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又何尝不残忍,至少他不疼不痒的,所有的身体的痛苦都只能我一个人来承受。
在医院做了个b超,咨询了打胎事宜,约好了明天住院,从门诊大楼出来,我和姨妈准备走去门口打车,万景渊迎了上来,把我们带向了他的车子。
送姨妈回家后,万景渊的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久久都没有移开,“孩子好吗?”
孩子两个字戳中了我的泪点,我抬眸眨着眼睛,不想让他看到我的失态,“好。”我说。
☆、105妈,你后悔生下我吗
一路蔫蔫的,情绪有些波动,我都极力忍着,姨妈和我说好了,她去准备住院所需的东西,我则再感受一天小生命的成长。
其实我也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方式,都怪我自己意志不坚定,犹犹豫豫拖拉到了现在。
到了店里,万景渊回了公司。
我的心里像有一个沉重的东西在发酵,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我打了个电话给阮瑷,“今天陪我逛街吧,明天和姨妈一起陪我去医院。”
不多会,阮瑷就开车到了,她给我致电,“戴小姐,您的专属司机到了。”
我拿着包小跑着下去,上了车,阮瑷眼睛似有似无的扫过我的肚子,她不会来揭我的伤疤,“我们去逛逛内。衣吧。”
我随口应道,“好。”
阮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身前的波涛汹涌,“云飞,还有你穿的号吗,我看你快需要量身定做了吧。”
我不由抿唇笑着,“去你的,我现在穿e罩杯,你塞个馒头也不过穿c,羡慕死你。”
阮瑷摇头,“这是基因的问题,羡慕不来。”
说说笑笑,我心头的阴霾自我催眠式的都消散了。
入夜。
万景渊的手从我的衣服里伸进去手心覆在我的肚子上,那一处隆起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我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蹭着,不知为何,今夜久久未眠。
后来,我浑身像爬遍了蚂蚁一般,痒痒的,翻来覆去,我突然又想吃柚子了,我推了推万景渊,“我想吃柚子。”
万景渊掀开被子起身穿衣服,“我去给你买。”
我伸长胳膊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正好十二点。
“算了,太晚了。”我说。
万景渊解着睡衣的扣子爬到床上来吻了吻我的额头,“没事,只要你想吃,再晚我也给你买来。”
看着他麻利的脱衣服穿衣服,我眼睛一酸,一句话卡在喉咙里,愣是吐不出来,我有些情绪激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我体内膨胀发酵,我拉过被子蒙上头,不大会万景渊的低笑声在房间漾开,“我走了,你乖乖在床。上等我。”
万景渊走后我也睡不着了,过了二十分钟他还没有回来,我给他电话,他只说让我别着急。
但是现在着急的应该是他吧,这大半夜的折腾这么一出,我都后悔说要吃柚子了。
四十分钟后,才传来开门声,我躺在床上有些睡意朦胧,万景渊宽厚的手掌托着一个黄色大柚子走了进来,满面笑意,“宝贝儿,给你买回来了,怎么感谢我,手加口如何?”
我看着那黄黄的颜色,看着万景渊眼下的疲态,幽幽地说:“我又不想吃了,突然没了胃口,我想睡觉。”
“好,不吃就不吃。”万景渊又将柚子拿了出去。
他再返回卧室的时候,换睡衣,上。床,一股子凉意随着他上。床的动作逼来,万景渊拉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睡吧,我身上凉,等会再抱你。”
我想也不想的冲过去将半个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整个人贴着他略带凉意的身体,万景渊微凉的手掌推着我,“别冻着你了。”
我的脑袋埋在他的胸膛,“没事,我不冷。”
一时间,静谧的房间只有彼此的心跳声似有似无的交缠着,我的脑子里像被塞满了东西,想要一股脑全部吐出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许久,万景渊的手摸着我的脑袋,“宝贝儿,我求你留下我们的孩子,好吗?”
胸口莫名一酸,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窜上来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那一声好卡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
半晌,万景渊轻拍着我的后背,“睡吧。”
黑暗中,我翻了个身便不再动弹,任由思绪万千,不发一言。
直到传来异样的窸窣声,我猛的回头,隐隐约约中看到万景渊好像擦着眼泪,我不可置信的打开了床头灯,万景渊急忙挤出抹笑,“怎么还没睡?”
他的声音有点滴的沙哑,看着他眼眶的血丝和湿润,明显哭过的样子,我诧异道,“你怎么了?”
万景渊摇头,“困了,关灯睡觉。”
一夜各怀心思,不知多久才睡起,我是被门铃声吵醒的,姨妈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万景渊面色紧绷,那一抹隐忍的神色像是用尽了极大的耐心。
我不敢抬头看他,机械的起床,刷牙,洗脸。
一切收拾妥当,万景渊阴沉着脸和姨妈坐在沙发上,彼此无言。
“收拾好了?”姨妈问。
“嗯,我去上个厕所。”我答。
坐在马桶上,突然,肚子的某处动了动,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我抬手抚上了那处,那感觉却消失了,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是很快,另一个位置又轻轻动了一下,没错,我的孩子动了。
我捂着嘴,眼泪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过了一会,从厕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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