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都拿回来,贾思敏太坏了,我家的房产证都给扣了!”蒋大小咬牙切切。咳,确实,别的还好说,那张房产证是她老爹蒋木栓唯一的“家产”,在她眼里,贾思敏缺老德了,她家那点儿“荣誉感”都给“利用”个全儿!
“嗯,随你。”
好吧,再进来的蒋大小依旧提着一瓶迎春酒,不过绝对不带仙贵气儿了。
有点怯,可又隐隐的“破釜沉舟”。
她两手提着酒瓶放于身前,一副谢幕讨赏的“工作”状态,
“各位爷儿,我陪您们玩一年了,如果您儿真像刚才外头说的,今儿不反我……”
她深深鞠一躬,
“放了我吧。咱们结账吧。”
ok,
北饭外,重重戒严,
里头,
任谁想得到,竟是一场“集体结账酒”,哈哈,小野鸡不想跟你们玩儿咯!
☆、174
没想 到的是,笼子里的人第一个出的声,“大小,”敏书喊她,
这 是她最特别的一个存在,蒋大小忙走过去,笼口锁着,她抓着栏杆摇了摇,“敏书,他们这样对你真是……”敏书却朝她轻轻招招手,大小完全对他言听计从般,蹭过去侧身跪在他身旁。
两人铁 栏相隔,敏书贴近她耳朵旁,低声说,“我们得做一次。”
“啊?”大小完全没想到他说这?
“我好像不举。”
这更叫大小惊骇,望着他,“不会吧……”
敏之这时候走过来,蹲到他们跟前,看看敏书,又看看大小,抿抿唇,“这样吧,我跟你解约,不过,”他又看着敏书,“他跟你说了什么,我得知道。”敏之的眼光很深茫,敏书宁静不兴地望着大小,
大小当即扯谎,“他叫我带他出去。”敏书的眼底有笑意,
敏之突然抓住蒋大小的衣领,逼近,“我和他这世上只能活一个,你选谁!”敏之的目光多么犀艳,妖魔一样,
这把蒋大小逼急了,她的泼相出来,主要还是这种“二选一”的问题当头棒喝,她从来都不喜欢选,懒得动脑懒得付情,
好家伙,小丫头只片刻呆愣,头皮一麻,手上去就推鄂敏之,“你从来就不叫我好过是不是,你今天还说不反我……”
敏之像入了魔,变成两手抓她的衣领,“选一个,选定了,我就死心。”
这话儿又像软疼进她心里,敏之荒唐吧,敏之对她那心……天地可鉴呀,
大小两手突然紧紧环住他的颈脖,咬住他的肩头,哭腔,“敏之,你就不能和他都好好儿的?敏之,他腿脚不好,他又被打成这样,他还被关在笼子里……敏之,说不好听,敏书这样的身子,活不过你,他,他叫我心疼。
敏之,你也叫我心疼。你这样的出生,是你情愿吗,你这样的性子,是你情愿吗……”她咬着他的肩头,长发刘海遮住点眼眸,却依旧能感受到她哀戚小心看过来的眼神,
“俊童,我也心疼。我害你我也不愿,你打我我也不怪,你爱的人这样对你,你也够苦了……
俊甫,俊甫,”她连喊了两声儿,咬得更紧,“你后来有多疼我,我知道,可你琢磨不透,你对我好,是真的还是为了……”她没说下去,不过环着敏之脖子的手更紧了些,“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十三岁出来接客,就想多挣钱过上好日子,你们不知道,我以前住在大桥下边,拣人家吃剩下的罐头,闹得拉肚子,我爹都没钱送我去医院……穷日子我过怕了,我没有其他的可以挣钱,只有这个身子,只有它了……”
妮子泪流满面,“呜呜……”突然听见低低的啜泣声,原来炮儿手背捂着嘴低着头在哭。
第一个起身的,是俊童,他直直地离开,眼微红。
然后,徐美堂。“大小,有事你吱声。”走了。
俊甫走出去,不多时,齐云山领着两个人赶忙进来,打开笼子,把鄂敏书多小心地扶出来,
“鄂叔,我送您回去休养吧。”俊甫说,
敏书却回望着大小,大小也望向他……他们有他们特有的默契,大小这样的眼神真像娇娇,一种依赖的承诺感,完全被敏书“调教”出来哇……
“鄂教授!”
这时候别林和维叔突然从外头冲进来,接过搀扶着敏书两人的手。门口,站着忠心耿耿的朱长垣为他保驾护航。
“我们来吧,鄂教授的健康就不劳来主任操心了。”朱长垣冷酷地说。
他们离开,
俊甫不过静立看着他们出去……又站那儿了一会儿,好像,想看看大小。没有看,走了。
屋子里只剩敏之和贾思敏了,
敏之一把把大小抱起来,亲了又亲,
将她放在贾思敏身旁坐下,松开,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头,一句话没说,也走了。
大小还在流泪,不过一直望着门口,
炮儿的抽泣声也没停,
大概十分钟后吧,贾思敏双手环胸,沉了口气,
“好了,二位,甭装了,他们都不会回来了。”
☆、175
蒋大 小醒醒鼻子,手背抹了抹眼睛,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茶还喝了一口。如果没记错,这杯茶是俊甫的。无所谓了,这一桌儿,谁没跟她有过更深层的“口水交流”。
炮 儿咳嗽了两下,起身,“我去下洗手间。”这是观音姐姐的脾性作祟,爱干净,他得去洗把脸。
哪知贾 思敏说话了,“炮儿,你也先走吧,她,我带她回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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