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到了。”
这二人的回国显然有些仓促,原因是袁伟暗中和谭稷明结合,一方领着项林珠回北京,另一方说
服谭社会回国,四人汇合的地儿就选在家里。
袁伟的出发点特简单,这俩苦命鸳鸯,三年分离拆不掉,破纪录台风拆不掉,拆不掉怎么办,推一把吧,怎么说他和谭稷明也是好兄弟,又因着和谭社会的关系,他暗中帮忙相较别人而言效果应是最大。
于是他一路上都在尽量以谭社会认可的方式去说服,谭社会始终面不改色,虽没说什么誓死反对的刻薄话,但也没表个好态,至于他心中具体怎么想,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两小时后,当衣决飘飘的谭稷明携手长发飞扬的项林珠出现在种满榆木的小院儿里时,正搁沙发上品茶的何晓穗惊得张大了眼。
那会儿刚好夜幕降临,室内灯光隐隐照亮屋外的景,瞧不太真切俩人的面目,只依稀能看出谭稷明带着一姑娘。接着,便准确瞧见他携着那姑娘进了屋。
何晓穗上下打量她,震惊不已:“你不是小项吗,你不是出国了吗,怎么会来这儿。”
两小时前她听见袁伟和谭社会对话,知道谭稷明会带回来一人时就问袁伟那人是谁,袁伟卖关子,只说等人到了就知道了。再问谭社会,谭社会也不吭气。
她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到会是项林珠,这可是当年为了学业抛下他走掉的女人。
“正好大家都认识,客套的话都省了。”谭稷明说,又招呼项林珠,“你跟这儿坐。”
项林珠和何晓穗打过招呼,转头时看见沙发上的谭社会。
谭社会仍旧留着庄重的二八分,三年过去他两鬓的白发多了不少,眼袋的细纹也增加不少,不苟言笑的神态虽照样刻板不亲近,却无端多了几分老者的祥态。
他抬眼和项林珠对视,接着放下茶杯站起来往书房走,丢下一句:“过来一趟,我们谈谈。”
项林珠趋步跟过去,却见谭稷明也紧紧跟上来。
她转头制止:“叫我又没叫你,你在这儿待着,别跟着我。”
“不行,我得跟着……”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来干什么。”又看着他,“你不相信我能解决吗?”
他微抿了唇峰点点头,眼含着笑意往后退了几步,接着转身去招呼何晓穗。
“来,妈,看看我们给你买的中秋节礼物。”
“……”
先说一前一后走进书房的俩人,谭社会双手背在身后,行至落地拱窗跟前时转了身,站在高背椅旁边微倾了脖子看着项林珠。
“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月前。”
她穿着齐踝连衣裙,头发柔软顺滑,小跟皮鞋干净整洁,乍瞧过去和三年前一样乖巧娴静,细瞧一遍又多了几分大方自信。
“听说你三年学完五年的课程?”
“是。”
“这三年你们没联系?”
“没。”
书房右侧是面实木书柜,谭社会在灯下的影子湮没进深蓝色地毯的图腾里。
他似思考几秒钟,又问:“为什么不联系?”
“这是你唯一的条件,我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到。”
用人的钱,承人的情,没道理再反过来违背约定。
他很不解:“三年毫无音讯,为什么你们还能在一起。”
“我运气好。”她说,“如果再晚些回来就什么都错过了。”
他看着她:“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同意你们的事。”
她也看着他:“我知道,可是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们不可能再分开。”
“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工作机会。”
“我已经在干着最好的工作。”
“我也可以断送掉你的一切工作。”
“那也没什么,反正最好的我已经尝试过,转行干其他的也不是不可以。”顿了顿,补充,“况且,以我现在的身份,您应该轻易断送不了我的工作。”
谭社会面色不改瞧着她:“口气不小,三年前怎么没这份魄力。”
“说起这个,我还得谢谢你。”她道,“要不是你施压我也不会出国,如果不离开我也不会了解
我对谭稷明的感情,更不会利用三年时间修完五年的课程,不会进入最好的研究机构学习,也不会有如今的魄力站在这儿和你谈话,是你让我有了今天。”
被这般反噬,谭社会隐隐有了火气:“国外的教育没白培养你,不仅学的一副伶牙俐齿,还学会
了不尊重人。”
项林珠眸光闪烁看着他:“我那么爱他,三年却不联系他,已经是对您最大的尊重。”
空气中呈现短暂的沉默,二人就那么站在灯下对视。
项林珠接着道:“你原本就不太看得起我,我那时什么也没有,要是连信用也没有了,只会更让
你看不起。后来我才逐渐明白,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别人看不看得起其实并不重要,可你是他的父亲,我想和他在一起就不能不顾及你的看法。我从来没有不尊重你,是你一直习惯用出身背景和金钱势力去衡量一个人有没有价值。”
谭社会的双手仍然背在身后,他在灯下站了良久,内心的火气被一些莫名的因素冲击,那种因素叫做全新角度。
多年来他位高权重,加上年岁渐长,和周围的人相处已经形成固定模式,很少能再挖掘新的角度去审视一件事或者一个人。
可是今天,这个他曾经最不放在眼里的姑娘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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