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点了点头,将口腔中的食物咽下后才说道:“你好好休息,今日用去的灵石,改日我还给你。”
心月狐没点头,也没拒绝,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琴娘看见心月狐要走,从袖里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吊坠,扔给心月狐,道:“给你选的是最清净的湖心楼。”
心月狐接住,道了声谢,然后离开了。
残雪低头继续吃,眼神一瞥,刚好看到无音放在桌下的手握住了琴娘的手,琴娘却将她的手推开,然后站了起来,她递给残雪一个同样的吊坠,忍着心中的怒火对残雪露出一个微笑,说道:“长情姑娘,你的房间也在湖心楼,这块玉坠会引你去,我吃饱了,就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无音想要追上去,残雪拉住她,“此刻她正在气头上,你追她也没用,只会让她更生气。”
无音听见残雪的话,也不追了,坐下来,给残雪倒了杯酒,问道:“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残雪看了一眼杯中的清酒,心里有点痒痒,她自从跟着华胥宓在凡间喝过酒后,一直喜欢这凡间的酒,掰手指头一算,她已经三万年两千年没喝过酒了,现下在她面前放着一杯酒,叫她如何能不动心呢?
只是……她环视了一圈四周,四周都坐满了人,虽然声音不嘈杂,却也不方便说话,她对无音一笑,“不如我们去屋顶上饮酒?”说到这,她顺着阑干往外一瞥,“今天月色也好。”
无音眼神有深意,看着她,点了点头。
两人拿着酒和酒杯,走出了厅堂,往屋顶上飞去,身姿轻巧如燕,脚尖点在虚空之中,荡起透明的波纹,月色如银,洒在她们身上,更显得清冷孤高。
她二人在湖心楼的屋顶停下,残雪依靠着钩心斗角的檐角而坐,无音支着一条腿,横刀立马的坐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壶酒,残雪将杯盏移到无音面前,无音笑了声,给她满上一杯酒。
残雪轻轻抿了一口,而后双手握着那薄而透的瓷杯,看向无音,问道:“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无音从随身介子中拿出一张四方小桌,摆好,而后又从虚空中拿出几碟花生瓜子摆在小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悠叹了口气,开始说道:“今日我本想带她去游游江水南的夜景,以前一直说要带她来,总也没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同她解释多年前的一桩误会,谁知道,我们在船上说的好好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把琴娘气走了。”
“那个人,是你的老情人?”残雪虽然知道是谁,心里也想笑的不行,可是为了不引起无音的怀疑,她只能忍着。
无音听见她这话,皱着眉呸了一声,“什么老情人,不过是想要捉弄我罢了,就是因为他,琴娘才会误会我与他有私情,与我吵闹了快两千年了。”
残雪大概清楚了,之前琴娘说她与酒问有私情什么的都是假的,恐怕她的确是看见了无音与酒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吃的不是酒问却是无音的醋,所以俩人才会闹了这两千年的不愉快吧。
这酒问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要捉弄无音呢?残雪有点想不明白,酒问那人心思深不可测,从漠原开始,其实他就在暗中设计让残雪把神魂还给华胥宓了,他做事一向是有道理的,不可能会浪费时间去捉弄无音才是……而且,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江水南?她已经将神魂还给宓儿了,他不在自己的地府好好待着,来江水南做什么?
残雪忽然想起小青团突然的离去,难道他是来接宓儿的?接走了也好……
残雪这边在想着自己的事,那边无音啰啰嗦嗦说了好多,到最后问了一句:“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残雪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些什么,随口说道:“你拿着绳子将她一绑,直接往床上一扔,脱了衣裳,翻云覆雨一番,什么都解决了。
无音听了这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若这么容易,那长情姑娘你又如何会被施伊然害得家破人亡?”
残雪一惊,果然她都知道,只是一直都不说。还好微生长情在休养残魂,不然听到这话又会失控起来。
“既然你知道,就应当看出来了我是什么,为何不说?”
无音笑笑,“为何要说?你和我,不过是一样的,痴心人罢了。”
残雪想起那山道被她残忍杀死的人,问道:“你就不担心我滥杀无辜?”
无音仰头喝下一杯酒,抬袖抹去嘴角的酒,将酒杯放在桌上,眼神朦胧,笑道:“与我何干?”
残雪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四个字,与我何干?也是,与她何干,她想要的不过是和琴娘安安心心的在一起,旁的事与她又有什么关系,残雪也想像她这样,无所畏惧的说一声与我何干,可是她却做不到。她和无音,不是一样的人。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在诛魔荒待了一千五百多年,对这外面的事,我不清楚,想要听听外界有什么变化,不知道无音姑娘你可否相告?”
当年究竟是华胥宓赢了还是天帝赢了,残雪还不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也就这一点,只要是宓儿赢了,那她就可以放心,若是输了,她自然更要小心翼翼,离宓儿远远的,不要为她引来灾祸。
“这变化啊……也没什么大的变化。”无音眯着眼,好像在回想什么,想了一阵,晃着手指说道,“对了,有一件大事,当年被仙界诛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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