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是老同学,不必拘谨···”
“那是那是···呵呵,谢谢易先生。”
老同学三字拉近了他们的距离,高一杰神经松了松,看在老同学份上,他还能把他怎么着?多少得给点面子吧!
双方疏离式落座,易辰林淡定娴熟地抖开餐巾布,给他点儿酝酿机会,又不想拖泥带水。
“关于林建豪的案子,被检察院突然调查,这件事我很闹心。”
“哦,你说这件事啊,我其实也听说了检察院到贵府骚扰的事。”高一杰精神高度集中,尽量做到精准对答。
哼,易辰林不屑地瞄他一眼,心里暗骂趋炎附势的家伙···
“那你怎么看?据我所知检察院也调查了你···”易辰林把发言权留给了他,期待他慌乱中说出他不知道的事。
“唉,易总,你只是想听我分析?的确这事让人意外,案子过去一年多了,本来结了案又被张建一翻了出来重诉,他还真是不怕事大!”
“呵呵,我不想跟你探讨谁怎么不怕事,重新申诉林建豪的案子,我想知道我的车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进修理厂?”
这话往点子上引,让他冒汗,他忒严肃,而且目的明确。
“易总,难道你说的证据就是车进了修理厂?”
“我不否认···”易辰林犀利地挑了一下眼神,先摸着他的脉从修理厂入手。
吓我一跳,还以为别的···高一杰喝了一口酒压压惊,神态缓了缓。
易辰林多少看出他由不安到松弛的变化,补上一句,
“检察院同样去了修理厂。”
“呵呵”要说这个他有谱了。那点刮伤成不了罪证,他记得当年结案没有他杀嫌疑,林建豪的车坠入桥下,多处撞痕,都是自身的冲击力造成的,不会有吻合易辰林车的痕迹。
“易总,他们应该没调查出什么吧,如果凭那点擦伤就给别人胡乱定罪,那检察院那帮人还真是白痴!”
“白痴?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吗?张建一跟修理厂的师傅干起来了,愣说我的车在别处大修了,为了掩人耳目才到另一家修理厂喷了个无关紧要的漆。”易辰林一想到事后修理厂老板给他打电话抱委屈就想揍高一杰一顿。瞅这点倒霉事摊上的,借个车还借出麻烦来了!
“冤枉啊,易先生。那车就是去葬礼的路上被路边植被刮的,我要是私自大修瞒着你,我天打五雷轰!”
高一杰急着发誓,他没想到修车上还出点乱子。不过也庆幸,他们的怀疑是子虚乌有的事,毕竟子虚乌有的事成不了证据!
易辰林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挑了挑眼皮,记上心头。什么修车问题他也是想拿这个分散一下他的精力。他其实知道修车不是事,因为他根本没查出他的车在哪家店大修过,姚小兰提供的时间上足矣证实。如果大修,八个师傅彻夜未眠也在那么短时间整不出原样来。
“有事没事可不是你高一杰说了算。任何蛛丝马迹都可能牵扯出事情的真相···”
看着易辰林的淡定,高一杰有点心虚,难道他还发现了别的?小心问了一下,
“易先生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当然不希望我的车有事!两条人命啊这可是!我们可是同一绳上的蚂蚱···”
说到这,高一杰突然脑洞大开,瞬间跟他拉近了十倍的距离,对啊,他易辰林没那么傻,人命啊这可是,迅速觉得他们在一条战线上了。他觉得他们应该结成统一联盟。另外,这一桌丰盛的大餐,他不应该看成是鸿门宴啊,他把他供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车主可是他易辰林,照样脱不了干系!
“放心吧,易先生,他们不会查出什么···”
高一杰的话让易辰林倏地屏住呼吸,紧上牙关。怎么听着这别扭!
“是他们查不出什么还是根本就没事?”易辰林眼神凌厉过去。
高一杰被刺的五迷三道,揣摩着他的心思,这是想封他口?还是怎的?高深莫测啊,他的内心。
“哦,是根本就没事!”
“哈哈,记住了,我希望是没事!”易辰林突然施了个计,越发觉得他有事,想从心里击溃他的警惕。
或许亮明一下自己的观点更利于案子的进行。
高一杰也自作聪明地听出点什么,易辰林这是想让他守口如瓶啊!便上当地附和一句,
“是,我记住了,根本就没事!”
易辰林皮笑肉不笑地紧着牙关端起红酒与他假装客套了一番,
“喝了这杯酒,我们便是这个案子的同盟,我不希望你瞒我什么···”
“我懂,易总,量他张建一再查也没意义,林建豪的家人没那么强大,他就一女儿···”
这都给调查了?易辰林心里暴怒,狠狠喝了这杯酒,真想挥他一拳?敢调查林若依?找死,有没有?!
好吧,两杯酒下去高一杰就仙了?被易辰林忽悠的像是找到了知己,五迷三道了,估计自己都没意识到祸从口出了。
易辰林听着他有点“忘形”的话,庆幸自己走对了路线的同时表情晦暗了一下。内心在波涛汹涌,但他真的不能冲动,直盯着高一杰的自我暴露沉默不语。
“我觉得他女儿没有那么大的魄力,不久张建一就会因缺乏证据而放弃,我们到时候也会彻底洗白···”
高一杰用这话安慰着易辰林也安慰着自己,自以为讨好易辰林可以少怪罪他一些,看意思他心里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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