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肯定是救元首,还好,大小那盆水泼的及时并未造成大碍,只烧着了他裹着的细软,人倒没伤着,儿贵已经吓晕了过去。待杨志再抬头想“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这下,杨志都恨不得跳起来,“快住手快住手!”敏之被内勤们的好手脚把脖子那块儿都勒出了红印儿!
这下奇葩了,
劫持元首该当死罪!就算不知劫持是谁,如此纵火当众伤人已然重罪难逃,怎么一个侄儿,一个大总管,反而还生怕伤着了凶手?……内勤们心里嘀咕,大小却无暇顾及场面上的这些微妙,她站起来抹了下鼻子,手上湿黑湿黑的,眼睛就关切地望着儿贵被人小心护着。
人问她,“钥匙呢!”挺急自然语气有点凶,大小也不在意,“钥匙在……”她人惶惶看向敏之,这才见敏之虽已被放开,却一身遭蹂躏的模样,“敏之!”大小惊慌跑过去,抱住敏之靠在桌边的身子,“你们别,别怪他,都,都是我……”敏之的身子往下滑,大小抱不住跟着滑,敏之头歪在她颈项边却突然沉沉低笑出来,“是他绑了你,我记住了……”“不是……”大小还想解释,突然非常不合时宜,她身上的手机响起来。
这铃声,大小不能不接,是炮儿。看看炮儿多重要,有专属的铃声咧。当然,以前这铃声响起来,也说明大小有活儿干咯。
其实,此时屋子里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煽情”,“解救之后”又“剑拔弩张”的,矛盾冲突一浪高过一浪……因为乱得很,到处都是水,一些人护着元首,铁链的问题还没解决;内勤这边虽然松了敏之,心中又疑惑万分,可也不敢放松警惕,就在他身后“布控”着;杨志在照顾元首,他当然认得敏之,一见敏之就晓得这事情更声张不得,可钥匙还在这“熊孩子”手里可咋办,只能寄托俊甫;俊甫呢,俊甫心思沉虑,决定是不是得趁此机给这孩子“一点教训”,着实被宠过头了,为所欲为,不可一世……
而此时,敏之却把全部的心思又转回到大小身上,因为,大小接起电话后,竟然慢慢松开了他,人也不跟着他往下滑了,听着电话里的话儿,就那么微弓着腰好似呆愣一般,哦不,眼睛里慢慢流出惊悲……
“俊甫,钥匙……”杨志还在焦急催促,元首没被烧着,可头上明显的伤……
俊甫稍抬手阻住了杨志,他也发现了大小的异样,尽管她背对着他……
“大小,”敏之轻轻喊她,抱住她的腰。他听见电话那头,有个男人在大哭,哭着说,“小儿小儿,你快回来,我脑子里长瘤子了,我得癌了,我快死了……”
这是鄂敏之和来俊甫第一次见蒋大小不管不顾冲出家门,好似一辈子不再回来,再,不回头看他们一眼……
☆、80
她怎 么跑得了?外面警戒的内勤一下把她捉抱住又反手扣了起来!
这 会儿妮子大哭啊,当然于她而言还是干嚎,她那眼泪可得靠揪大腿才出得来哩,但是,着实真情实感地嚎,因为真焦急真迫不及待真恨不能长双翅膀出来飞到炮儿身边……炮儿是没用,可这样窝囊地在她耳朵边要死地大哭绝对首次,蒋大小太过不得了……
“你们 他妈拦我干嘛!老子不玩了!钱算什么,死算什么,人都快没了,人都快没了……”就算没眼泪,可这声声声嘶力竭地喊呐,喊得人听了心酸,
蒋大小的房东老太这时候也拉开门要走出来,内勤拦她,老太太手直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说你们是公务人员执行任务,欺负大小干什么!快放了小姑娘!没见她哭得都快没气了……”
嗯嗯,蒋大小这会儿的“痛哭”基本上属于无赖型,她这种出生玩乡下老妇嚎丧样最像,两个大男人扣着她的手臂,她人就骗赖地往地上坐,哭得伤心抽噎得脸通红又像个小孩子……
敏之扶着自己的腰慢慢走出来,望见她这幅模样……怔怔的。大小只顾自己哭,根本不看他,眼里一点没有他。
俊甫出来,“放开她,”淡淡说,
敏之扶着腰的手变成扶着廊柱子,远远看着内勤松了手慢慢匐在地上哭的蒋大小,她重重朝地上捶了一拳头,低吼,“这他妈什么鬼地方,老子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接着头埋在手臂里哭得伤心,那样无依,那样无依……
敏之扭头看俊甫,“你就不心疼?”俊甫一愣,敏之一笑,笑意不及眼底,“你当然不心疼,你把她锁着脖子上都勒出了红疹,她难受跟你说过吧,你当回事么。我不管你是谁,跟里面那条老狗是什么关系,你这人到底无情无义,归根结底,老狗不算什么,她更不算东西,我是鄂敏书的儿子才是你最重视的!你恨鄂敏书,却还不敢反抗……”敏之步步逼近他,两人咫尺间,敏之谑笑,低声,“真没用,我要是你,欺了我家老狗,抢了我的猎物,我就废了他。你没胆,你就离大小远点儿,你玩不起她,用狗链子栓着她玩算个屌。”说完,愉悦一笑,后退两步,重新又扶上腰貌似被刚才打得孱弱,在廊栏边坐下,脱了鞋从鞋底拿出一把钥匙丢地上,
“放她走,别再招惹她,否则见一次老狗我锁一次,烧一次。”
始终,俊甫都没做声,
这熊孩子有点意思,
聪明绝顶是不消说得的,原来他“故意”烧儿贵就是为试探自己属于“哪样人”,这么个“相人”法着实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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