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瞪了几秒钟后,他笑了出来,他的笑那么富有感染力,他的笑是那么动人心弦。我的心跳又有了一点点加速,掩饰的手法变为打破沉默:“你笑什么?”
“小老师。”
“啊?”无厘头的答案。
“我打赌你比我还小。”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比他小,但是嘴巴走在了大脑前:“再小我也是老师。”我略微得意,因为是我坐在这里给他监考啊。
“小老师,你教什么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老师的称呼让我觉得亲切,很亲切,对陌生人的距离感被这三个字无限拉近:“英语。”
“厉害!”他竖起大拇指:“有语言天赋的人都有灵气。”
其实在大学老师中,英语算最没有专业性的了,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平时谁要说不错不错,也是客气寒暄,我们早就听麻木的。可是听他这样说,我没有反感还生出小小的雀跃。
“不过英语太专了,其他也涉猎一些会更木奉!”
“嗯,”我同意他的说法。
“我告诉你个不错的专业。”
“哦?””
那本书拿过来,“他指着旁边考生上缴后离开时却没拿走的书,我伸手拽了一本。他笑了:“第6章,222页有专业指南。”(施言上缴了所有论述题的答案,卷纸中藏的是所有论述题提问,带有提示章节,页数,是黑诺的第二手准备——直接抄书时的索引)
翻到那一页,我只是低头,每一个字我都认识,不知道它们现在认识我不。心慌。
“小老师,你拿倒了。”这个声音温柔,低沉,似穿透迷雾的阳光。
我将书倒了过来,犹豫一下,他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而不再说话。书太沉,终于我的手撑不住,书面慢慢平铺开。
讲台上的我平静地坐着,身侧讲台下的讲桌静静立着,面前一个埋头答卷的考生聚j-i,ng会神地安静地写着。即使教室门大开,安有人可以穿透讲桌看见我手中的书。
天气并不炎热,可后背已经有汗沁出。我的手不由打颤,他抬头温柔一笑:“小老师,倒着阅读是一件有趣的事。”
那种淡定的态度感染了我,安抚了我。我试着开始分辨那些颠倒的字。我不再惶恐不安,我不再手脚冒汗,我甚至注意到他已经视线落在了223页。
当他最后一个句号画完,当他放下笔,当他露出惬意的笑容,当我如释重负合起书本而来不及放下的时候,我的同事走到了门口。瞬间我僵傻住,而他立即站起身从偏向门的一边出列,迎着他们二人:“时间到了吗?那我也交卷吧。”
趁着他高大身材阻拦视线的一刻,我顺势起身作势欲接卷纸而侧步于讲桌,不落痕迹迅速将书塞进讲桌。实际上他是冲着那二人方向递出卷纸,主监接过来本能核对张数,翻到那么明显的答得满满的论述题页,主监吃惊,毫不掩饰疑问的眼睛瞟过他又瞟向我,我试图镇静令自己面色如常。我知道,主监在他身边徘徊寻找作弊道具时也分明看到他空白的卷纸。
“小妹,哥有同事一起来的,我们今天就得赶回去,不和你吃晚饭了。”他突然走向我。
“你们认识?”惊声发问。
“哈。”他一边如兄长般拍拍我,一边爽快回答:“她是我表妹,我姑妈的女儿。我正想着今天考完再看有没有时间找她呢,一进教室就看见了。”
那两位老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齐声责备我:
“你看你,怎么也不说一声,也没有个照顾……”
“考好了吗?还行吧?”
“没事,考的还成,我妹就是老实。”
我的表哥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寒暄,他说了一个表哥应该对表妹关心叮嘱的几句话后,礼貌和我的同事告辞。主监不会追究卷纸上的答案了,他甚至因为影响了表哥“发挥”而补偿赞美表哥的出色,而我也含笑替表哥接受。
我知道人海茫茫,我知道再见到他的几率微乎其微。果然,在以后的岁月中我都没有见过他,但每一次监考我会不由自主想起耀眼的表哥,心—若—豆—蔻。
第82章 麻坛烟鬼
于瑶回国工作后,没有选择回到家乡。黄金长假五一,十一的她也不回来,对大伙说得清楚:“我回去影响你们出行大计,你们该玩玩,该走走,我专找你们在家时候回去。”
施言是她的初恋,黑诺过去是她心上人,这都不是秘密。虽然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痴恋黑诺,但是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于瑶带回来任何一个男人。
那么即使于瑶再风情万种,再强势优秀,这群大老爷们还是不由对一起走过青春岁月的老友滋生怜惜之心。因此每一次于瑶回来,都是一场热热闹闹的聚会。
星期五中午于瑶回来,经过下午的温泉休养,晚上就成为麻坛上的巾帼。她每次年假7天,必有一个周末是彻夜鏖战的。通宵的战场一般都在施言黑诺这边,因为谁家书房都没有他家大,另外还不用担心动静大影响到孩子睡眠。
黑诺、于瑶、王丰夫妇(妻:戚欢)、秦明旭、邱林松这都是好战份子,反而施言和周小东等喜爱这一活动,但不像这几个赌鬼一坐下就j-i,ng神亢奋、双眼发光。一桌上黑诺和施言只可以上一个,就像王丰夫妇也只有一人出战一样,所以人少时候没位的只好参谋观战兼做端茶倒水小弟小妹,人手足则开辟第二战场。
有老婆的秦明旭是比灰太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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