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忧虑。“你感冒了,在家好好休息,我陪着你。”
穿戴好,廖介川牵着她走出了房间,跟牵着小孩儿似的,谢晓风动了动,他反而把她抓得更紧。
走到餐桌前,谢晓风看到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色香味俱全,都是她喜欢的,当然,那些禁止她吃的还是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廖介川夹了两块水晶豆腐,放在她的碗里,“多吃点儿,你昨天精神很差,我真怕你再晕过去。”
谢晓风默默地夹起了碗里的豆腐,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其实她吃的出来,这肯定不是冬姨做的,因为比起冬姨的手艺还差一些火候。
“好吃吗?”他问她,等她一个肯定。
看在他大早上给她做饭的份上,谢晓风扬起一个笑脸给她,“嗯,好吃。”
吃完饭,桌上的菜还剩下很多。大概自己辛苦做的菜自己总可惜倒掉的,廖介川很努力地把剩下的菜都吃进了肚子。谢晓风不免想笑,“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做饭的?”
廖介川愣了下,然后说,“去美国第三年吧。我在公寓弄了一只锅,没事就让冬姨教我。以前我嫌弃我妈做饭不好吃,常缠着你给我做,我常想着有一天,或许还有机会给你做顿饭。”
谢晓风抿了抿唇:“廖介川,偷偷说句你外婆的坏话行吗?你家老太婆说她看我面相,说我命里带煞,克死爸爸,克死爷爷,将来还会……”克夫那两个字,她没有说,“杨丽娜好像也是被我煞到了。跟我在一起的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怕不怕?”
廖介川“噗”地笑了,“我命硬!不怕你!”
“有什么好笑的?”谢晓风闷闷地发问。
“没什么?”廖介川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这段日子以来,我们难得有这么和平共处的时刻。”
谢晓风从鼻腔里轻轻哼了声,离开他的范围。
他扳住她的肩膀,强行让她再靠过去:“你又认真了?这几天你心情不好,我休战。”
谢晓风合上眼,可能因为这两天她特别依赖他,廖介川总是展现出他孩子气的一面。
冬姨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木。见到他们出来,指着不远处两只狗笑着说:“雪团这阵子消停了,你看,那只大雪球倒是比来时活泼了。”
那两只狗,雪团趴在地上懒懒的晒太阳,雪球正对着它吠叫,好像想把它叫起来。雪团不理。雪球吠了一会也挨着趴下,嘴里叼着一只球玩。
谢晓风有些感叹。当初雪球的抑郁症应该是被她传染的,到了这里,病情好的真快。
生病之后,廖介川真就在家里陪着她,睡觉、看影碟、打游戏。赶他走,他也不动。谢晓风不想整日在家虚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陪我去杨丽娜家里看看吧?”
算一算,今天是杨丽娜的头七。
杨丽娜没了之后,听说她妈妈曾经来学校闹过两次。校门口摆了好多花圈,拉着白布黑字的横幅,上面写着“还我女儿”,杨丽娜的妈妈抱着她的遗像,跪在地上披头散发撕心裂肺地哭。当时杨丽娜的那口棺就停在学校正门,大学前来来去去的行人和车辆都能看见。蒋校长怕影响不好,二来也觉得杨妈妈挺可怜,听说后来给了她一大笔钱把人劝回家让孩子入土为安。
关于杨丽娜自杀的原因,一直众说纷纭。谢晓风问过杨丽娜的密友,说当天有人在他们学校的论坛上发布了许多照片,内容不堪入目,附带着污言秽.语。起初杨丽娜并不知情,还在图书馆看书,回去的路上看到许多人对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心中就觉察到不对劲,回到寝室上网之后,她就哭着跑出去了。几个朋友去追没有找到,不久就出事了。
杨丽娜的死一定跟那晚的事有关,跟俞英航有关,但死者已逝,谢晓风已经不想求证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
路况太差,车子走到居民区交叉路口他们就下了车。
十字巷口,有人用砖头摆了个小门,上面留着纸钱灰烬。
杨丽娜的家谢晓风只来过一次,凭着记忆慢慢找过去,接近那个有些熟悉的小院时,忽然间听到前方传来一片骚动的声响,他们好奇地往前快走几步,看到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弓着身子,跌跌撞撞被赶到门口。
院里几个妇女围着杨妈妈在劝,杨妈妈尖声哭叫着:“死了好啊,摊上这样的爹也是受罪!”
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听她骂,面孔狰狞着,“臭女人,闺女死了往我身上赖什么?是我杀的还是我害的?”
“都是因为你好赌,家里才弄成这个样子!这些年他们姐弟俩你管过吗?有钱了就在外面逍遥快活不回来,被人撵着追债才往家里躲。丽娜弟弟说,你整天缠着跟他们姐弟俩要钱,你还要脸吗你?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怎么不用雷劈死你!”杨妈妈失去理智,抓起一个花盆砸了过去。
男人避过袭击,“我自己的闺女我不心疼吗?这事都怨我吗?”
杨妈妈指着他,“不怨你怨谁?”
“怨我?你也知道丽娜跟那些公子哥混在一起,你不是也没管吗?你还想着攀高枝让闺女给你领回来一个金贵女婿吧?”
杨妈妈听了,无话反驳,只是掉泪。
男人觉得自己占了理,说话有了底气,“要不是我给你支招到学校门口闹,你一毛钱也得不着!所以说,她学校赔的钱也有我一份,趁早给我吐出来!”
“滚!那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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