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的车窗,师傅一边笑一边打开了车窗,“什么事?”
“您好,我是这家咖啡店的店长,看您的车在我们店外面停了好久了,能不能……”说话的是小冉,听到车内的呼噜声,停了下来,往后座仔细一看,潘月正歪在南盈的肩头睡觉。
南盈被小冉瞪得发毛,尴尬笑笑,“你是小……冉,对吧?”
小冉不回答,直接打开了出租车的后车门,弯腰进车里,不容许南盈再碰潘月,一把扶正了她,“姐,醒醒,到家了。”
潘月被人晃了一下,终于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懵懵地看着小冉,“这么快就到家了,南盈呢?”
小冉听到“南盈”这个名字,松开了握着她肩膀的手,从车里撤出身来。
南盈:“我在这儿。”
潘月回头一看,南盈就在车里坐着,尴尬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哦,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那什么,我到家了,你也快回去吧。”说着,踉跄下了车。
南盈将身子侧向开着的车门,“回头见,早点休息。”
“好,再见。”
潘月话音未落,站在车门旁的小冉“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门,拉着潘月进了店里。
被小冉强拉进店里后,潘月用力甩开了她的手,无意中瞥见她手指上的创口贴开了,本想谴责一下她刚刚的行为,却又不忍,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不早了,下班回家吧。”
潘月正准备转身出去,小冉开口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地上长长的斜影突然不移动了,微微有些晃。
潘月转过身,看着小冉,“我不知道。”
她这四个字的答案,和直接回答“是”没什么两样,小冉的心里再清楚不过,可亲耳听她说,还是很难过,却又不能表露出来,深吸一口气才能继续说话,“你都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今天应该很累吧?”
潘月听得出她在强调什么,但是现在最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对,很累,我上楼了,你也早点关了店回家吧。”
小冉看到她逃避问题的样子,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堵在门口,“姐,你还记得你最讨厌什么吗?为什么现在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这样?”
“不,我和他认识很久了。”潘月依然面无表情。
“别骗我了。”
“我没骗你,他很早就见过我了,我也一直知道他……”
“你这是自欺欺人!仅凭这样,你就要和他试试?你还记得你说男人是什么样的吗?得到你就不会珍惜了!”小冉情绪失控,声音越来越大。
“够了!”潘月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吼了她,努力深呼吸着,低下头不看她,过了一会儿才看着她开口:“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但是小冉,你是我的妹妹。”
小冉终于与她视线交会,却在交会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哑口无言。努力地挪了挪脚,给潘月让开,眼睁睁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
潘月进了家门打开灯,一眼看见原本乱七八糟的几十幅画,现在大小有序地叠靠在墙边,心里霎时别扭极了。走在干净整洁的房间里,第一次感到陌生极了。一阵风吹过,格子窗发出了声响,潘月神色凝重地望了望,缓缓走向窗户。向下看去,一个小小的身影正驻足在楼下,不敢仔细看,迅速拉上了窗帘。
潘月当然知道楼下的身影是谁,但不知道那小人望了这扇窗多少次。
忙活了一整天,潘月累得在出租车上时就睡着了,但是现在躺在小冉铺好的床上,眼睛一点也不想合上。很想爬起来抽根烟,却一动不动地听了许久空调送风换气的声音。
纵然逼着自己不去想小冉,也无法安然入睡。除了小冉,现在让她开心却又困顿的,是那个总让她不自觉思量的男人。
在这个城市的一隅,那个男人和她一样心绪难平。
南盈和她一样,平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在被窝里莫名觉得有些热,便脱了睡衣,半裸着躺在被窝里。可翻来覆去还是觉得燥热,只好掀开被子坐起来凉快凉快。
拿着手机,翻到白天拍的照片,那些照片里,有他正在想的人。
南盈放大了其中一张,只看着潘月。照片里的她,穿着素色的大衣,笑得略微拘谨,没有一点五年前的影子,也和坐在地上给自己精神损失费的样子很不一样。看了半天,南盈才将放大的照片缩了回去,但没有要翻过去的意思。
看到照片中的涂鸦,南盈想起了自己带着福利院的孩子们,在上面写写画画的时光。
他以为自己用粉笔写下的那句“我如漠中沙尘,风来散,你似星球渺渺,亦飘摇”早也落地成了尘埃,却没想到是散落在了潘月那颗小星球上。
无论是自己孤身一人在国外的那几年,还是回国后乱七八糟的这两年,他总觉得自己像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世间来来去去。所以,他才和福利院的孩子们没什么距离感,像是很相投的朋友。
南盈紧致的腹肌胸肌加肱二,全然袒露着,坐了这么一会儿,终于觉得有点凉快了,准备躺回去,刚关上手机屏幕,就有人来了电话。
一看是刘恒,重新坐了起来,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一下,最终滑动了接听键,“这么晚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哦,我主要是想问一下关于画册作者的事情,你有头绪了吗?”
南盈听后挑了挑眉毛,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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