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食指顺着她的眉心,鼻梁,唇,往下滑,“你想叫我当和尚?”哎哟喂,他这模样,——唇边一抹弯,竟然惊人的艳丽!———一个深具佛性与艳情的人儿——
犰犰咬住他的食指,真的咬!“想,又不想。我喜欢和尚,特别你这么漂亮的和尚。”她搂住他的腰,亲自凑上唇去吻他,模样像痴迷地要把他吃掉!“又不想,和尚什么都做不了了,嘿嘿。”神经病吧,说着亲着,她又咯咯笑起来。
胡来一直没动,任她胡作非为。她撅着屁股,亲他的眼睛,亲他的鼻子,最留恋他的唇,又咬又亲,“胡来,你看,十一观音看着我们呢,———”她还坏坏滴说,
胡来低低笑,“你妈妈也看着我们在,”
犰犰微醺地转过眼,去看妈妈的骨灰,“妈妈,你看胡来漂不漂亮。”
这是一种惊梦般的淫艳。
他们衣冠整整,
犰犰一直跪着,把脸蛋儿侧着贴在他的双腿上,看着十一观音,看着妈妈,
胡来的半张脸隐在毛领里,一手随意地撑在一旁,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有时候来劲儿了,以疯装邪仰着脑袋,撑着身子,胡来俯下头亲她,她咯咯笑,
有时候疲了,就趴在他的腿上打瞌睡,
就这样,陪着她度过着“这一天”,———如何不是守愿?有她,有她的快乐,如何不是守愿。
57
你说这高原的天神奇旖旎吧。临近傍晚,滔天风雪骤停,外面茫茫一片如小丫头白花花的屁股,清嫩异常。
胡来走在前面,这苍凉一地,总叫人有种孤臣孽子之感。却回头看她———
高犰一手抱着她妈妈的骨灰瓶,一手牵着那头小牦牛。小牦牛有时候停下里在地上嗅来嗅去,她也不急,脚步也停下来,等着,小牦牛嗅够了,她再牵着它走。悠游一派。
你说,她这样的,会成孤臣孽子吗?
胡来笑。高犰在他心目中最怡人的一点是,无论何时何地,她安于一切、适于一切的姿态,很是醉人。特别是对于男人而言,她不是忒漂亮,却有种骨子里的迷人,像“春宫”两个字。春,惊蛰,初雨,榆叶梅开放,杨花柳絮满天,棉袄穿不住了,心里的小虫子在任督二脉蠕走。宫,飞檐,隐情,仙人骑鹤,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富贵荣华———
走到寺庙门口了,门前没有人等候张望。胡来一到,高犰就用卫星电话跟她爸爸联系过了。当然,叫高教授放下心来的还有,向导回来后,把小喇嘛的话都翻译过来给高廻听过了。高教授哭笑不得,犰犰“蚂蚁搬家”似的举动十分磨人。
高犰正躬身在木桩子上拴小牦牛,对它颇为温柔,便便爱将这几天跟她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她已经动心思“长期占有”它鸟。只是没想,到挺艰难。
“犰犰,”高教授掀开厚厚的棉门帘出来,
犰犰转过脸,一笑,“爸,你瞎着急了吧。”有些狡黠。
高教授也笑起来,肯定没好气儿,不过,又看向胡来,“胡来,谢谢你。”十分真挚。胡来一直站在一旁看犰犰做事,并没有上前去帮她。高教授看出了这孩子的用心。犰犰并不喜你事事都给她做全了,有时候给她点距离,不近不远。胡来这个分寸掌握得就极好。
“你妈妈在里面。”
“什么?”胡来微蹙起眉头,掀开门帘进去了,
高犰拴好小牦牛也走了过来,疑惑地问她爸爸,“胡来的妈妈来了?她身体不是不好吗,”
“嗯,身体不好,为了她儿子,还是来了。”高教授望着他的宝贝犰犰,笑得有些逗趣儿,
嗯,他的宝贝犰犰还是属于“大智若愚”,不该糊的时候一点也不糊,你看她一听爸爸这么说,就会过来了,脸微红,微垂下眼。
高教授揽住女儿的肩头,拍了拍,“随自己的心,不要有负担,只要你高兴、幸福。”
犰犰点头。
进来了。
胡来正弯腰跟他妈妈说什么,见他们父女俩进来了,直起了身体。“犰犰,”徐玉就要起身,犰犰赶忙抬手走过去扶住她,“徐阿姨,您坐着。”
犰犰这才发现,那位活佛竟然也坐在里面呢。
徐玉拉着犰犰的手,仰着头不晓得几疼爱地看着她,看得犰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妈,”胡来小声无奈喊了声儿,看把犰犰弄得不自在———他妈妈却这个时候又执起他的手,跟握着的犰犰的手交叠在一起,将他们两手牢牢握着,笑盈盈地看向犰犰,“犰犰,徐阿姨替胡来把你‘请’回我们家好不好。”
犰犰一下愣鸟!
说实话,衙内该不糊的时候真不糊,精着呢,徐玉一拉起她的手,看她那模样,就像婆婆看媳妇!再加上,她又把胡来的手也拉过来,更不言而喻。衙内的心都揪起来了,生怕她来个“指婚”,———这,这,————不是胡来不好,也不是她不喜欢胡来,只是结婚——她目前没这个打算撒。
却!
听听这位夫人说的啥?‘请’回家?!————什么意思?
再说个实话,胡来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妈妈来了,这个可能是谢询告诉他们的。他也知道妈妈一直清楚自己的心思,听说犰犰在这儿,妈妈亲自上山来,———胡来看见妈妈这个样子,也担心她会提到“婚事”,———当然不是不愿娶犰犰,而是,太了解犰犰了。——胡来已经下定决心守着她,哪怕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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