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男人感激地说:“谢谢你。”
楚商虽然年纪比郑北溟小十来岁,但因为是同辈,接手家族事务又比较早,对当年的一些事情也是知情的,所以在迅速知悉了前因后果后,对眼前这位相貌俊美的少年态度就多了几分谨慎,只犹豫了一会儿称谓问题,就笑容温和地开口道:“陈先生不必客气,都是家里人,郑哥大概明天就能醒过来,我在这里留两个人手,郑哥就麻烦你照顾了。”
卧病在床是多好的催化感情的时机呀,危机解除,出上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面对这个比自己笑了好几岁的未来嫂子?语气里也多了几分轻松的戏谑,直到看着对方转身跟着手术推车去了病房,楚商才收敛起笑意,眼里多了几分冷意,闻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冷冰冰地开口道:“我那个好弟弟被撞死了没有?”
秘书扶了扶眼睛,回答道:“据我们跟着的人说,他大概是提前知道了我们已经知晓他在临安的地方,正坐上车准备转移,就看到了郑先生和这位,然后像受什么刺激一样拿着□□就冲了上去,射了一枪后许是自己也吓到了,跑到马路上被一辆酒驾的车撞倒,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急救...老爷说,不能做太绝...”
“绝?”楚商勾起嘴角,整个人的气质却更显得冷漠,颇有些遗憾地砸砸嘴:“都说祸害遗千年,这一次,他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就是我碍于那点早就被他消磨光的情面把他救回来...啧,我那个优柔寡断重情重义的父亲难道真以为别人家的孩子就没人护短不成?这一次老爷子来也保不住他...你说他怎么就没被撞死呢,还在这儿活着恶心人...”
秘书静静站在一旁,等着自家老板平息怒气去应付这可以预见的一脑门官司,话是这么说,自家老板不也是为了自己那个嘴里怒其不争的老爹这些年里一再迁就嘛,这血缘亲情,确实没办法说得明白,只是再护短...秘书想着这位小祖宗背靠大树做的那些龌龊事,没有了底线,当断不断,不过是害人害己,还让真心为自己的人平白心凉。
“走吧,去看看我那个好弟弟,我还真得感谢那个不学无术的二叔,除了五毒俱全的本事还没有让他那个心肝宝贝受一点苦,也幸好他开一枪就变成那个怂样子,不然现在...我会亲自送他上路...”
压抑住心头的怒火,楚商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继续吩咐道:“回头告诉我的好父亲,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叫楚冠的人了,只有一个即将被送到精神病院的疯子,我会派人寸步不离地好好照顾他,至于留后?二叔有那个能耐就去找人生,生不出来我给他养老。”
“是...”秘书看了一眼手机上了短讯,犹豫了一下,神情古怪地开口道:“纪氏的纪荆轲女士说有私人债务要找您解决。”
“私人债务?”楚商无视下属暧昧的眼神,纳罕道这位纪氏的女主人不是已经放权暂居二线了吗,而且他不记得自己近些日子和对方有过交集,挑了挑眉毛,开口问道:“还有呢?”
“还有...嗯?她说回复时给荆女士致电。”荆?许是终于想起了什么,楚商揉了揉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凉凉地开口道:“看来我那个好二叔也自身难保了...因果循环,终于还是报应回来了。”
☆、第七十章道理
“这是什么道理?!无凭无据地他凭什么要我们家给个交待?”楚商开着免提,靠在靠椅上,听着放在书桌上的手机里传来男人少有的发怒声,闭目养神;直到对方喘着粗气的声音在房间里想起,睁开眼睛,毫不客气地嗤笑道:“欠钱还钱,欠命还命,这就是世上最大的道理。”
“...楚商,是,你二叔是不懂事,可咱们是一家人...”楚商听到父亲示弱地声音,只觉得心里的怒气更甚,冷冷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当已经五十了,也只有您还在把他五岁小孩,跟在后头一遍又扁地帮他擦屁股,您愿意,我不拦着您,您要想楚氏为他继续遮风大雨...您要知道,楚氏继承人的位置可不是您自己放弃的,是爷爷自始至终,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您...”
结束了通话,楚商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星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期望接通了这则通话,宠爱弟弟是因为当年辛苦奔波时的亏欠,那和他风雨同舟的母亲算什么,自己这个从小不曾得到一句温声细语的长子兼独子算什么,楚商还曾经阴暗的想过,对方是不是存着将自己唯一的亲兄弟养废的心思而作出的假象,这样,就算怨恨他,鄙视他,自己还能催眠着自己说,他的心里是有母亲和自己的。
后来的后来,那个在儿时记忆里像是巨人一样的男人变得矮小佝偻起来,尽管他看上去依旧风度翩翩,楚商却已经在放弃那些幻想和缺憾后,清楚地看到了那个男人心里卑鄙自私的心理,他看到的对母亲的相敬如宾其实是那个男人的疏离厌恶,他看到的对自己的严苛要求其实是对自己早熟自立,隐忍着自己依赖与孺慕想要获得的夸赞却变成了男人的疏离和不喜。
很可笑不是吗?一个被周围天资卓越的同龄人打击着变得沉溺于享受着被人依赖的男人,自以为仁至义尽地忍受妻子的骄傲和强势,自以为尽职尽责地看护着儿子长大成人,可他早就忘记了,妻子的强势和骄傲是他曾经为之心动的,他也从来没有进过那个曾经静静躺着一个怀着孺慕的心理等着向父亲撒娇的小孩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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