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掬起她的长发,在鼻间轻轻嗅了嗅,然后俯在她耳边若情人一般暧昧地低语道:“如今你的一生都是我的,我还要对付你干吗?”
果真是秦观,情绪转换之间也如此迅速。
子叔后退一步,发丝从秦观的手中滑出,拉开距离。
秦观直起身,看向窗外,眸子里复杂得看不到底,“只是一个人有了弱点,他就注定有失败的一天,而他的弱点越多越明显,表明他失败的那一天就越来越近了。”
子叔拧眉。
秦观转过头,眸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眼神,“你在意的人就是你致命的危险!而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弱点存在。”
子叔透过他的眼镜,望进他的眸底,仿佛能察觉那里一片的冰冷,子叔摇摇头,移开目光,平和地说道:“那是你的看法,弱点对你而言是致命的,但是你所谓的弱点对很多人来说却是温暖的,正因为有那些弱点的存在,人们才要让自己更强,用更大的力量守护住那些温暖和幸福,即使最后会失败,但一生能因为拥有那样的弱点而感到完整,我觉得也值得了。”
子叔轻轻说道,窗外幽静淡柔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温和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静谧的夜里,他更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上那种超乎年龄地成熟与沉静,还有一股平和地温暖慢慢地传递了过来。
“十六已经找到了?”
安静地空气中,秦观缓缓吐出一句话。
子叔猛地转头,伸手拉住他的衣服,欢喜和激动一下子盈进漆黑的眸中,“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那就是十六贝绑离开没多久就贝找到了?既然当时就找到,为什么不马上带他回来?
“那他现在呢?为什么不带他回来?”
想到也许可能的情况,他是受伤,或是出了意外,已经。。。子叔突然之间有些害怕听到秦观的答案。
看子叔眼中为十六而出现的万般的情绪,秦观只觉得有些刺眼。
侧过头,秦观语意不明地说道:“他很安全,只是他自己不想回来。”
听到这个答案,子叔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至少他已经脱险。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秦观挑眉,“你不是很想见他吗?他不回来,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
“他会回来的!”子叔微笑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子叔肯定他有天一定会再出现在她面前,“而且他本来就是自由的,我不为他作任何决定,因为不管他未来的选择是什么,是继续留下,还是离开,他永远都是我的家人,只要家人幸福,什么都好!”
家人么?
秦观微微有些失神。
看着秦观,子叔诚恳地道谢道:“秦观,谢谢你!”
“哦?”秦观勾唇有些恶意地笑道:“谢我什么?谢我隐瞒你找到人的事?还是谢我逼你签了终身的契约给我?”
子叔对他如今的调侃也只是投之一笑,“一码归一码,就那些事,你在我心中的印象依旧是恶劣的,不过对于你出手帮助寻找十六,我自然要道谢。”
看着她的笑容,秦观的嘴角,掠过他也未察觉的微笑。
只是自己也不明白方才为什么会愿意将十六的事吐露。
是因为看到她的憔悴吗?
突然有一个词窜进他的脑海。
怜惜?
秦观嗤笑。
这两个字他认得,却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细长的眼瞥了她一下,看她因为得知十六脱险而安心喜悦的模样,一种复杂的感觉在脑中冲击。
看她为难,他只会开心,看她失败,他只会嘲笑,可是他不喜欢看她因为别人而伤神忧愁。
不喜欢看到她病痛中苍白虚弱的模样。
因为不想她那么早死,让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又消失了。
他的理由,仅此而已。
他不会对任何人怜惜。。。
敛下脸上的笑意,秦观一语未发转身离开。
他用背影,结束了两人间的对话。
方才踏进卧室的门,手机铃声响起。
安静地听对方汇报完,秦观淡淡说道:“等他下了飞机,把他带到这里来!”
顿了一下,又吩咐到:“明天把那份文件交到沈子叔手里。”
挂断电话,秦观深沉的目光注视着走道尽头子叔卧室的方向,带着一些冰冷一些无情。
但更多的是,无解的复杂。
他,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心软怜惜,绝对不会。
一一四.幸福时刻
有了十六的消息,知晓他如今已经脱离险境,仿佛压在心口的一块巨石已被卸下。心已按,躺在床上,子叔闭眼安神,人也渐渐进入睡眠。
睡到一半,意识正混沌之时,她隐约感觉到卧室中有人。
朦胧地睁开眼,幽微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昏暗的光线之下,子叔看到门边的墙上映着一个疏淡的人影,挺拔修长的身躯,辨不出模样,却能察觉他胶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是谁?
子叔低呼一声,骤然惊醒,忙伸手打开床头灯,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眼哞顿时潮湿,不能自己。
一个此时此刻,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是叶许廷。
他提着一个简易的行李,一身风仆沉沉,满面疲倦地看着她,温和清澈的眼底满是怜惜和心疼。
静静地将行李放下,叶许廷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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