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如命故意慢吞吞的继续:“他从未告诉过你是从哪里捡到的你,也没说过你这身功夫从何而来,更不准你问,由着你混混沌沌的,像子期不清楚自己的来历,对我掌门师兄的话偏听偏信一样。”
偏听偏信几个字叫乐子期身体微颤,紧咬住下唇,对于财如命,他一面听,一面全神戒备。可亟初禾不察,他显然陷进去了,惑道:“子期不是自幼被如意张捡来,在瞳门长大的吗?”
财如命啧了一声,很是不屑他俩的单纯:“那是师兄胡诌的。子期和你一样,都是七年前重伤后自这昆仑山被带回去的。”
闻言一颤,亟初禾惊疑的望向乐子期,用眼神询问这个人的话有几分可信。不等乐子期回应,那财如命又吸引回他的注意力:“说是重伤,其实你二人,当时就是两具冻僵的尸体,无气息,无脉相,足足救了整一年才醒。中途几回,掌门师兄耗神劳力,累的脱形,差点就要放弃,若不是妙算老人执意以此为赌,说各救一人,谁先救醒便算谁赢,也没有你俩今日的小命了。”
亟初禾不信,哪有人打这样稀奇古怪的赌,哪有人能妙手回春至此,扁鹊华佗或许可以,但他清楚妙算老人和如意张,皆是不通岐黄之术的。不懂医,如何搭救?
财如命眼中毫不掩饰讥讽,讥讽亟初禾孤陋寡闻:“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连你师父的来历都不知道,又焉料得到他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亟初禾追问:“我师父的来历,你怎知道?”
财如命回答的理所当然:“我不知道。”
“那你凭什么断定?”
“凭什么不能断定?”财如命反诘,“我亲眼所见的起死回生,与你信不信的没什么关系。”
亟初禾见他说的坚定,难免有些动摇,但又不甘心就此被财如命牵着鼻子走:“总之,师父们救了我俩,是否因赌起意,都不重要。”
财如命并不恼,继续笑眯眯的盯着他的眼睛,问:“如果我说他们的第二个赌,是比谁能够更快的杀掉活过来的你们呢?”
亟初禾浑身大震:“休要胡说!辛辛苦苦救人怎会是为了再杀死?!”
财如命直言不讳:“怎就不会呢?他二人之间,天上地下,山中海里的,什么没赌过。区区陌生人性命又算的了什么。何况你俩本就是冻尸,死是理所应当,活才是三生有幸。”
亟初禾瞪着他,反复对自己说这人在胡说八道,这人在疯言疯语,然而心却不自觉浮躁起来,气息也渐渐不再平稳:“你实在太不会撒谎,若是真有你说的第二个赌,我们为什么现在还站在这里?”
他问的越急,财如命越气定神闲:“因为还有第三个赌。”
亟初禾张口还没来得及问,财如命已经续道:“父债子偿的道理你懂不懂?自己一辈子分不出胜负,当然该叫最得意的徒弟来分,徒弟不成,还有徒孙,子子孙孙,世世代代,总有分晓.......莫非你忘记你们七巧殿门规了吗?有哪一条不是针对我瞳门?”
亟初禾猛然倒退了一步,身子打晃,险些站立不住。难道,这才是真相?这样才有的倾囊相授?才有的师恩重重?
他身后的步云鹰也听的同样心惊r_ou_跳,七巧殿门规条条款款,早已刻在他脑海中,字字句句确实如财如括之前亟初禾与乐子期的几场相斗,也都是因为门规所致。皇甫家面子再大,可以免死斗,除不去生战。
而且他比亟初禾更了解妙算老人,他的确是为了和如意张打赌,为了赌赢,不顾一切的那种人。沸水洗手,火中取炭,攀高攫雷,海底捞月.......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步云鹰自问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两个老人不但敢豁出命去做,而且做得总比打赌之初更加险象环生。
这样想来,财如命所言,确有很大可能。
财如命还在絮叨,他的瞳孔就像会施定身法,看得亟初禾动弹不能;他的话就像鼓槌,一木奉一木奉擂的亟初禾头脑中慌张凌乱:“你为什么叫亟初禾?原来不是这个亟字,而是那着急的急,因为你比七巧殿春日第一株苗醒的还早,不姓急姓什么呢。急初禾这个名字实在最贴切不过。可妙算觉得他既然胜出,就该在你的姓名中有所体现,所以更改为亟,等待,等待另一人的苏醒。至于子期,”财如命笑的愈发诡异,可惜亟初禾此时已经心烦意乱,并未多加注意,“他睁眼之前总是喃喃着一个字,听不清是‘玉’还是‘乐’,索性取了后面这字为姓,既然姓乐,知乐者莫若子期,自然就叫这个名字。”
亟初禾还有无数想问,谁知在财如命深邃的目光注视下竟张不开嘴,大惊失色,忙去活动手脚,这才发现不止嘴巴,他全身上下一动不能动,整个人就像被点中x,ue道,只能听凭别人摆布。恰应了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堂堂亟初禾焉能忍受这样的屈辱,暗自运气行遍周天,盘算着内力深厚如他,总能冲开禁锢。
岂料他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财如命紧跟着又丢来一段令人震惊无比的消息:“你知道你和子期是怎么死的?你一定想不到。不妨我来给你提示,你猜一猜?”
他负手而立,笑的更加狡诈y-in险,完全不担心亟初禾的武功可以一刀宰了他——他对自己的瞳术一向很有信心:“当初我们在你俩身上找到了一种失传已久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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