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吗?”
“……我可以对衍华心动,你……”宁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绝对不可以对你师父有这种想法。”檀静岩跟着他师父时日尚短,有些事可能不知道,自己却是清楚的。想起从前血淋淋的惨剧,再加上师徒禁忌,万一真踏出这一步,会有什么结果,宁止简直不敢想。
檀静岩一脸想不通的样子,干脆抛在脑后抓着狐狸折腾去了。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窥视到对方的情感,不久以后宁止毫不犹豫去用热脸去贴衍华的冷屁股,倔强得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日后想起这茬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宁止会因为一眼疯了一样爱上衍华,那天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带他去见对方。
同样,那个时候宁止蹲在衍华的药庐门口听着报信的鸟儿叽叽喳喳汇报檀静岩糟糕的情事。他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当初说得太过隐晦。就应该把这蠢材的脑袋按在桌子上,他才听得进去。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两人注定要为他们坎坷的感情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皿=为什么每次更新都在晚上,郁闷。好困。
☆、命格
宁止暗恋了衍华五年,五年之后他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追夫之旅。檀静岩实在是想不通,像宁止这么温和的人,在感情上怎么会果决,简直就是……无赖。衍华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后来干脆在昆仑山脚下搭了个小茅屋天天在衍华面前晃。估计衍华也是怕了,闭关在家专心炼丹极少出门,一出门身后必定贴着个大膏药。
檀静岩一开始还拎着狐狸打算去把人劝回来,劝了好几次对昆仑上上的暴风雪倒是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对方干脆把他当一团空气。可怜的狐狸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硬是把圆润的身躯饿瘦一小圈,连哭带嚎宁止才拉开一小条门缝勉强放他们进门。
宁止告诉他,自己早就控制不住对衍华的感情,感情越深,越难以驾驭,恨不得天天把人绑在自己身边。既然早晚都会被逼疯,那么早一天还是晚一天,亦或是早一年还是晚一年,也没有什么区别。既然要疯,那就彻底一点。
不过檀静岩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认识宁止那么久,第一次发觉他温柔背后的本性。这小子太y-in了吧。瞧这笑的,那哪是情根深种无可救药,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志在必得。
果不其然,在第十年的时候,这小子不知道耍了什么y-in招居然住进了衍华的药庐里。他百思不得其解,衍华看起来挺j-i,ng明一人怎么会放一头狼进自家门。后来才知道,其实衍华比自己还笨,根本一点防备都没有,除了性格冷了点,这家伙根本就是头纯情的小绵羊啊。
难怪宁止这么笃定,他根本就是吃定了衍华的性格。怪就怪没有其他人早一步揭穿衍华冰块脸下的真面目,让宁止这只披着羊皮的狼趁虚而入。
宁止跟衍华跑了,狐狸没了长期饭票,每次看到衍华那叫一个怨恨抱着他的腿可劲挠。一来二去,最倒霉的还是衍华,家里住了头狼,出门还要被狐狸挠。檀静岩深深为他掬了把同情泪。
当初筵席上宁止对他说的话,其实不用对方提醒,自己也会懂。更何况,三年之后血淋淋的例子就发生在眼前。即使隔了那么久,檀静岩依然不觉得师父的手段太狠辣。那个苦苦纠缠,最后妄图以性命相要挟的小神仙被剔去仙骨贬下凡间。以为用性命相挟,师父就会顾忌你,笑话。
师父不是任何人的,没人能抢走。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师父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下场恐怕要比那个小神仙惨上百倍。可是就像宁止说的,每过一天感情便要深上一分。他的爱情像是一座摇摇欲坠的楼房,明知总有一天要倒塌,依旧贪婪地一层层往上垒。
可悲的是,他原以为能一直隐藏下去的东西,随着时间流逝再也不甘于埋在心底。这栋危楼,终究要塌了。
他和谢静流师兄弟两人是全仙界公认最像师父的人,谢静流的容貌气质和师父有八分像,有的时候檀静岩注视着他自己都会分辨不出那个对着他微笑的人究竟是师兄还是师父。下一刻他就清醒了,师父怎么会用这种表情看着自己。在他眼中,大概自己永远都是五十年前快要饿死被自己无意捡回来的小孩。
自己和谢静流完全不同,相貌不如他,修为不如他,气度不如他,终究是个不成器的三脚猫。真要说和师父哪里相像,他苦笑,恐怕注视一个人久了,多少会有点像吧。
“你怎么又在画画。”被人不满地从后面推了下,锦逸嬉皮笑脸地伸过脑袋,“不错。看骨架就知道是个美人。诶,檀静岩,画那么好,留一幅给我吧。”
他不动声色收起画卷,狠狠给后面的人一肘。
锦逸低呼一声,痛苦地趴在桌上,“我家又不是你的画室。你老来我这画画算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见不得人,却又控制不住,只好躲起来偷偷地做。他自嘲地苦笑,一回头正好瞧见锦逸痴呆的笑容。受不了地抬腿踹了一脚,不用想这人脑子里肯定不在想什么好事。
锦逸萎了,委屈扒拉瞪他一眼。想他英俊潇洒人家人爱,居然浪费时间陪这家伙玩了那么多年知音好友的游戏,他就不能看开点开开心心跟他滚滚床单。他也知道檀静岩看上的是谁,还是早点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为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他也很优秀啊,为什么宁止和檀静岩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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