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和我回家。”
呼,子叔吐一口气,为男生的回答。
原来是哥哥啊,她还以为她遇到了那个人,那个变态律师口中她心中的那个男人。
原来不是......不是就好。
因为方才的争执,店里如今安静一片,店老板也发觉了这边突发的情况,担心闹出什么事,忙跑了过来,于子澜向着店老板道歉,说明原因,送走了老板。
她拉着于轼轩坐到子叔的对面,静默片刻,她轻声开口道:“子叔,你回来吧,过了这半年,爸爸的气也消了,我......我也忘记那件事了,段......他的事我们也听说了,现在......你就别再和我们怄气了,回家吧。”
那件事?
莫非自己还做过对不起这个姐姐的事?
子叔悠悠地抬起头,望向对面那登对得不像兄妹,却更似情侣的两人,心中莫名有些堵。
于子澜凝视着子叔,抬起白如凝脂的芊芊玉手,轻轻抚上子叔的脸颊,眼中渐渐融进了一些复杂的情绪,“子叔,这半年、你一个人在外面半年瘦了不少,一定吃了不少苦,回家吧,钟姨见到你回来,一定会开心死了。”
子叔勾起了嘴角,挑眉问道:“哦?姐姐你说话很奇怪哦,你心里真的是希望我回去吗?为什么提的人只有钟姨?爸爸呢?其他人呢?呵呵,显然我在那个家中不怎么受欢迎啊!”
听着子叔带刺的回答,于子澜有些受伤地看了眼于轼轩,低下头去。
于轼轩看着这个身上永远带刺的妹妹,脸上冷冷不带感情地开口:“你眼中还有爸还有妈吗?”
“我只有一个妈妈。”子叔语调尖锐地喊到。
听到那个于轼轩口中的“妈”,子叔突然感觉一股怒气冲进了胸腔,脑海里一刹那间似乎浮现出什麽,却又马上消失尽殆。
那句话她连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她倔强地看着于轼轩,眼神中充满了的悲伤,还有些茫然。
这样的子叔就像一只充满了防备的受伤的小刺猬。一根根利刺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受伤脆弱的身体。
七.伤情哥哥
于轼轩静静地看着子叔,原先满是怒火的情绪也渐渐缓了下来。他转向身旁的于子澜,轻声说道:“小澜,逛了半天,你应该也累了,先回家去休息,我还有些话要和子叔说。”
于子澜看了眼对面静默不语的子叔,点点头。
“我打电话让钟叔开车出来接你。”
“不用了,哥,我在外面叫辆车自己回去便行了,不用麻烦钟叔叔了。你就和子叔聊聊,让她回家后别再和爸怄气了。爸现在身体不好,受不得气。”
于轼轩轻轻颔首,将于子澜的包递了过去,“好,那你先回去告诉爸爸他们,说我们已经找到子叔了,今天我会把她带回家。”看着逛了半天街,面上微露疲惫的于子澜他又叮嘱了句,“你身子不好,别又中途逛到别处去了。”
“哥,你别老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我都十八了!”于子澜轻轻捶了下于于轼轩的肩膀娇嗔道,“那我先走了。”
于轼轩微笑着点点头,看着于子澜纤弱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才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少女。
眼前的少女偏过头,望着窗外,脸上带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
于子叔,是他永远也不能了解的妹妹,明明是娇小柔弱的模样,性子却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不问原由,狠狠地抓伤每一个接近她的人。
说起来,于子叔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与他的血缘比之于子澜更亲,可是和他的关系却远远比不上子澜。在他只有四岁的时候,于子叔便被母亲带离了家,对于母亲他没有什么印象了,却隐约地记得自他有记忆开始,他的母亲便每日以泪洗面,一见面便和父亲争执不休。而对于母亲在自己四岁时的不告而别,他心中却是永远也不能原谅。
之后过了半年,父亲便领了一个女人进门,随同那个女人进门的还有一个与他年龄相近的妹妹,便是于子澜。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刚和母亲新婚不久便在外结识了另一个女人,也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
母亲没有给过他一丝一毫的温情,对于父亲后来领进门的女人,他也无所谓,他知道父亲自心里爱着那个女人,父亲喜欢就好,与他没有什么相关,父亲让他叫那个女人妈妈,他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妈妈,那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而在日后的相处中,他却慢慢喜欢上那个小自己一岁的妹妹于子澜,乖巧懂事,温柔善良,待人接物大方得体,面对喜欢她的男生时却有些腼腆,每天总爱甜甜笑着跟在自己身后上学,每个人都说他们兄妹情深。
他也曾想起那个才出生便被母亲带走的小妹妹,母亲决绝地离开,也许他们这辈子再也不会相见了。却不想,六年后的一个清晨,钟姨却带进了一个六岁年纪粉雕玉凿却神情冷漠怨愤的小女孩,交给父亲一封信,泣说着这个便是当初被母亲带走的三小姐。
于子叔也许自小便是如此性格,乖张而叛逆,她仇视着家中的每一个人。于轼轩也曾如待于子澜一般细心待她,以为她在慢慢改变了性格。可是一日归家,却见到她如对待仇敌一般得狠狠踢打着蜷缩在角落的于子澜。
他失望了,他同情她六岁以前同母亲在外艰难的漂泊生活,他也有些怜惜父亲对她的漠视,可是于子澜母女对她的好,人人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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