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倒出来,又往里抓了把冰块包扎好递给她,才开口,“你哪儿来的钱呢,”
大小揉揉脸,嘶地胀疼一下,她也不在乎,抠抠鼻头,“我本来想把我爹那收拾破烂的小院儿留着的,看来现在刻不容缓保不住了,卖给二房东算了。”
炮儿看了她会儿,
起身走到床边抬起床垫从里头捞出一张存折又走回来她对面坐着,存折递给她,“这里头有二十万,你先拿去用。”
大小那心呐!饶是他每一分钱里都有自己的血汗,炮儿这时候这样的举动还是叫她……大小还是没接,“炮儿你知道我老家……”
“我知道你老家埋人得一分一厘都是自己家的钱才吉利,这二十万里头本来就有你的分红,等鄂敏之这件事了了,钱更多。我一直跟你都是事后分账,这次既然你急用,就当提前预支又怎样,你也说了,埋你爹是大事吧,那小院儿留着,人总要有个窝儿才踏实。”
“炮儿……”
好吧,至少在蒋大小看来她这份“唯一”还是值得的,唐炮儿是渣,跟她算得也清,可这世上,唯有他,能给她真正“安身立命”的感受,这份“唯一”就值了……
还是没多耽误时间,蒋大小拿了那二十万当天抱着蒋木栓的骨灰盒回了黄陂老家,完全按家乡习俗风风光光把老爹葬了。
人呀,一辈子生、老、病、死,就求个生,生在妈妈怀里;死,死在老家的土地上。蒋大小披麻戴孝在坟头上给老爹烧纸还在念叨,
“爹啊,您这把老骨头现在算安心咯,那就保佑保佑我吧,我生,生没个妈,死,至少也能叫个人收尸把我埋回这老坟头,叫我也能叶落归根……”
噼里啪啦的炮仗,纷飞的纸钱,心酸的话,嗯,这份凄凉也就小人物能体味了。
蒋大小花钱找来帮她爹凑热闹的村民领了钱都回去了,大小在坟头上深深磕了三个头,起身收拾东西也准备回去了,却一转身,
坟坡子下站着两个人,前面一人微笑,小眼睛眯眯,却感觉精光汲汲,后头一人块头大,他一手就能把大小倒提起来!
小眼睛涵养彬彬地礼貌一点头,“蒋大小小姐吧,”他也不嫌拗口,“丧事办完了吗?”
蒋大小当然知道来者不善,无论来的哪路人,目前她打的是“主动向敏之投案自首”的主意,而不是像这样被“抓”回去……于是她想跑!
但是,
一只狐狸一只熊,荒郊野岭,你一只野鸡往哪儿跑?
蒋大小小姐轻而易举被熊给“掳掠”上车,哦,不是倒提,但跟倒提也差不多了,还披着麻戴着孝的蒋大小被手脚一绑,嘴巴一塞,全是专业设备,全是专业身手,塞进越野车扬长而去!
身后,蒋木栓的坟头上冒青烟了……
38
车行一夜进入北京市区时他们又把她的眼睛给蒙上了,反正一路上蒋大小也是稀里糊涂地睡,自己总也是逃不出他们的掌心何必做无谓地抵抗?由他们掰。
又行了大概两个多小时,车停稳,大小被人抱起进了屋上了楼,听见,
“来主任。”那只狐狸极尊敬的声音。
来俊童?大小疑惑地蹙眉。
却,回答的声音不是他,
“嗯,没人看见吧。”声音很稳,带有磁性。
“放心,很利落,一路上都很注意。”
“好,东西都带来了?”
“都带着呢。”
“动手吧。”
大小当然恐惧!眼睛蒙着,虽然感觉的到外头一片光亮,可是毕竟人失去双眼就会降低安全感,加上,啧啧,你听听这都是些啥对话?!东西?动手?把她分尸吃了不成!
是有点毛骨悚然,大小听见小电钻嘎嘎钻木头的声音,然后哗啦啦铁锁链……有双手往她脖子上来了!大小尖叫,“我肯定听话!别吃我!”
听见男人沉沉的笑声,“套好后给她把眼罩摘了吧。”
大小惊得像个木头桩子,感觉一个拳头那么宽的铁箍箍框在了自己的小细脖子上,耳旁锁链哗啦啦,她这是被……眼罩被摘下来了,大小眼一刺重重闭眼却顾不得适应多长时间马上又睁开眼赶忙去别扭地睨自己的脖子……真一个铁箍箍就框在自己脖子上,左边一条好长好长的铁链一直延伸到那边的衣帽间,就像一条超长的狗链子把她栓在那里!大小欲哭无泪啊……
这是一间卧室,很男性化也很生活化的一间卧室,除了一张大床,靠阳台的门边还放着几盆盆景,很个性古朴的小书柜,笔记本电脑放在小沙发边。左侧还有间小书房,左后是卫生间,然后就是一个不大的衣帽间……
此时,床边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出头的年纪,比较宽松舒适的休闲裤,棉质套头长袖t恤,穿着拖鞋,整个人看起来整洁、有涵养。……嗯,要叫人知道蒋大小认得来俊甫的第一面就是见到他最隐私最生活化的一面……好吧,不仅如此,更叫人咋舌惊羡的是这:她将往后一段时间内只能见到来俊甫的这一面,极其隐秘珍贵不示外人的一面。
此时的蒋大小应该说也给来俊甫留下深刻印象,
女孩儿还是一身粗制孝衣,双手被绑在身后,两腿呈分开状跪坐在他面前,长发马尾因为长途揉搡已经松垮,几缕发贴在脸庞,贴在嘴旁,惊恐地呼吸,特别是脖子上还框着铁箍连着从衣帽间延伸出来的锁链……禁锢、柔弱、惊茫,很有点暗黑天使的s情味儿。来俊甫小姨家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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