅抿紧嘴唇,脸上仍是不屑。
谢晓风冷笑,“要我说,不管你们谁撞了谁,把监控调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只是现在貌似是下班时间,值班人员也是要吃饭的,对了,调监控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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