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歌厅,服务员一点也不含蓄地表示惊讶,一伙人里就好奇地盯住黑诺看,黑诺知道有朋友的对比,自己象要饭花子突兀了点。但是服务员都是不相干的外人,让他尴尬的是施言刚才那冰冷眼神,他以为施言不悦自己给大家丢面子。而施言想什么呢?他在心酸,他想把自己的皮褛套黑诺身上。
第43章
施言学校里混子多,所以他们的最后一学期就是一群散放的羊。一开学,学校简单地每人发了一份表格,爱去哪里实习都是学生自己的事,没有什么学校指定的实习要求,到日子把表格填好,有实习单位的评语鉴定、公章就算合格。最后一个月再回来走走毕业论文答辩的过场,就可以又扫地出门一批国家栋梁,是骡子是马拉到社会里自个检验。
大学估计就是这帮人学业的最高境界了,离开校门再回来的可能性就是渺茫,那么今后几十年的上班日子有他们慢慢体会呢,所以现在来说,快要结束的学生时代才最为珍贵。他们可不想小夹板绑上早起晚归一天八小时去坐着,大学的美好时光多清闲,几年下来培育出了不到9点不睁眼的良好睡眠,谁有那觉悟现在就锻炼6点半起床(上班时间7点半)?
追求享受的这帮人把表格全扔给父母,自己却留在校园里整天东游西荡,吃喝玩乐,理所当然地开始了要耗时几个月的毕业离情倾诉。刚刚开始两周也没有新鲜玩意,吃到一只只烂醉如泥,或者疯狂地“打木奉”到不眠不休的至高境界--辟谷,因为没时间去吃饭。
黑诺遵守着约定,每天都要回家,早晨施言做好早饭,他走后施言再睡回笼觉,或者收拾收拾去寝室,晚上和黑诺吃饭以后,也经常又返回寝室到半夜才回来。刚刚开始黑诺还会等他,后来就到点自己睡。没有失落,没有失望,没有期盼,施言的不归,让黑诺得到喘息,他可以安静地看书、写作业,不用时时拉紧一根弦,也不会有屈辱的贯穿。他甚至希望施言忘记回家,忘记有个他在这里。
那个周末施言他们整个寝室都在兴奋,牟维新终于成手拿(车)票了,他学车练车有一阵子了,但是开始只考到c票(小车)的他,依旧让父母不放心,直到他连b票(大货车)也考出来,父母才敢坐上儿子的车,算是默认了一种行为。
什么行为呢?这比较深奥,够许多老外学习一辈子也搞得一团糟的中国式人际交往的馈赠。西方在管理方面领先于我们,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西方多少大企业刚刚进入中国的时候y-in沟里翻船,那一个个to英照样转不明白中国的机制,照样吃瘪。top10的实际案例里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一课应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台湾的刘墉先生在《不是教你诈》里曾经讲述过一件事;a君与b君大学校友,毕业多年以后因公又有了交集,a为政府工作,已经成为主管级人物;b自主创业。这次交集就是为了a负责审批的一项工程。a一贯秉承奉公廉正,在b请自己家宴的时候,特意想到b的动机而做好了拒绝重金的准备,并且警告同时出席的太太和儿子。
然而呢,那真的是一顿家宴,b君的妻子亲自在厨房掌厨,甚至没有预订任何大酒店的外送。放松的a可以安心地欣赏同窗的花园,并且对一株盛开的玉兰花不吝赞美之词。饭后俩人的太太在屋内聊着女人话题,化妆服饰,a太太试了b太太一件旗袍。a的儿子独自玩电脑游戏。
a很高兴这是一次单纯的同窗相聚,因为b根本就没有打听过一句工程,甚至连a的工作在交谈中也没有涉及。a为自己无商不j,i,an这有色眼光汗颜。告辞的时候,b君太太走出,一手一只白玉兰,一手一件旗袍。
白玉兰--送给a,只是一朵花。
旗袍--送a的太太,b太太穿瘦,恰好就送了a太太。
花已经折下,如何不收?旗袍在下午进行了收腰处理,如何拒绝?
a回家以后,斗争了一夜,最后还是把工程给了b,之后回家,发现儿子有一台电脑!
清楚牟维新老爸默认什么了吗?牟维新的家庭背景是这些人里最好的,父亲的职务也是最高的,同时又倡导廉洁,并不贪心直白索贿受赂。不过是苍蝇都可以找出j-i蛋的裂缝,人也不会没有弱点。做父亲的清正,但是不禁止儿子与那些一心巴结,寻找行贿途径的人往来结交。而对老牟同志手中职权有所企图的人也懂得欲想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
所以在牟维新拿到车票以后,立即有事业有为“知己好友”强迫地借了一辆皇冠轿车给他,并且连汽油费3000元也慷慨承担。牟维新当然懂得之中奥妙,也是推拒了再推拒,最后被对方“看不起兄弟,不拿兄弟做大哥”的帽子扣下来,才勉为其难地借了大哥的车。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通告,然后就赶紧开到学校来拉风。
男孩子天生就对枪、车啊有兴趣,皇冠虽然不错,可要是说坐车,他们有什么稀罕的?没有两下,就把牟维新踢出驾驶位,改到副驾驶做教官去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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