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伯也笑了,“当年命格星君一句话将佩伯肺腑真言打落为凭空捏造的笑话。不知道这则笑话还有多少人记得,不如佩伯再讲一遍以博一哂,如何?”
原晴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一旁命格面如死灰闭着眼仿佛已经知道结局。
“佩伯兄当真要旧事重提。”
佩伯脸上浮现出一抹y-in鹜的笑容,s-hi滑黏腻的眼神转而盯上张着嘴看戏的檀静岩。“为何不呢。既然令公子也在席间,若是能了解两位当时是如何伉俪情深举案齐眉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檀静岩眉宇轻皱完全不明白两人在说些什么,身边的谢静流倒是脸色大变瞬间倒在他身前替他遮住形形色色窥视的目光。
原晴沉默良久似是说不出话来,左侧同样是在高位上的衍华站起身斥责道,“陈年旧事何故重提!一派无稽之言!”
“当真是无稽之言?”佩伯一脸讽刺,“衍华上仙当年也参与其中,岂不知道真假?”他转过脸继续看着檀静岩,“你就没有好奇过为什么你师父偏偏选了你当弟子?”
“一派胡言。”原晴似乎终于回过神怒声道。
佩伯狡猾地笑笑,仿佛看见猎物掉进自己的圈套,“如果魔君沙利墨亲口承认呢?”
大殿顿时被小声的嗡嗡声淹没,檀静岩触目所及皆是交头接耳的冷笑和怀疑揣测的目光。他突然明白当年原晴用了什么方法让佩伯身败名裂,命格知过往鉴未来,从不说谎。当年原晴一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命格替他证明自己与沙利墨确无任何关系,命格说的话无人不信,所以佩伯成了笑柄。命格必然是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般下场,所以三番四次警告自己的师父,如今恐怕是再也不会出手相帮。但问题是自己和原晴沙利墨当真是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虽然年代久远他还是记得自己人间的爹那张老脸和原晴的俊脸是半点不像。再说沙利墨和自己相处这么久,除了欺压自己,真没看出她像是个慈母。这样看来,佩伯说的话必定不是真的,可原晴的反应又……他疑惑地想向交锋中的原晴征求一下意见。原晴连个余光都没赏给他,左侧的衍华看他一眼难以察觉地对他摇了摇头。檀静岩这回吃了个定心丸,老老实实坐着继续看接下来怎么发展。
接下来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佩伯咄咄逼人,最后竟逼得群仙群情激奋。檀静岩看戏看得把自己也绕了进去。原晴的过往是一枚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没有人再可以抹杀这个念头。
他,究竟,和沙利墨,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沉淀了千年终于再一次被众人问出口。
从未有魔涉足过的仙帝大殿上,沙利墨红色的裙摆旖旎地扬起。柔情的眼珠斜睨了檀静岩一眼,檀静岩似乎从中读出了半分抱歉,但更多的是一种浓烈的感情。他了然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毫不意外是原晴伟岸的身影。
“本君承认,佩伯说的是事实。”沙利墨扔下令所有人震惊的陈述,红衫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终于可以说倒计时了。哦也哦也,网游文我来咯~
——最近由于天气太过寒冷每天都要在被窝里团十二小时星人
☆、关禁闭
衍华走在通往天牢的路上,身旁络腮胡的狱吏恭敬地为他打开重重狱门。金属互相碰撞的声音在长得看不到边际的甬道中奏出一首沉重压抑的乐曲。他在大汉馋猫讨好的笑容下微不可查地轻轻挑了挑眉。
当日情势过于紧急,在群情激奋的众仙面前他能做到的也仅是保证檀静岩不被人当场剁了。退而求其次要求把他关入天牢已是下策中的上上策,即使如此当时谢静流和锦逸也差点和他动手。幸好那两人也不是愚钝之辈,立刻就醒悟天牢不过是权宜之计下的一个保障措施,几乎是眼角带着笑容麻利地大义灭亲把人绑着给送进来了。
天牢以玄玉砌成,乃是先代仙帝的手笔。这座牢狱,要困住的从来不是人的身体。虫蚁鼠患,严刑酷吏,人间的老一套似乎从未在这里上演过。要困住的只有心而已。传说进入这座牢狱的神仙无一不为心底的欲/望所惑,无限膨胀而又难以诉说的欲/望才是那双c,ao纵酷刑的手。一念成仙,一念成魔,恐怕不过如此。
檀静岩绝对不是个六根清净的主,衍华闭着眼都能想到他那副撕心裂肺挠墙根的傻样,“他进来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大汉手上拎着开启牢门的钥匙,浑厚的声音在丁零当啷的金属声中显得有些调皮,“挺好伺候的。啥事没有。”
衍华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悦。
大汉憨厚地笑笑,黝黑的拳头梆梆敲着铁栅栏,“檀仙君,有人看你来了。”回头又恭敬地对衍华说道,“上仙,您些许退后点。对对,声音太大怕吵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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