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声音清脆,咋咋呼呼,尤文溪有点好奇地看过去。
结婚的时候尤文溪只见过魏筹父母,这小孩一口一个二哥,但又不是混血,显然只是魏筹普通亲戚。
魏靖见尤文溪看他,又高兴了:“二嫂,你是二嫂吗?”
尤文溪动动唇:“不是。”她刚说完就察觉到手被握得更紧一点。
魏靖哦了一声,全然不以为意,满嘴跑火车:“那你肯定就是我二哥在外面包养的二奶了,二哥配二奶,怪不得我二嫂要闹离婚。”
魏筹额头青筋一跳一跳:“你闭嘴。”
魏靖撇撇嘴:“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洁身自好在外面连孩子都有了,还不许人说了?”
魏筹气道:“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魏靖顶嘴本事一流:“你有本事扔啊,我要有个三长两短,看爷爷不让你杀人偿命。”
魏筹冷笑:“你是不是又忘了昨天晚上你是怎么上车的了?”
魏靖:“你看吧,我就说你不敢扔,最多也就一手刀劈晕我。”
魏筹真是又气又好笑,要不是顾忌着尤文溪,他能把魏靖抓过来好好揍一顿。想到这他低头,却看到尤文溪在无声偷笑。怪不得那小屁孩越说越来劲,显然是注意到了。
魏靖:“你看二嫂多开心。”
这小子,魏筹猛地伸手,作势要打他。
魏靖啊啊啊大叫,连忙往一边缩,脸上却看不出有一点畏惧。
尤文溪被魏筹突然一动带得差点掉下去,她正想扶住椅背,却被魏筹又稳稳抱了回去。
“怎么样?”魏筹有点紧张低头看向尤文溪。
尤文溪不理他,想起身,还没抬起头,又被魏筹按住。
“你别犟。”他说。
尤文溪心里翻了个白眼,又躺回去。
好在这煎熬不过一会,车子终于到医院了。
魏筹抱尤文溪下车,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没有在医院建卡,不知道医生愿不愿意为我检查?”
魏筹脚步只是短暂停了一下,又继续往医院走:“没关系,我会让他们给你检查。”
魏靖跟在他们俩身边:“那二嫂你平时在哪检查,孩子多大了呀?”
尤文溪并不讨厌这个小孩,道:“我自己家的医院,孩子三个多月吧。”
魏靖哦了一声,想了想:“那离生出来还有挺长时间啊,我还想看看二哥孩子长什么样呢,肯定跟二嫂一样好看。”
尤文溪笑了笑。
医生并没有拒绝检查,给尤文溪做了b超,确定又是虚惊一场后开了药,建议她不要剧烈运动,最好卧床。
做b超时一大一小两个没见过世面的男人都是一脸新奇,尤其是魏靖,听到胎儿心跳时还夸张地哇哇大叫,差点被医生赶出去。
魏筹好点,但看到超声波屏上的画面和听到心跳时也忍不住手心出汗,心跳加快。
这是他的孩子,他本以为自己三十五岁之前不会有孩子,他提前出现了,他却并没有半点排斥,甚至还觉得满心欢喜。
他的心跳搏动有力,比他的更快,像密集的鼓点,让他心情倏然间更明朗起来,对自己为什么想要他也有了更明确的定义。
之前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他的,那就是他的责任,现在却觉得,这个孩子不仅是他的责任,也是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这次来的居然还是尤文溪第一次来的医院,终于见到孩子父亲,做b超的医生总算逮到机会骂人了。
“你前两次去哪了?你这个当爸爸的这么不负责任,怪不得当妈的想打掉孩子,要不是后来我把她劝下来,你现在哪还能看到孩子的影子呀……”
医生语速太快,很有些义愤填膺,魏筹知道尤文溪不想要孩子,先是觉得有些生气,后来又觉得她这样的反应应该也算正常。
她一定很恨他,恨他强迫她,一觉起来还什么都忘了。魏筹难以想象她当时知道自己怀孕了的心情,难以置信、难以接受,做出打掉孩子这个决定时的痛苦,对他作为祸根一无所知的恨……所有艰难都要她一个人承担。
她那个时候一定也只愿意一个人承担,不愿意把怀孕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他们不是真的结婚,而且那场意外也不是她自愿,她的骄傲不会允许她说出实情。
尤文溪被送到病房,她太累了,沾床就睡。
魏筹想到她之前说的建卡,找医生了解情况,听医生说了一长串终于明白过来,又问孕期要注意什么,医生能说的就更多了。
要定期孕检、忌烟忌酒、不要接触电子产品,会有辐射、要经常去散步,呼吸新鲜空气、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不要穿高跟鞋、要注意饮食,忌辛辣生冷……最后医生建议道:“可以买相关书籍仔细了解。”
魏筹回到病房,尤文溪还在睡,魏靖坐在她身边玩新买的手机。
魏筹走过去把小孩拎开:“有辐射,别打扰你二嫂睡觉。”
魏靖翘着腿坐到靠门的位置,“二哥,你真要和二嫂离婚啊?”
魏筹道:“不离。”
魏靖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我看你们也离不了,你明显很爱她,你都不知道自己抱着二嫂在大街上乱跑的样子有多紧张。”
魏筹就像被人兜头一棒敲下来,他难以置信道:“我爱她?”
魏靖玩手机游戏,音效叱咤病房:“你不爱她吗,你不爱她你干嘛娶她。”
魏筹头痛不已,赶他:“算了,你滚出去吧,别在这闹心。”
魏靖啧了一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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