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大厅的晚礼服和短裙,几乎认不出平日上班时蓬头垢面的姑娘们。
周澜毕竟是领导,员工不敢直接拉他去跳舞,反倒是方清屿一进大厅就被瞄上了,小秦的男朋友不在本公司,眼疾手快地抢在别人前面拉方清屿进了舞池。
方清屿在学生会待了几年,简单的交际舞能应付,只不过不如周澜那样娴熟优雅。
没错,周澜正和财务的副经理谈笑风生地跳舞。
“唔——”小秦吃痛地抬脚。
方清屿连忙停下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师姐你没事吧?”
小秦哭笑不得:“我都丑到让你看都不想看的地步吗?”
方清屿又是一叠道歉:“怎么会,是我跳的不好。”
小秦第一次见方清屿就很喜欢他,这孩子看起来干净透亮,为人也没有那些弯弯绕绕,见他急得不停道歉,便搭着他肩膀站起来:“好啦,跟你开玩笑的。”
周澜却从一边走过来,“怎么了?”
方清屿不好意思道:“我跳的不好,踩到师姐了。”
“回头我教教你。”周澜冲方清屿说完,坐到小秦身边,拿过一杯鸡尾酒递给她。
舞会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董事长站在台上做开场发言后,便是几个领导依次上去发言。领导大多三四十岁的年纪,或大肚或秃顶,年轻有为的周澜站在上面鹤立鸡群。
方清屿从前就知道周澜很优秀,可一直没有直观的感受过,如今看他二十来岁就站上别人四十岁才有的位置,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预想中的骄傲歆羡都没有,却有点心疼。
他这样拼命,累吗?
晚宴开始后,方清屿和部门同事坐在一起,周澜那拨领导坐在一桌,方清屿几次扭头都看见他被人拉着敬酒。
周澜这半年确实如有神助,谈成的案子抵得过去年一年的了。被各个领导拉着敬酒,别人四十多岁的人喝起来面不改色,他一个年轻人推脱酒量不好实在难以服众,眼瞅着一杯杯酒下肚,胃里已经有些烧灼感了。周澜只能推了又递过来的酒,起身往洗手间去。
周澜趁着酒刚下肚,趴在洗漱台上全吐了出来,他从前不甚在意身体,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条命太精贵,他舍不得有丝毫损失。
“给。”
周澜看着那只从侧面伸过来夹着纸巾的手,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骨节并不突兀,看起来纤长秀气。这是方清屿的手,他不用抬头就知道。
“要不要喝点牛奶?我去楼下买。”方清屿担忧地看着他。
周澜正欲开口,目光看见卫生间门口跌跌撞撞进来的两个大汉,连忙把方清屿扯到自己怀里,自己却因为这一挡,背面撞上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当即吐了周澜半身。
周澜凝眉欲怒,那男人的同伴一见此情况,立刻弯腰鞠躬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喝多了,先生您把外套脱下来我给您洗。”
原来是国际友人。
方清屿见不得周澜被弄脏,帮他把外套脱下来在洗手池里就着洗手液清洗。那日本人抢着要洗,方清屿没好气道:“不必了。”
日本人简直要把腰弯折了,“这事是我们不对,两位先生留个电话,我赔你们衣服。”
周澜见那个吐了的男人仍旧两脚虚浮地靠在门边,而他的朋友急的满脸通红,自己裸着上身站在这里和人争执实在不好看,于是和他掰扯几句就息事宁人了。
方清屿想到等会周澜还要穿着衣服回酒桌,只洗了衣服后背,这样干的快点。周澜站在旁边看他搓洗衣服,动作很小心,一时忘记说话。
方清屿洗好后拿到烘手机下面吹,没想到关键时刻烘手机坏了。方清屿着急地看着周澜:“怎么办?”
周澜这才回过神来,把衣服接过来直接套在身上:“人工暖干吧。”
周澜今天穿的衣服颜色深,被水弄湿后贴在后背上,总而言之,非常有损风度。
方清屿哭笑不得:“难道我们要坐在这里等衣服干吗?”
周澜好整以暇:“正好我不想回去喝酒了。”
方清屿走到卫生间门口看远处的同事们推杯换盏正热闹,突然灵机一动:“你是不是想走了?”
周澜不解:“嗯?”
方清屿一笑:“我有办法。”
周澜抱臂看着他。
方清屿走到他身边,靠近他耳朵嘀咕了几句,然后不出所料地看到周澜露出扬眉微笑的神情。
周澜依方清屿所说,背着他出了卫生间,走回宴会厅,径直走到老总面前,俯身道:“顾总,我弟弟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你们尽兴。”
顾总起身看看周澜背上的方清屿,不省人事地趴在周澜背上,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这种样子看起来倒是可爱。顾总笑道:“年轻人酒量太差,以后得练练呐,回去吧。对了,你也喝了不少,叫个代驾吧。”
周澜微微一笑:“嗯,等会下楼再叫。”然后对着在座的几个领导高声道:“大家慢用,我先告辞了。”
一群人正喝的兴起,惋惜地留周澜再喝几杯,可再看他背上醉的一塌糊涂的方清屿,又都不好意思再多挽留,叮嘱几句放行了。
两人一进电梯,方清屿正欲从周澜身上下去,膝盖窝却被周澜扣的很紧,“演戏得演全套。”
方清屿于是听话地趴在他肩膀不动了。
两人到了酒店门口,周澜喝了酒不能开车,方清屿的驾照拿下来之后就没怎么开过,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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