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夺那信封,哪知芜芜死抓着不放,孙清远恶心一起,劈头盖脸便扇了芜芜两三个耳光,打得芜芜稳个不住松了那信封。
孙清远心中一喜,连忙便要打开那信封看,哪知打开一看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孙清远这时才感觉到不对,正要质问却见芜芜脸上带着满满的恶意,下一刻芜芜已经胡乱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往外跑去。孙清远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却本能要去拦下芜芜,奈何这里离前厅很近,孙清远终是没能追上。
芜芜惊慌失措地冲进了前厅里,她衣衫不整面上带泪,直直冲向站在厅中央的冯长生那里。厅里的宾客都不知发生了什么,谁知随后孙清远也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众人一看这情形便猜到了大半。孙清远渐渐恢复了些神智,见众人都盯着他看,神色或是鄙夷或是愤怒,但大多数是幸灾乐祸,然后他又看见了被冯长生护在怀中的芜芜,当下整个人如遭重击。
冯长生的脸色很冷,一双凤眼像是淬了毒的刀剑一般看着孙清远:“孙大人请先离开吧。”孙清远还待解释,却发现眼前这样的状况说什么都是白费,心中又恨又恼,却只能灰溜溜地走了。孙清远走了之后,冯家的几个长辈才反应过来,连忙安抚了众人一番,冯长生却丢下众人拥着芜芜走了。
园子里都已经布置一新,路两边的树都用绸子纱绫包着,旁边又放置着琉璃灯盏,照得园子里灯火通明的。芜芜此时稍稍平静了一些,双手却仍旧紧紧抓着冯长生胸前的衣服。芜芜依旧住在原来的院子里,冯长生将一处闲置的大院子修葺了一番给赵玉欣住。
回到屋里,冯长生让青娥去端些汤水来,然后低头轻声道:“没事了,别怕。”芜芜抬头看他,一双眼睛里都是怯意,看得冯长生心中一凛。他的手掌覆上她红肿的脸颊,问:“疼不疼?你先松手,我去拿药给你擦。”
芜芜一听他要走,只使劲儿摇头,抓得他更紧,冯长生无法,只得抱着她坐在床上,想问她方才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提孙清远她便忍不住瑟瑟发抖,竟是什么都说不出,冯长生不忍心逼她,于是只好声好语安抚了一番。
不多时青娥送了汤水饭菜来,冯长生哄着芜芜吃了一些,刚撤下去便听门外有人人在说话,不多时青娥进来回说是赵玉欣房里的丫鬟薇儿来了,冯长生想了想便让那薇儿进门说话。却说这薇儿身穿一身浅粉罩衫,身姿窈窕绰约,生得一副好模样,举止倒也大方得体,给冯长生行了礼道:“二爷,夫人让我问一下二爷今晚在哪里歇息,若是回去夫人就等着。”
她话音一落,芜芜原本紧握着冯长生衣襟的双手便松开了,她缩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臂,只不看冯长生也不留冯长生。冯长生叹了口气,伸手将芜芜捉进怀里,继而转头对薇儿道:“夫人今天也累了,今晚且好生歇息了吧,我明早过去。”
薇儿脸色一变,却是又笑着应了,只是临走前不住用眼睛瞟芜芜。薇儿走后,芜芜才怯怯开口:“二爷新婚之夜不去夫人那里怕是不好吧,赵家的人若是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想。”冯长生让青娥取了药来,仔细地给她抹上,漫不经心道:“你不用担心那些,外面便是闹得再厉害也有我顶着,你今日受了这样的惊吓,我若是不陪着你怎么能睡得了。”
芜芜抓住他的手按在颊上,一双眼满是水光,似是有无尽的话要说,话到嘴边却只变成喃喃两个字:“二爷……”冯长生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心软的时候,软得就像一滩水一片云,一时情动便忍不住将芜芜搂进怀里,沉声道:“我知你受了委屈难堪,是绝不会就这样放过孙清远的,他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总有短处错处,以后有他好受的。”
芜芜的脸埋在他胸前,闷闷地应了一声,只是神色却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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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芜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睁眼见冯长生已经不在了,唤了两声青娥才进了屋里来,说是赵玉欣在门外要见她,芜芜想了想让青娥请赵玉欣进来。不多时便见薇儿扶着个娉婷纤细的女子进了门,这女子眉色浅浅淡淡,一双眼睛朦朦胧胧含烟一般,相貌虽然生得不艳丽,却自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情。
这赵玉欣见芜芜正拥被坐在床上,却是面色如常地款款福了福身:“欣儿见过姐姐。”芜芜笑了笑,道:“夫人这礼我可受不起。”赵玉欣掩唇咳了咳,道:“姐姐是二爷的女人,又比我先进的门,自然受得起我的礼。欣儿年纪轻,又没有什么姐妹兄弟,以后还望姐姐多提点着,我们二人白日里也好做个伴儿。”
芜芜自起来穿了衣裳,前几日冯长生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便落入了赵玉欣的眼中,她一向是个能忍的主儿,家中姨娘七八个,她也见惯了自己娘亲的手段,昨日又见冯长生那样仔细芜芜的模样,总不会先的最了她。她娘自小便教导她,自己争宠不是最高明的手段,最高明的手段是让自己身边的人得了宠爱,而这些人又都是听自己的。
是故她见芜芜这般轻浮倒还欣喜,便是她不肯听自己的,往后收拾了她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是她有她的算盘,芜芜也有芜芜的想法,她此刻已经生了离开冯长生的心,昨夜那么一闹也是为了能快些报了仇,而她想离开冯长生便要倚靠赵玉欣。
赵玉欣又说了些体己话,芜芜只爱理不理地应付着,这赵玉欣心中便也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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