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过去了。爸,不用担心,我等她醒了后再走,———不耽误工作,我请好假了。——嗯,我知道。”利落地收线。好像想了想,又拨出一个电话,“喂,我姐在同济,又失忆了。”也不等对方回话般,收了线。
“你是她妹妹吧,”失忆后的胡来并不了解高犰,仅从她刚才的对话里猜测。
“是的。”女子话语很简洁。也没看他,脱掉蓝色布衣外套,里面衬衣扎在西裤里。边卷起衬衣袖子,又走回刚才她拎进来的那个塑料袋旁,从里面掏出来几盘光碟。走到电视机旁,蹲下来把光盘放进下面的影碟机里。站起来,熟练地*控电视。看来对这里的病房也是了如指掌。
播放的竟然是猫和老鼠?!!你望见那失忆的神经病一听见那滑稽的旋律,眼睛都睁大鸟,唇也自然而然弯了,几投入地盯着电视诺。看到好玩儿的,咯咯咯直笑。
女子也没理她,又走过去,拉开窗帘,推开一扇窗。又走回塑料袋旁,提哩出一串风铃。风铃有点旧了,还是六十年代在纽约大时代广场玩具中心带回来的月亮风铃。走到窗前,踩在板凳上,熟练地把风铃系在窗棱上。微风一吹,风铃沁沁作响,很童年。
坐在床上的犰犰看了眼风铃,整个人仿佛都放松了,很惬意。又看向电视屏幕,好玩儿了,大笑。
胡来没有走,也没再说话,沙发边,他慢慢坐下来。看着她的妹妹一件件熟练地布置着这一切,犰犰越来越放松,而且,很快乐。
“吃苹果。”神经病突然说,
胡来起身过去准备给她削苹果,
她妹妹也过去拿了个苹果,却是走进洗手间先洗干净了,甩着苹果出来。苹果上还沾着点水,递给了神经病。她又去做别的了。
神经病拿着苹果用门牙一点点啃,把那皮整齐地啃下来,啃出一块儿再咬果肉,再啃,再咬果肉。边还看着电视。
胡来看着她。笑着摇摇头,又把苹果放了回去。
这时候,门外笔挺挺又走进来一个女人,手上也是拎着一大堆,站在门口,眉头轻蹙,
“这次是谁?”
她妹妹见来人也只是看了一眼,“不知道。”又忙手头上的事儿了。
那个女人自然看向胡来,一脸询问,
胡来轻笑,“刘骜。”
哪知那个女人一听这名儿,手上东西往地上一放,走几步进来,在她的床头站住,竟然双腿一跪,非常正经地叩了个大礼!“陛下!”
神经病也很*角色,“起来吧。”手里还拿着苹果。
女人眼睛里明明都是好奇,浓重的好奇,起身,小心翼翼般,又躬身挨近床边一点儿,
“陛下,飞燕跟合德,哪个更销魂?”
神经病咬着苹果想了会儿,还够着脖子看了眼胡来,
“朕日前只临幸过合德宝贝儿,飞燕的感觉,再试试。”
女人不怀好意地扭头看了眼胡来,又“谄媚”道,
“陛下何不来个双飞,这样更容易试出好处。”
神经病漫不经心点头,“再说吧。”
突然女人看见电视里放的是猫和老鼠,走过去“啪”一下关咯,踢着自己带来的袋子往电视机旁走,嘴里鄙视,“一看就知道好久没照顾衙内了,高教授没告诉你她现在不看猫和老鼠了?”
她妹妹也不示弱,语气到淡,“她看得挺乐儿。知道什么,她这次发病不重,看猫和老鼠就能缓过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都尖酸刻薄。
床上的神经病没电视看了,也没什么,又勾着手去拿放在柜子上的蜂蜜水要喝。胡来走过去给她端着,她一手还拿着苹果。“边吃水果边喝蜂蜜水要拉肚子的,——”
谁知,两个互不对盘的女人同时转过头来,
她妹妹轻蹙眉头,“你别管她,让她喝。”好像很不满胡来的干涉。
另一个女人更生气,“你怎么还不走?高教授不说不叫你们当兵的再靠近衙内吗,尽是事儿。”
胡来淡淡笑,大度地根本没把她们的话放在心里。不过,确实可以走了,她有家人照顾,再看她们对她这样的了解,————胡来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衙内仰着头,“你晚上再来。”
胡来食指勾她的鼻尖儿,“双飞啊,”
犰犰笑,仰头要亲他的唇。他低下头挨上,嘴里都是蜂蜜水混着苹果的香气,———
胡来走了。荷兰妹妹,———对,这后来的就是荷兰妹妹,一直寻思着睨着衙内:现在她人马众多,这往后啊,犯病的时候真正可以“真枪实弹”滴扯了,就是,这排队滴问题,————双飞,估计衙内吃不消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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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到底是个有福气滴人,妹妹这样照顾,果然不出一天,缓过来了,醒了。
这还要说,她也是个会享福滴人。她护住的那个孕妇人家千恩万谢来看望她时,她已经醒了,又享了一番赞誉,人家还说,等生了,非要请她去吃饭呢。要不,还是那样神里神经当皇帝,非把别人吓死也笑死。
高犰就看着他们家高狳忙出忙进。她妹妹在家话不多,可是每做一件事那都是极致的好,叫犰犰又骄傲又羡慕。
她妹妹不像她,只会享受结果。在高犰看来,高狳才是个真正会享受生活的女子,与生带来的灵气叫她更会享受过程。譬如这煲汤。
高犰读过许多文字,觉得看过这么多心灵手巧的女子,只有自己的妹妹最晓“汤”的精髓。高狳掌握老火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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